程知遇却不为所动,一张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顾一新的心里暗暗的着急,在她快要按捺不住时,程知遇才淡淡的说道:“舒子濬已经找我谈过了,我周一时会让人同你们报社的人谈。不过这样的事,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您放心,绝不会再有下一次。”顾一新点头哈腰的,半点儿大小姐做派也没有。

程知遇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说道:“你倒是挺能屈能伸的。”

他说完这话看也不再看顾一新一眼,直接上楼去了。

这几天的奔走总算是有了结果,顾一新长长的松了口气儿,只差没坐在上。她随便找个地儿坐了下来,揉着发软的腿暗暗的直骂程知遇是一老狐狸,既然舒子濬已经同他谈过了,他刚刚还说让律师同她谈。

程知遇很快上了楼,自从那天付炽让阿姨叫他上楼吃饺子之后,他隔几天就会上楼坐坐,有时候会看着付炽进行康复训练,看似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却异常的辛苦。他没有上前去帮助她,也未有任何的安慰,只是在她大汗淋漓时递上一杯温水。

因为训练太累的缘故,她常常在洗澡之后就倒头就睡,他也从不多呆,在她睡下便离开。

有时候过来她白天已经训练过,在看书或是看电视。他会静静的陪着她坐上一会儿,在她要睡之前离开。

八月时付炽已经停止了服用抗抑郁的药,在她坚持不懈的锻炼之下,她也已经能不用拐杖便能自己走路,只是还走得很僵硬。

她恢复得那么快医生也觉得惊讶,刚出车祸的那会儿,她完全就是行尸走肉的样儿,虽然谁也没敢在她面前提起,但他们都担心她恐怕没那么容易站起来。一个人如果丧失了生存的意志,又哪里来的信念毅力再去坚持去锻炼。

付炽一天天的开始好了起来,她打算辞去阿姨,努力的让生活恢复正常。但对于她辞去阿姨舒子濬却不同意,尽管她已经好了起来,但她独住他仍旧担心。最后只让阿姨过来做一日三餐。

付炽虽是还没有出去找工作,但开始找起了兼职来,同以前一样接镐子翻译。然后每天在闲鱼时间都要出去慢跑,努力的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舒子濬的婚期定到了国庆,舒家老宅里开始忙了起来。各种采购安排,又是准备两人新婚的住所。

这些事儿通常只有白晓瑜一个人在忙,舒家父子都很忙,舒子濬也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每每问他意见他都是‘都行’。直气得白晓瑜想给她两巴掌。

儿子在这事儿上不上心,她只有找付炽商量。但付炽压根就没什么经验,只能是偶尔提提意见,也不知道顾一新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白晓瑜在苦恼了一番后为怕顾一新在长辈面前不自在,将付炽作为了中间的传话人置办的一切东西都以顾一新的喜好来。每每周末她休息,都会安排付炽陪她去逛商场,挑选白晓瑜定下来的东西。

一连几次后顾一新唉声叹气,将头搁在了付炽的头上,说道:“早知道结婚会那么麻烦,我就不结了。”

她从小的事儿都是家里长辈打理好的,最烦这种琐碎的事儿。她觉得未来婆婆定下来的东西都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她再挑一次。

毕竟是局外人,付炽没那么多烦恼,而且她的时间也很充裕。打开了一瓶水来递给顾一新,说道:“要不下次我让舅妈直接定下就是,你不用再过来了。”

她陪着顾一新逛了那么几次,也看出了她的敷衍来。

顾一新赶紧的摇摇头,说:“别别别,你可千万别。我老妈说了,这是白姨的心意,不允许我辜负。”

婆媳关系在任何家庭都是一门学问,她老妈说了这是在对她表示重视,她必须得认真的对待,她要是赶不识好歹,她的工作就别想再干了。

付炽笑了起来,对此并不发表任何意见,稍稍的想了想,说道:“上次我和舅妈过来时楼下新开了一家甜品店,要不要去尝尝?”

顾一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连的点头应好。

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到楼下时付炽就接到了舒子濬打来的电话,告诉她他奉命过来接他们并且要一起吃晚餐,但他手头上还有事儿没处理完,让他们挑选好东西后就在那边等他。

付炽应了好,盘算着晚些时候怎么找借口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