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坏神从来就没有资格跟我们做盟友……在我死神的眼里,你这渣滓已经死了!”

“呵呵呵……”

托邦听了死神的挑衅后似乎失去了之前对他的耐性,当他再次对着死神开口的时候便没有了之前的好脸色,只听他最后对死神说了一句:“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那么我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站在自由之神那边对抗暗黑破坏神,你的父亲也会后悔任你放纵地去支持自由之神,你们一定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对于托邦的警告死神似乎理都不愿意理,只见他突然打断了托邦说的话并对他说:“你的费话太多了,既然你用了你的方法把魔鬼灵魂送走了,那么我的‘地狱七道门’就只能为你打开了!”

死神的话刚说完,只见昏暗的大厅突然变得异常耀眼,但是这里耀眼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他四周的大厅变成了绚烂多彩的繁华世界,而是因为这里转顺间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火海,就在死神的周围,烟熏火烤漫布在空气中,眼前的一切再也不像之前的那般宁静,鼻尖间闻到的再也不是清晰空气,而是将空气焚化了的火焰的气息。地上的大块石砖早就被火海淹没,边缘处的挺立的石砖墙也被火炭焚毁了原来的模样,现在的死神既像正站在火族人的世界中,又像正站在熊熊燃烧、日夜不息的太阳上。

站在死神对面的托邦早就没有了动静,他的身影似乎已经融进火海中,尽管面对这种情况的死神并没有感到多少的意外,只见他安静地站在原地,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雕塑,他似乎对于面前的任何人的生死都不太感兴趣,并且他似乎面对任何死亡都无动于衷。由始至终他都是静静地立在火海中央,就好像死神并不是在惩罚谁,也不是在置任何人于死地,他只是站在那里沐浴火海。

死神看得很清楚,就在火海降临的那一刻,托邦的身体也被焚烧在火海中,在他死前既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又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他竟像是一个纸做的人,就在火海吞没他的那一刻,他只是任由着死亡的摆布,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跳进了火海中……

值到托邦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以后,始终处于平静如水般状态的死神突然像是在超度灵魂一样地自言自语地说:“让你死在第一道门‘魔域心火’中也是对你的解脱,以往但凡被送入这道门中的灵魂都是犯了忤逆辱尊的罪孽,相比其它的惩罚,这种死法也算是好受点儿了,至少它不会拖你的后腿,至少它不会让你沉浸在挣扎和痛苦中,至少你会死得很快!”

“死得很快?”

死神的话刚说完,空气中突然传来了托邦的声音,死神只感到托邦的声音既不像是刚刚脱离火海、死而复生的那种感觉,又不像是在火中挣扎了许久、死里逃生的那种感觉,而托邦给死神的感觉就像是他由始至终也像死神那样只是站在一边,就好像他从来没有被火海吞没,就像死神的魔法和惩罚对他从来就没起到什么作用一样。

本来以为自已已经杀死了托邦的自信满满的死神,当他突然听到了托邦逍遥自在的说话声以后顿时感到惊讶万分,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朝着托邦说话声音的方向望去。

可是死神这么一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毕竟眼前那犹如汪洋大海般的火海已经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况且刚才的他明明看得很清楚,他明明记得托邦跳进了火海中,可是为什么现在还可以听到他的说话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托邦又是如何可脱离火海的呢?

面对这一幕的死神甚至都有些不相信息的眼睛、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突听他对托邦说:“不可能,没有人可以逃离我的‘地狱七道门’,你也不可能在被送入了‘魔域心火’中还可以安然无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的‘魔域心火’对于我来说就是不起作用,看来统辖人间炼狱、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所谓的死亡之神也不过如此而已。刚才的你说起话来还那么嚣张跋扈,可是现在看来,你的‘地狱七道门’根本拿我没有办法。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的这个什么‘魔域心火’不但对我不可能造成任何伤害,而且它根本就碰不到我!”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这个家伙是在火里长大的,难道你不畏惧火?”

“我就是不畏惧火,虽然我不是在火里长大的,但是火对于我来说,它就像我呼吸的空气一样,它可以陪伴在我身边,任由我的玩弄……所以,你用火来对付我简直是大错特错,那‘魔域心火’虽然是你的本领,但是当这‘火’遇到我以后也不会对我下死手,它跟我就等于新朋遇到旧友了……难以想象啊,你这个无法容忍叛徒的家伙是否会像惩罚叛徒那样索性将这道门烧毁了呢?”

虽然听到了托邦的激将,但是站在火海中的死神看起来却依然淡定如水,只听他再次自信地对托邦说:“别着急,这只是地狱的第一道门,既然这第一道门制服不了你,那我就让你看看这第二道门的威力。”

死神刚刚说到这儿,突见眼前的火海火浪顺间消失,现在的他正处于一片冰寒交迫的地方。而事实上这个空间并没有变,这里还是之前的那座大厅,但是也许是因为到处都布满白色,原本黑暗的大厅如今也变得明亮了起来,可仅管是这样,它不像是可以带来任何生机的样子,只见死神的脚下满地都是白色的气,这白色的气不但弥漫着整个大厅的地面,而且也弥漫在整个大厅的空气间,隐隐约约中,从来就没有离开原地的死神就像正置身在雾霭之中,而事实上谁都知道那并不是雾霭,而是由于地面、头顶、墙壁以及四周的任何一个位置所散发出的寒气极强,而这种寒气寒冷到极端便会形成白色的冷气,而就在死神的面前,一片酷似雾霭的白色气体挡住了死神的视线,那“雾霭”也相当于这些白色气体的凝聚和集合。

站在雾霭中的死神相信托邦不会逃离这片寒冷的侵袭,死神相信这极寒的冷气就算是面对有生命的天,也会轻而易举地将天冻碎,既然如此,它又怎么会无法制服那不可一世的托邦呢?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现在在死神的眼前,就像是冥冥中有无数把尖刀立在那股寒气中,但凡站在这股寒气中的人都不会逃离这寒气的侵蚀,都无法逃离那尖刀的割刺。

再次恢复自信的死神站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没有听到托邦的嘲笑和讽刺,他以为托邦已经被淹没在他的寒气冰冷中,看到了这个结果,死神再次自言自语地说:“既然你不想死在火海中,那么你就冻死在‘魔域寒冰’中吧,这种死法虽然锥心刺骨,但是也不会让你受多少罪的!”

死神说完,正要淡定地离开,但是就在他的面前突然再次地传来了托邦的声音:“我不知道这种死法是否锥心刺骨,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仍然安然无恙,我既没有被你伤害到,也没有如你所愿地死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

托邦的突然说话顿时令死神再次地吃了一惊,他连忙集中注意力,然后全神贯注地朝着托邦说话声音的方向望去,可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他的面前只看到了一片雾霭,除此之外,他看不到任何的人影。此时的死神不只是感到惊讶,而且他也感到奇怪,只听他再次对托邦说:“你是怎么躲开‘魔域寒冰’的,难道你有保护自已不受任何元素侵害的神器?”

隐在雾霭中的托邦听了死神的话,他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转移话题对死神说:“你这句话说得好,你说没有任何元素可以侵害得了我,也就是说,你的本领只局限在元素的魔法中了,你的攻击也必须借用元素来完成目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你无法主宰我。可是,无论你善长的是什么本领,只要最终的你拿我没有办法,而我又可以轻易地将你掌控在股掌之中就可以……你眼前可以看到的只是局部而已,事实上我并不是只是简单地躲过了你的攻击,我这招儿既叫做‘防御’,也叫作‘间接攻击’,你用你的方法制裁了我两次都没有成功,现在也该轮到我反击,这样,我们之间才算是公平的!”

托邦刚刚说完,死神突然感觉到自已的四周袭来了几股强大的攻击力,它们不但穿破了凝结在空气中的寒气,而且它们也冲破了死神周围那些被他控制住的局面和他的用来自我防御的魔法,总之它们穿透了死神的一切防御直奔着死神而去。

面对着这种情况死神一时之间无以抵抗,他只能迈开步子想办法躲开这股突然袭击的力量。

可是就在死神想要离开原地躲开托邦发出的攻击的时刻,他突然发现自已的双脚似乎迈不开步子,不仅如此,他在想挪开双脚的那一刻也感觉到了由脚心、脚踝出传来的刺骨般的疼痛。

发现这一情况的死神顿时感到惊讶和危机,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因为他知道自已的脚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疼痛,至少他在来到这个大厅之间没有这种感觉。既然是他在来到这个大厅之后才感觉脚部受伤的,那就只能证明这伤是眼前的托邦带给他的,否则他的伤又能从哪儿来;而令死神感到危机的是,本来他就没有想清楚为什么托邦可以躲过他的“地狱七道门”中的前两门,因为以他对暗黑破坏神的了解,他们只是一些滥竽充数、不入正流的魔鬼妖兽,他们又有什么更胜他一筹的能力?但是令现在的死神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家伙,他就是有这个能力,他就是拥有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可以将死神掌握在手中的能力。

这一刻,死神光顾着纠结自已心中的疑问,他竟然忘记了自已的周边还有正在袭击自已身体的那一股攻击力,并且也是因为自已的脚部受伤,这个打击令一贯自以为无懈可击、高高在上的死神疏于防守,那一刻,他终于被托邦的那股攻击力盯上,而且也被它们重重地打倒在地。

那一刻,死神似乎被打晕了,就在那股攻击力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只感觉到浑身上下犹如被千万只冰刀割破了身体,那股疼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了出来,所以这一刻,他实在忍不住地倒在了地上,也倒在了自他身上流出的鲜红的血泊中。

也许是因为“地狱七道门”中的这第二道门里的寒气是因为死神才会被释放在这里的,所以就在死神倒下去的那一刻,围绕在他身边的雾霭也悄悄然地散了去,没过一会儿,被寒气和冰霜覆盖的大厅再次恢复了昏暗色。

倒在地上好半天才恢复记忆的死神勉强地撑着自已的身体,然后用力地抬起头来望向了依然犹如泰山般站在对面的托邦,只听托邦突然对他再次“呵呵呵”冷笑地说:“原来,传说中的死神也不过如此……原来传说中的死神也是个血肉之躯,原来你的血竟也是红色的!”

死神听不明白托邦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由于他的一时疏忽,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反抗托邦,也许他接下来会遭到托邦的摧残,也许托邦会直接给他一个了断。

只听躺在地上的死神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对眼前的托邦说:“我真是看走了眼……既然我已经成为了你的手下败将,就只能任你宰割……没有想到你这么地厉害,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打到我的脚的?毕竟是在‘地狱七道门’之中,眼前的局面就在我的控制之内,你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穿过我的力量而打到我……”

“你也太抬举自已了,死神,你以为就你那两下子就能把我怎么样吗?你的‘地狱七道门’不过只能对付鼠辈之类,对付我们这些你见都难以见到的高手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你放心,我不会蹂躏你,也不会杀死你,我要留着你的性命向暗黑破坏神讨功,暗黑破坏神也许会将你做成另类的‘悲哀天使’,也许他只会把你变成他的宠物,总之,留着你的性命,我们还有很多话要对地王说!”

“呵呵呵呵……”

死神听着托邦说到这儿,虽然他还在地上躺着,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身,虽然他浑身上下就像瘫痪了一样无法自控,但是他依然倔强地冷笑了一声。

听着死神的冷笑,托邦连忙不服地问他:“你笑什么?”

只听躺在地上的死神再次努力地抬起头来对站在他对面的托邦说:“我笑的自然是你,我就说,以你这个无名鼠辈的能耐,根本就不可能打败我这地狱的首领,从你的话中我总算听出,原来你是借用暗黑破坏神的力量才打败,你们不过是一明一暗而已,你这个精通吹牛的家伙,你只不过是一个演起戏来无可挑剔的小丑而已,真正做法的应该是站在你身后的暗黑破坏神吧,我刚才还很高看你,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托邦被死神这么一激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就在死神说完这些的那一刻,托邦忍不住便对死神说出了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让你死得明白。如果我告诉你原因,也许你会很失望,因为我并不是借用暗黑破坏神的力量才将你打败的,你听好了,我是凭我自已的本领才打败你的,你这个藏在地狱中嚣张跋扈、徒有虚名的小神,制服你对于我来说易如凡掌,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我相信你不会忘记我的名字,就是托邦吧!”

死神听着托邦说到这儿,他哪时听得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只看明白了托邦称自已的名字是托邦,除此以外,他可完全没有明白他到底在讲什么。

只听托邦继续对死神说:“事实上我的名字并不叫托邦,我的起名叫史密斯,原本我只是暗黑破坏神手下的一名铁匠,我只是给他制造和修理兵器的一个小小的奴隶。值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伙伴,它自称是被妖界抛弃了。但是从认识它的那一天起,我们却达成了共识,只要他愿意归顺我,总有一天,当暗黑破坏神占领了赫都世界,这个世界就会属于我们,而等到那个时刻,那无所不能、无人不惧的妖界也会被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到时的我们就可以随意地蹂躏世界,而不是被世界控制或者遭到它的驱赶。而那个来自妖界的帮手终于愿意跟我合作。为了我们之间沟通方便,从此我便给他起名为‘托邦’。值到我成为了暗黑破坏神的心腹以后,我也以‘托邦’来命名,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感激‘托邦’为了帮助我而付出的努力。而事实上‘托邦’也是我的宠物,这个宠物无可替代……所以,也许你无法接受,但是你也不得不接受,因为我打败你的事实上是来自妖族人的托邦,不管你的能力有多么地厉害,也不管你所使用的对抗本领究竟是什么,最终你的能力都很难与妖族人较量。而就在刚才,也是他帮助我对付的你,我想你永远不会猜到,你脚上所受到的攻击事实上正是你的地狱第一道门和地狱第二道门中所释放的攻击,只不过我的宠物有转移伤害的能力,它把我们应该承受的伤害全部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了,所以现在的我们安然无恙,而你却遍体鳞伤。怎么样,听到这个答案你总算可以安息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

死神听完史密斯的解释后居然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史密斯看出了从死神的身上传出的异样,本来他还以为死神再也站不起来了,可是当他发现了死神渐渐地恢复了体力便有些疑惑不解,只听他再次对死神说:“看起来,你好像恢复了点儿啊!”

此时的死神已经站起了身,虽然看起来他仍然有些虚弱,但是这一次他却仿佛再次恢复了自信心,只听他对史密斯说:“我的体力是恢复了点儿,不过我想也许你也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我也是借用了你的宠物托邦的力量才恢复的!”

死神的话史密斯怎么会相信,因为托邦毕竟是他的宠物,所以它怎么会帮助死神恢复体力,那样的话企不是与自已的主人为敌。

只听死神继续对史密斯:“这其中的原因你当然不会懂,我也是从你的话中听出了我的救命稻草的——因为你刚才说了,你的宠物托邦是被妖界抛弃了才会来到你的身边的。可是据我所知,在妖界并没有‘抛弃’这个词。在妖界,关于‘抛弃’这类的问题,我只知道一种结果,那就是如果妖族人背叛了他们的领袖,便会被他的首领利用‘召唤大吉’召唤来‘刀手’,而这个刀手就是送这个叛徒上路的人。另外‘召唤大吉’是怎么回事儿,我想你也有可能不知道,‘召唤大吉’首先是首领颁下屠杀令,只要有人愿意接下这个屠杀令,甘愿接受做这个刀手的委任,而等他成功之时,便可以得到首领的奖赏,而这奖赏总是跟魔法和法器脱不了关系的。所以有许多妖界的妖族人都争先恐后地去争取得到这‘屠杀令’,这样他们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大。所以,凭我的判断,依你刚才所说,我猜想,你的宠物应该就是这‘屠杀令’中漏网的一个被屠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