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头发这么湿,会感冒的。”安容与从床上爬了起来,起身去拿吹风机。

“困,懒得……哈吹。”言澈边打哈欠边说。

“哥,你坐这儿,我给你吹。”安容与将言澈扶到椅子上,心里乐得开了花,觉得眼前这个小酒鬼真是可爱惨了。接着就将吹风机通上电,随便拨弄了一下,暖暖的热风送了出来。

安容与头发很短,平时从来不用吹风机,所幸这小家电功能简单,操作起来也方便。

言澈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开始小鸡啄米,在安容与随意的拨弄下,发出阵阵舒服的哼声。

十来分钟后,卷卷的发丝根根分明,在阵阵暖风下,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言澈早已经睡熟,依旧没穿外裤。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安容与早已经筋疲力尽。再次将言澈放进被子里后,他才如释重负地钻了进去,眼皮重的跟石头似的。

原以为在这种极度疲倦下,自己应该是粘住枕头就能睡着的,可是在言澈一个翻身转过来抱着他之后,原本已经抬不起来的眼皮,又猛地开到最大。

看言澈的姿势,似乎是将他当成一个人形大抱枕,手臂从他胸前跨过,左腿弯曲,架在他的大腿上,头紧紧依偎着他的肩膀。

喉结难以克制地动了动,身体肌肉已经疲惫到一定程度,这一晚上又是背又是抱的,此时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可某个部位又是突然精神了起来。

哥,你真是要我的命。

安容与穿着背心和短裤,此时能完整感受到言澈额头的温度和整条腿的重量。言澈皮肤白净,腿上传来的触感光滑细腻,小腿上有一些腿毛,但是不扎人。

哥,是你先犯规的,我也想……任性一次。

安容与转过僵硬的身子,将左臂从男子的脖子里穿了过去,右臂紧紧环绕着这个攀上自己身体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又闭上了眼睛。

好香。

真希望能这样,永远不再醒来。

经历了七个小时的永远,混乱模糊的梦。

言澈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双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大手,抿嘴笑了笑。他半夜起来过一次,当时被安容与的双臂死死锁着,好不容易才钻了出来,上了个厕所。出来后又找出带来的睡裤穿上,才又钻回床上。

上去的时候,安容与已经躺平了,身体和四肢呈现一个大字。言澈无奈,只能将脖子枕在那粗壮的胳膊上,迷迷糊糊中,又感觉到那具炙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再次用手臂将他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