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工疏于管理的地方,奴隶之间也在相互争斗,有几个小团队常常联合起来,欺压一些看上去较为容易欺侮的人,或者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坏事,尤其是工作量较小的时候。

现在,这样的一幕正在上演。

三名身材还算强壮的奴隶把一名瘦小的年青男子摁在地上,扒了裤子,说要爆菊。

然后他们真的这么做了。

年青男子哭喊着挣扎,却无法摆脱,最终只得屈服,任人欺凌,旁边众多围观者神情淡漠,视而不见。

监工一般不会管这种事,在他们看来,这是奴隶之间的娱乐,属于可容忍发生的事之列。

李恪自顾不暇,所以也没打算去管这样的事,而且还得考虑如何避免同样的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起初他和清虚子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其它奴隶由于不知道虚实,还有些小心翼翼,后来渐渐看熟了,发觉两位新来者不过尔尔,一老一少,实在没发现什么过人之处,于是开始放肆起来。

最近几天集体用餐的时候,其它人常常围成一圈,故意不让李恪和清虚子进去,等到好东西基本捞光之后才闪出空位。

好在食物质量虽然一直很差劲,但是数量还算充足,两人倒也不至于挨饿,至多只是每星期的那一顿肉没得吃。

李恪问清虚子:“大家的处境已经如此悲惨,为什么还要相互折磨和欺辱,而不是团结一致?”

清虚子:“人性如此,没办法的,五十多年前,我与现在的你有着同样的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许多的人会待在自己家里饿死而不去抗争。”

一名满脸污垢的矮壮奴隶走过来,伸手指捅了捅李恪,大声说:“在这里唧唧咕咕说些什么呢?是不是想逃跑?”

李恪平静地说:“不是。”

矮壮奴隶用命令的语气说:“把你的鞋子脱下来,与我交换。”

李恪看了看矮壮奴隶脚上的草鞋,摇了摇头:“不换。”

矮壮奴隶说:“不换也得换。”

李恪冷笑:“凭什么?”

矮壮奴隶:“不想挨揍的话,就乖乖把鞋子脱下来,否则,哼,我们也会操人屁股。”

清虚子说:“大家已经苦成这样了,就不要再折腾了,省点力气,过几天安稳日子吧。”

旁边几位奴隶起哄了。

“臭老头,不想死的话就滚一边去。”

“老东西,你脚上那双鞋我看中了,快脱下来。”

“衣服也不错,还没烂,立即扒下,我这就要穿新衣服了。”

李恪一只手悄悄伸进口袋里,握住一片碎玻璃,这是他在墙角捡到的,打算用来防身。

在另一边的口袋里有一根削尖的筷子。

矮壮奴隶突然伸手,使劲把李恪推开。

李恪退后了两步,依然平静地看着对方。

如果能够和平解决,最好别动手,否则的话,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矮壮奴隶挥舞拳头,大声说:“我数到五,如果你还不肯把鞋子送过来,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