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0章惩罚世界:病娇造梦师(74)

以至于就连染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到底离开没离开,青玖都不知道。

所以……

她是一个人吹着夜风在这里说了这么久?

结果某人早走了?!

青玖:“……”

别拦她,她想杀人。

染白确实早就走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染白已经没有兴趣在各种听着青玖在那里唠叨了。

说的都是一些废话。

她没兴趣浪费时间。

“宿主……”

“嗯?”

封落沉默了一会,说:“你之前朝我要青玖的资料是要搞事情吧?”

“有证据吗?”染白幽幽的问。

“没有。”它上哪有证据去,宿主要是真的做了,那也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

染白平淡的嗯了一声,尔后她又笑了笑,语气轻柔:“怎么,猎杀你同门,不开心吗?”

“没有。”封落一脸严肃:“我在想如果被请进审讯室第二次,宿主我们俩是不是应该提前沟通一下供词,保持一下默契。”

染白安静了两秒。

没说话。

然后她轻笑着慢慢开口:“放心。你那话说了也跟没说一样,我骗他们就好。”

“好,宿主加油。”封落说的毫不犹豫,它感觉自己自从跟了染白之后,这风向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反正宿主说什么都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

就算是真的猎杀同门任务者,封落也不在意。

它对谁都没有感情。

任务者死了,自然会有新的人、更加优秀的人来替代,这是一个永远无线循环的生存链。

没有谁是必需需要的。

系统本无情。

任何任务者对它来讲不过是过眼云烟。

即使是初始任务者,在它眼前存在了几千年甚至有可能上万年。

封落不介意他们死在自己眼前。

毕竟谁对谁都没有感情。

双方来讲甚至参杂着某些敌对关系。

自从知道青玖做的事情之后,封落就有一种预感。

恐怕……这一届的004宿主怕是要换人了。

活着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作死?

人生本来就很短,偏偏还要走捷径。

青玖对宿主出手,没问题。

青玖在任务中做手脚,没问题。

青玖把手伸到官配这里……好了,她死了。

官配就是宿主的逆鳞,结果青玖还巴巴的往上找死。

这不就是上赶着去死吗?

染白回到别墅的时候,大概是第二天日出的时候,

天灰蒙蒙的,还未亮透。

别墅没有开灯,

显得某种昏暗。

染白习惯性的不去开门,直接穿墙就进去了。

毕竟还可以节省了开门的时间。

谁知道这一进去,就差点直接撞上了一个人。

“嗯?司靳?”染白顿了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修长少年还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里面是雪白的衬衫,好像是一夜没睡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垂落在眼睑处,还有些青黑色。

就那么漫不经心的靠着墙。

看到染白回来,司靳眸底变化的颜色如潮汐般褪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语气很淡:“刚刚。”

旁边的安尔:“……”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司先生就在客厅呆了一晚上,哪也没去,也没睡觉,它还真的就信了。

毕竟司靳的语气那么平静又自然,淡漠的仿佛真的是这样般。

“你去哪了?”大抵是因为未睡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有几分低哑,带着年轻的性感,依旧好听的很。

“见了个人。”染白没仔细说,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生日快乐。”

司靳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僵硬,他若无其事地低敛着眉眼,抬手扯了下领带,总感觉心脏处像是被什么堵上了般,有些喘不过来气,静默了一会,他低声:“抱歉……谢谢。”

染白想了想,抱歉?还真没什么可抱歉的。

大概是她之前自作多情了,司靳也没说会回来。

想多了而已。

“没什么。”女孩勾唇一笑,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异常,自然的很:“不过生日蛋糕没了,要不要我去买个?”

“不用。”司靳将莫名其妙的情绪压在心底,漆黑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垂落在女孩锁骨处的骨链十字架上,眸色深了几分,然后他听到自己用淡冷的语气说:“我后天不在家,有安尔在,你想要什么就跟它说。”

顿了顿,司靳又抿了下唇角,感觉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

说这些做什么?

又和他没关系。

大概是因为愧疚吧……毕竟让一个女孩等了自己这么久。

就是这样。

嗯。

给自己找了一个似乎怎么看都无可挑剔的理由后,司靳心底不知名的沉郁情绪微微散了几分。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亦或者是不愿深想。

以他的性格为什么接受一个陌生至极的女孩住在自己家里。

为什么他宁可承受着身体每一个神经都颤抖战栗,刺痛到极致足以令思绪空白的疼痛,也拒绝了青玖口中所有的事情,而此刻却会对另外一个人,产生‘愧疚’这种情绪?

“哦。”染白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刚刚想问下要去哪,转而一想就将话咽了下去,问了也不见得能说,毕竟他们现在又不熟,所以染白只是说了一句:“那注意身体。”

司靳垂眸嗯了一声。

“对了。”染白想了一下,然后伸手把一直带在脖颈上从未摘下的骨链拿下,“这个给你。”

司靳身形一僵,是片刻的茫然,微微睁了睁眼睛,又垂下眸,低声问:“你……不要了吗?”

“没啊。”染白说的理所应当,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本来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

“……哦。”好像也就是这样,至于心底横在血管似棉絮堵住般的漫长而绵延的微痛,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是吗?

染白微微倾身过来,苍白纤长的手还拿着质感冰凉的骨链,“你别动,我给你带上。”

司靳睫毛颤了颤,很轻的嗯了一声,半遮的眸色像是沉淀着某种晦暗的色泽,如冰封的湖泊悄然裂开一道碎痕。

女孩一身红衣,深深浅浅的红色如月光重叠,靠的极近。

因为动作无可避免的有些肌肤触碰,像是窜过心底的电流,在没有波澜的湖面上荡漾起点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