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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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告诉陆明燊,今天下午,管家芳姨私下递给他一个u盘,暗示属婚礼流程。待他打开,才知道是新婚授课,看得人热血沸腾,这就是他不得不用游泳发泄的原因。连从小看陆明燊长大的管家,都不知道那人某方面的问题,岑星自然不会去刺探。一个男人被人质疑,就够丢脸,既然两人是朋友,他不想再伤害陆明燊。
陆明燊抓筷子的手顿住:宣传?
岑星打趣道:放心,演归演,我不馋你身子。
两人签合约第一天,陆明燊就明确表明两人是甲乙方关系,他没什么好顾虑。
陆明燊:???
意识到气氛逐渐尴尬,岑星顾左右而言他:好饿,我们继续吃饭吧。
盯着他通红的耳尖,陆明燊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
深夜,别墅中静悄悄,岑星的卧房门被轻轻推开。
轮椅压在厚重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停在床边,陆明燊屏住气息,梦中的岑星丝毫没察觉到一旁虎视眈眈的目光,精致的睡颜犹如水百合,美到不可方物。终究没忍住,陆明燊俯低身,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岑星拉住被角:我不馋你身子!真的!
陆明燊:我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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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醋精巨佬【攻】X美貌金贵小哭包【受】
谢渝穿成标准渣贱文的卑微哭包受,他将为渣攻赴汤蹈火,献身献心,为博得渣攻的爱情一掷千金,最终被害瘫痪,眼睁睁看渣攻风光迎娶白莲,吐血而亡。
穿越后,面对图谋不轨的渣攻,谢渝一边哭一边挥手就是一拳:不准动我的家产!不!家人!
踹掉渣攻后的卑微受半点不卑微,谢渝美颜盛世,坐拥过亿家财,万千宠爱,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晚上总做噩梦。直到他碰到那个穷苦打工的失忆反派,在他身边,一觉睡到天亮,吃什么都香。
谢渝抱着抱枕哒哒哒挡在人家面前:你好,我可以睡你一下吗?
沈长瑞:可爱,想
人都说,谢家小少爷好不容易甩掉人渣,竟又养了一只金丝雀,果然美人天生惹桃花。没想到这只金丝雀某晚把皮一掀:你睡完我,现在轮到我睡你了。
这下谢渝真的治好了噩梦,但比以往更累了。
谢渝:说好的就睡一下,只蹭蹭!
沈长瑞:蹭蹭最后都会的。
谢渝:QAQ
第24章
前两周, 岑星还没任何已婚的意识;这几天,窗户换成红丝绒,大门贴上红双喜, 婚服婚鞋试了不下半打, 他不知不觉竟跟着紧张起来。
似乎仅一眨眼, 便到了婚礼仪式当天。
化妆师前天见过岑星, 明确表示他只需这几晚休息好就够, 任何后天加工,对他的脸来说都是画蛇添足。
任由伴郎和工作人员替自己穿好礼服,岑星百无聊赖坐在准备室里, 忽然手机震动,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令他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
讯息是陆明燊发来的, 只有两句话:准备得怎样?你以前有没有接过吻?
说好的合同关系?
盯住讯息看了足足一刻钟, 岑星回复:准备得差不多, 没有。
陆明燊回得很快:等下交换戒指后我需要吻你。
原来如此,陆明燊确实是个好甲方,任何更改会事先告知,符合契约精神。他这种公事公办的方式, 让岑星松了口气, 放心回道:好的, 我需要搜影片参考吗?
你笑得好奸诈。伴郎闫海眼睁睁看陆明燊盯着手机,笑得意味不明, 本能背后一凉。他这位好友不笑的时候,就能云淡风轻把人整死,往日面瘫的他,现在看起来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对面的人该有多惨?
凉凉瞥了闫海一眼,陆明燊懒得跟这人计较,他揉了揉额头,苦恼万一以后岑星知道晚上他们已经练习过,会不会生气?
收到陆明燊回复不用后,岑星放下手机,听到旁边的伴郎江望潮问:怎么了?是不是衣服不舒服?
他看到岑星收到讯息后,嘴角明显向下撇了撇。
没有。岑星摇头,试图不去想心中莫名浮起的不悦:陆明燊不用他找参考的原因,难道是那人对接吻这事很熟练?
他知道这与他无关,可像赌气一般,他拿起手机回:你有经验就好。
陆明燊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莫非岑星是在吃醋?止不住嘴边笑意,他镇定回道:抱歉没说清楚,其实我也没有实战经验,只是看过觉得不难。如果你实在担心。我们可以抽时间在正式前演练几遍?
读完他的回复,岑星脑中像有烟花炸开,颤抖着手回:不用!可以的!你忙吧!
烫手般扔掉手机,岑星捂住脸,开始疑惑为什么要挖坑给自己跳,在知道陆明燊同样没有经验后,他的心情从赌气变成怜爱。他因为专注马术无心情爱,好歹是自己的选择,而陆明燊则是在还没正式谈过恋爱前,就失去了某项能力。
噗,他听到一旁的江望潮笑出声,不解抬眸,听好友打趣:原来你是在跟陆先生发信息,真是恩爱,羡慕。
岑星也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跟他发?别瞎猜,说不定我只是在看沙雕新闻。
跟别人发信息,你不会一脸娇羞。江望潮拿来两杯果汁,将其中一杯递给准新郎,托起下巴分析: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脸红透,没喝酒就醉醺醺,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互相打趣,没等江望潮去开门,外面的人便似等不及,直接推门进来,声音挑剔:看起来还不错。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几乎被岑星遗忘的孟家夫妇。上回在陆家大宅被陆明燊震慑住一阵子,这回收到喜帖,自以为总算到扬眉吐气的时候,迫不及待来敲打敲打亲儿子立威风。
江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想私下和儿子说几句话。孟父今天西装革履,红光满面,身上隐隐传来刺鼻的酒味,语气看似礼貌,却已向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没事,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岑星站起身,迎上好友担心的目光,温和拍了拍他的背。待门关上,方不冷不热问:有什么事吗?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陆先生?孟父自顾自坐下,环起手,眉头紧皱望着岑星,比起父子,更像老板教训员工:我没让你坐,小时候没学过礼貌吗?
礼貌是留给互相尊重的人。岑星不慌不忙坐下,冷静道:如果你们是特地来给我添堵的,我可以让你们现在就滚,信不信?
你!孟父没想到,攀上陆家不到一个月,岑星竟然敢踩到他头上,对孟夫人指桑骂槐道:我当初就说,不应该让他嫁到陆家,上不了台面的人,始终要连累我们。
上周起,孟家好几个项目遇到各式阻挠,先前的工程还被有关部门翻旧账,弄得集团内人心惶惶。孟父几经打听,才知道背后似乎是陆家和闫家在搅浑水。
他第一反应就是岑星肯定做了些什么,得罪陆明燊,害陆家找他出气。他本来就信不过这个儿子,先前姑且让孟谦和管家代为管教岑星,结果听老仆和爱子哭诉,岑星居然反过来挖苦他们,他更认定这个儿子无药可救。
老公别动气。孟夫人顺着丈夫的背,她听说之前的绑架事件里,岑星救了陆明燊一命,想探探目前岑星在陆家的地位,约好和丈夫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一改以往颐指气使的态度,苦口婆心道:哪怕你再不满,知不知道什么叫覆巢之下无完卵?陆家个个不是人精,不会看人下菜碟?你能有今天,是有孟家在背后,我们不好,他们绝不会对你有好脸色。
没听说过陆明燊最近在针对孟家,岑星也不关心这个,漫不经心: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被鸠占鹊巢的,巣翻不翻,从来和我没有关系。
顿了顿,他仰后张开手,挨在沙发上,警告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有可能激怒陆明燊,那就不要老做一些让我心情不好的事,比如现在,在我面前出现,污染空气。不然万一我要自暴自弃,说我是被你们逼婚,想离,让陆明燊决定认真找你们麻烦就不好了。
面前的孟家夫妇心下一凛,他说的其实不无道理,现今陆家还没明面上表达不满,毕竟孟家集团内部也有内部问题,若陆家动真格,可不是破财消灾能解决。
没事的话你们先出去,我要敷个面膜。岑星乜了一眼两人铁青的脸,顺手从外套抽出准备好的支票,推向前:这是我住院时你们给的住院费,还有之前半个月的房租,既然早有打算和我割离,不用做这么假惺惺的事。
门在这时应声打开,江望潮走到气得说不出话的孟家夫妇身边,客气道:抱歉,仪式快要开始,可以请你们让小星专心准备吗?
目送脸都气歪的那两人离开,江望潮摇头: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岑星在陆明燊心里的分量,孟家怎会拎不清到这个地步?
举行婚礼的地点,定在两人初见的五星级酒店顶层,由数十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护送。岑星踏下车那刻,周遭惊讶的声音此起彼伏:他身穿一套定制暗纹黑西装,完美勾勒出匀称高挑的身材,俊逸的脸容光焕发,唇边浅笑优雅迷人,犹如尊贵的王子。
先前管家坚持,让他们互相不能先看彼此的婚服,不然会没有惊喜,因此陆明燊同样是第一次看到他盛装打扮的样子。岑星向他走来,仿似一颗耀眼的珍珠,胜过他看过的一切珍宝。
他不由想起岑星帮他找回小金那个黎明,那人也是像现在,带着希望和光明走向他,犹如冲破黑夜的第一缕阳光,将即将坠入混沌的他拉出深渊。
坐在席位前排的孟谦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他从没见过陆明燊对谁露出这种表情,为什么那个人还是岑星?
会场布置风格中西结合,空气中弥漫甜蜜的花香,岑星走在铺满玫瑰花的花道上,一眼看到在尽头等待他的人,心跳不自觉加快:陆明燊穿的是那件他那天在衣帽间一眼扫过的短西装。
阳光照在陆明燊精致而凌厉的侧脸,金线勾勒出雕塑般的面部轮廓,让那人看上去比往时还要英俊帅气。这一刻,周围的纷纷扰扰不复存在,有种只属于两人的情愫,如同经历过寒冬、终于熬到春天的嫩芽般,蔓延滋生。
你很好看。陆明燊脑中一片空白,搜肠刮肚,最后憋出这句。
如果不是仅存一丝理智告诉他,当前是婚礼现场,他想马上将岑星带回去,只让他一个人看。
岑星眉眼弯弯,眼中的光芒如同彩虹般赏心悦目,柔声道:你也是。说完,他主动向陆明燊伸出手。
仿佛怕稍用力就会伤到他,陆明燊深吸一口气,克制地握住岑星的手,指腹有意无意在那人光滑如玉的手背上摩挲;两人掌心相对,陆明燊感觉到岑星手心的温度,如同一股暖流,融化他心中所有防御,这刻他无比清晰:无论如何,不可能放开这个人。
面前的证婚人在朗读证词,陆明燊一个字没听进去,他两眼定定看着身边的人,岑星的笑容静谧温和,似是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直到司仪宣读流程,岑星从他手上抽出手去接戒指盒,陆明燊方堪堪回过神。
戒指盒打开的刹那,闪光灯的声音一片唰唰响,那是一对纯银材质的对戒,戒指内侧刻有两人名字缩写。然则最引人注目的,是戒指顶端镶嵌那颗星光红宝石,象征高尚与爱情。超过10t的红宝石已算罕见,这两颗至少有几百t,据说价值甚至比斯里兰卡之星还要高。
捧起岑星的手,陆明燊目光专注,动作细致,岑星的手指纤长白净,与血红的宝石对比强烈,宛如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一片掌声与惊叹中,司仪的声音中气十足:请新郎亲吻对方。
来了。岑星的心提到嗓子眼:两人均没有接吻经验,该怎么装得像经常做的样子?
像猜到他的心思,他俯低身时,感觉陆明燊的指腹在他掌心轻轻一滑,那人眼神深邃,似藏着他读不懂的故事。
屏住气息那刻,他看见陆明燊的眸光逐渐贴近,那人身上好闻的药香味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闭上眼,任由对方的气息侵略般将他笼罩其中。
陆明燊的指腹有一层厚茧,蜻蜓点水般抚过他的脸颊,最后稍捧起他的下巴,这一瞬,岑星耳畔仅剩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这是只属于两人的时刻。
岑星不知道,在陆明燊眼里,他闭上眼,睫毛轻颤,坦然把自己交出去的样子,有多引人遐想,既让陆明燊想对他实施不可告人的事,又自责这种想法多么罪恶。
*
仪式结束后的宴会在酒店中举行,陆家人脉广,几乎包下整栋酒店。由于陆明燊身体不便,流程简化不少,但前来和他攀谈的宾客仍络绎不绝,倒是岑星几乎被挤到一旁。
本来也没打算在这方面耗费精力,岑星正乐得清静,上流社会结交从来都是利益交换,互相有利可图才能有人缘。
不过仍有不长眼的硬要上前挑衅:哥哥你今天可是主角,怎么一个人呆在角落?
懒懒看了他一眼,岑星继续对付手上的龙虾,没有说话。他身边的江望潮站起身,皱眉道:孟谦省省吧,都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跳,陆先生也不会看上你的。
狗仗人势了不起?!孟谦见反驳他的是江望潮,更来气,本来预定的伴郎是陆明烨和他。谁知陆明烨被杨筑打的伤还没好,陆明燊以伴郎最好认识比较好配合为由,将人选换成闫海和江望潮。
如果是他和陆明烨当伴郎,两人比主人公还般配,艳压新人,好好享受众人的崇拜艳羡,最重要的是,可以借陆明烨的身份拓展人脉。
哪怕不是陆明烨,他早就想结识闫海,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全是岑星的错。
你别以为嫁入陆家能得意多久!孟谦气得几近失去理智,一手撑在桌子边缘,恶狠狠瞪住岑星:你做的事,迟早陆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