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得气接上了, 龙奚又捧过盛茗徽的脸来吻, 盛茗徽又启动朱唇回应, 如此循环往复。

吃饭什么的,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在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热的情.欲当中, 食欲早就被挤没影了。

龙奚很想试一下她一直不停, 盛茗徽会不会一直让她吻下去?

结果是她试了, 盛茗徽比她还沉浸。

因为每次都是盛茗徽先用光自己的气。

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长了以后,两个人的唇都被对方的吻碾得发痛以后,盛茗徽就有微词了,她说:龙奚,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亲?

龙奚整个人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她也很想让自己的吻往下游走, 但上回的经验告诉她,往下会触碰盛茗徽的底线,让她好不容易亲出的这些旖旎的氛围消失得一干二净,所以龙奚不敢这么做。

还有哪里可以亲?龙奚明着问。

盛茗徽很清楚这个界限应该划在哪里,说:下巴以上都可以。

朦胧的光晕中,龙奚捧着盛茗徽的脸,一刻都没放下来过。

听盛茗徽说下巴以上都可以,龙奚眼睛出奇的亮,怕盛茗徽反悔似的,赶紧问:耳朵也可以?

盛茗徽想起上回亲耳朵没什么感觉的梦,说:可以。

将战火引向耳朵,她正好可以歇歇。只是听到她同意以后,站在她对面的龙奚眼睛更亮了,像一匹守着猎物的狼,突然有什么东西正中她下怀,眼睛才会焕发出这样的异彩。

不知道这人在这方面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龙奚要在自己的笑藏不住之前实施自己的计划,她手掌向后游走,在盛茗徽后颈处合拢,托着她,以防才亲一会儿,这人就要变卦反悔。

想了想,龙奚觉得变卦的可能性很高,又上了一重保险,说:一只耳朵亲五分钟可以吗?

盛茗徽心想亲耳朵又堵不着她的呼吸,也弄不疼她的嘴巴,五分钟还亲不了了?

她靠着墙壁,摆出一副你想亲多久就亲多久的架势。

这表情太不谙世事了。

龙奚没有多说什么,决定用现实的体验教会盛茗徽这一课。

潮湿黏腻的吻靠了过来,又顺着盛茗徽的下颌线滑到耳后,贴在了盛茗徽的耳垂上,轻拢慢捻。

盛茗徽的身子在龙奚嘴唇贴上的那一刻瑟缩了一下。

接着,呼吸以始料未及的速度收紧。

龙奚的吻向上游走,盘绕一圈,又向内侵袭。

舔舐的声音骤然放大,盛茗徽腿一软,身子险些要跌落下来,但龙奚分出一只手,早有预料地扣住了,继续这种全新但令人血脉喷张的体验。

随着吻的深入,盛茗徽下腹有无法言说的感觉冒出,身子也越来越经受不住。

终于在一个龙奚停顿调整角度的间隙,盛茗徽一把推开了龙奚。

被龙奚亲过的耳朵烧起来了,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也是。

亲耳朵怎么是这种感觉!跟梦里完全不一样。

盛茗徽捂住了脸,想快点平息这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

龙奚:才两分钟,而且,还有另一只耳朵没亲。

我什么时候可以继续?

你这你这盛茗徽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那种感觉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她不要再来了。

不许亲了。

根本没有亲够,但龙奚尊重盛茗徽的意愿,收回捧在盛茗徽脸颊上的手,身子尽力往后退,给盛茗徽平复的空间。

盛茗徽一只耳朵好红,龙奚看见了。

她的眼神和手都很慌乱。

是因为亲了敏感地带的缘故?还是因为情.欲汹汹,她的身体和自己一样,发生了一些难为情的变化?

龙奚希望是后者。

走,我们下山。半个小时后,盛茗徽提议下山,她的耳朵跟烙铁一样烫,手捂不灭,风吹不熄。

她要回去看看这耳朵怎么回事,她都让它冷静这么久了,它怎么完全不听她的?

背你下去吗?到台阶口,龙奚问。

盛茗徽纠结自己的耳朵,心神还未归位,摆摆手说不要。

她这样心绪不宁,龙奚更不敢让她自己走了,绕到盛茗徽面前蹲下,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我背你下去。

底下有人。盛茗徽解释。

凤凰之间能感应,她知道下了几级台阶,底下就有饭后来消食的凤凰了。

那我拉着你走吧,有人我再松手。龙奚换了个法子。

盛茗徽点头同意了。

龙奚,有人的时候,你挡着我的左边点。不用照镜子,盛茗徽都知道她的左耳很红,她不想叫人看见,让龙奚给她做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