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便是好了,体温相较常人依旧要低一些,就跟曾经年少时一样,小草则完全相反,她自幼康健,又始终将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气血旺盛,整个人就跟个火炉一样,魏亭裕以前就喜欢抱着她睡觉,尤其是冬天,而在夏天的时候,小草又喜欢靠近他。

所以,他们对对方的存在真的是相当的熟悉。

回到相拥而眠——虽然魏亭裕身体状况最糟糕的那段时间,小草也有跟他一起睡过,不过,那只是为了让为魏亭裕睡得舒坦些,却影响小草休息——中间分开的几年好像不存在一般,并无陌生不适之处,相反,对于魏亭裕而言,挚爱之人娇躯在怀,他没有病痛缠身,涵盖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加上睡前最深入的交流,睡得不知道多好。

小草……小草睡前消耗也很大,加上延迟了不短的睡眠时间,也睡得很沉。

魏亭裕作息时间跟小草的几乎相同,这新婚的头日早上,倒是他先醒的,醒来垂眸看着枕在肩上熟睡的人,眼神柔软,脸侧在小草的发顶蹭了蹭,手上不自觉的拥紧了些。

生物钟强大,小草没多大会儿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也在魏亭裕身上挨蹭了两下,“亭裕……”声音有些黏糊的呢喃了一声。

“嗯,我在。”魏亭裕摸摸她的脸颊,“可以再睡会儿。”

小草缓了会儿醒神,“不睡了,躺着也睡不着。”坐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那里明显有些不正常的红痕,到底是九月底了,未着寸缕,有点冷。

魏亭裕随之起身,用被子裹住她,手掌下轻轻的抚了抚,“萱儿身体可有不适?”

如此私密的问题,小草倒也没有羞涩,因为早就做了准备,事后用了药,小草现在完全没有不适,“你该相信我的用药水准。”

魏亭裕轻笑一声,“如此,就最好了。”在小草额头上亲了亲。

小草抬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就要起身穿衣服,结果被魏亭裕拉回来摁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通才放开,“为父为夫人更衣。”眉目都带着笑。

小草被他亲得有点滋火,撩着眼皮瞧了他一眼,“准了。”

瞧着小草这小模样,魏亭裕笑得更加开怀,将两人里面的衣服都穿好了,才叫了人进来。

下人们鱼贯而入,不过除了周妈妈,其他的依旧是小草的人。

魏亭裕这里,虽然寻常都不让丫鬟近身,但并不代表没有丫鬟的存在,除了话语之外,该有的配置基本还是齐全的,不过花语自从做过小草的助手之后,几乎所有的时间跟精力都放到那边去了,都没在魏亭裕身边伺候了。

另外那些丫鬟,小草基本上都是见过的,这大丫鬟除了花语之外还有三个,小草提了一句,魏亭裕没放在心上,事实上,除了话语之外,其他的丫鬟,他连名字都没记住几个,便是记住了,也有弄混淆的时候,如今小草有陪嫁,用小草的人也没什么不妥。

“如此,那就找个时间,将人安置到别处去。”如今人力资源都宝贵,闲置着什么都不干,着实浪费。

“你看着办就成,不过你寻常也忙,这些事情,告诉周妈妈一声,让她处理就成。”

小草点点头。

两人一番梳洗之后,便带着礼物去给长辈们敬茶。

因为其他人包括平阳侯的兄弟等人,都是分出去了的,所以,需要小草敬茶的长辈其实只有平阳侯跟平阳侯夫人,其他的,她作为长嫂或伯母,都是要送礼出去的,魏家的其他人,基本上是放在下午或者明日再见。

相携去了正堂,魏家的其他人已经在等着了,不过,坐在上首的,只有平阳侯夫人,另外一个位置是空着的。按规矩,倒是所有人先起身给小草见了礼。

“你们昨日成亲,侯爷高兴,多喝了几杯,如今宿醉未起,萱儿你别介意。”

平阳侯夫人早就知道小草是她儿媳,虽然接触有限,却知道她之于自己儿子意味着什么。

平阳侯夫人自己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跟魏亭裕的感情也淡,自然不会因为儿子娶了媳妇还醋一醋,事实上,能有如今的局面,她已经很开心了。

虽然寻常不知道内情,但是,平阳侯夫人这话,掺水太严重,不过平阳侯那个人,小草对他没有一丝好感,不见也罢。

相较而言,在场的魏家其他人,脸色就有些怪异,昨晚的事情,他们或是亲眼见了,或是听说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宿醉,多半是侯夫人不想他出现,不过,都知道如今的平阳侯府是谁当家做主,都装不知道。

小草敬茶,给了婆母的孝敬礼物,平阳侯夫人半点没为难,什么开枝散叶之类的话都没说,就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

而接下来的也都顺顺当当,小草给出的礼物也都丰厚,其他人不管心里满意与否,面上都的笑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