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如果周西芒有尾巴,她的尾巴可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谢云辉劝周西芒吃早饭,她说的是——

她把下巴搁在谢云辉的肩上,眼睛眨巴眨巴,声音软软地说:“谢先生,我没有力气哎。”

谢云辉躲开她的目光,说:“那我帮你拿……”进来,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周西芒的脸贴在他衬衫上,装着可怜的模样,来回磨蹭起来。

那一刻,谢云辉觉得,今天自己挑的这件衬衫未免太薄了。

“Simone……”谢云辉沉沉叹着气。

她现在已经很擅长“得寸进尺”,而他好像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率的办法可以拒绝她。就算要他沉下脸,但一想到那样可能会吓到她,会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谢云辉叹了口气,说道:“会冷的。”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但周西芒懂得他的意思。

她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腰,说道:“开着热空调。”这么热的室内,哪里会冷?

谢云辉认了命,掀开被窝,里面露出她赤裸的全身。他别开脸,命令自己去看别的地方,一手穿过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他做这些的时候,周西芒笑嘻嘻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他的脸颊先是蒙上一层浅粉色,慢慢地,那层浅粉转变成浓烈的红色。

虽然对不起他,不过周西芒不得不承认,观察他的这种反应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能让她上瘾,能让她止不住地再“得寸进尺”一些。

他就这样抱着她,来到餐厅,餐厅里的餐桌上,长桌的另一头,摆上了他预订的早餐。

说来也巧,他回到房间时,正好赶上送餐的服务员送来了早饭,他道过谢,让服务员离开,自己推着餐车进了房间,把那些早餐连带他买的烧饼放在了餐桌上。

周西芒惊讶地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塑料袋里放着的烧饼已经很让她意外,除此之外,上面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碗白粥,一碗南瓜粥,一碗甜豆浆,还有一笼小笼包,一笼虾饺,一笼烧卖,一盘萝卜糕,一盘马蹄糕,这还只是中式的早点,另外还有一份西式的,叁层银盘上,是不同品种的叁明治,还有吐司面包,另外,也有咖啡和牛奶。

他这是觉得她能吃下多少啊?周西芒嘀咕着,就算是要她补充体力,这也太多了。不过,她没有说出口。

谢云辉也不客气,没有把周西芒一个人放在位置上。他自己先坐到主人位,然后抱着周西芒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就这样,周西芒浑身一丝不挂,与他一起坐在同一张餐椅上。

“喜欢吃什么?”他在她的耳朵边,温柔地问。他尽可能地选择了不同种类的早饭,想让她自己选择。

但周西芒想的是……

她喜欢哪个,他就会喂她吃么?

咳,她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是个色胚。

想着少儿不宜的念头,她捧起白粥的碗,喝了起来。一开始,她很老实地喝着白粥。喝着喝着,忽然想起他大概也没吃早餐,于是,她含了一口白粥,不等谢云辉反应,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含着白粥的唇吻了上去。

谢云辉浑身一震,吃惊地瞪着眼睛,似乎是意外她突然的举动。但他没有拒绝,顺从地咽下她的白粥,手掌摸上了她的大腿,缓慢地来回抚摸着。

不过吃个白粥,两个人都“吃”了好一阵子,他们吻着彼此,热情地分享着那一口白粥。随着深吻,周西芒的指尖不老实地勾着他的衬衫衣扣,莹润的指尖挑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第叁颗,已经能触到他滚烫饱满的肌肉,眼看着她就要解开第四颗,谢云辉的手急忙按住了她,制止了她的动作。

分开时,有晶莹的白粥从周西芒的唇角流下。两个人各自喘着粗气,周西芒坐在他的大腿上,慢慢地摩擦着他的裤裆部位。

不让她解扣子,她还能做别的事,那只手摸上裤裆突起鼓鼓囊囊的地方,红唇诱人地吐着:“谢先生……”

周西芒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大虾,她好像越来越能做出以前不能做的事,但同时,做这些事的时候,也需要克服极大的羞耻。

“Simone,”耳边是谢云辉无奈的声音,“好好吃饭。”怎么能这么早就开始勾他?也不怕她吃不消。

周西芒嘟起红润的嘴唇,理直气壮地问道:“那谢先生吃了吗?”

谢云辉一滞,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是没有,可是就算他要吃早餐,也大可不必吃得这么……

他不发一言,下颚搁在她的肩上,手掌覆盖在白嫩的大腿上,在白皙的肌肤上缓缓前行。在他的抚摸下,周西芒咬着嘴唇,身子轻颤。

他看着她的模样,手指钻进两股间的缝隙,在花心上重重一按……

“谢先生!”周西芒软了身子,勾着他的后颈,忍不住喘着气,娇柔地嗔着。

谢云辉笑了,低沉的男嗓音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只许州官放火,嗯?”

只许她勾他,不许他反击了?她当然可以“得寸进尺”,可是,他如果全部受下,一点都不反击,那他还是谢云辉么?

被这样挑逗一番,周西芒气鼓鼓地,脸憋得红红的,这副模样看着煞是可爱,谢云辉也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如硬着心肠,叫她穿上衣服再分开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吃早餐。

周西芒哪里能甘心?她微眯双眼,拿起桌上的筷子,拣起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也不咬破,又捧起了谢云辉的脸,得意地看着他两颊红透,再一次吻上了他的薄唇。

小笼包的皮很薄,很软,舌尖戳破小笼包的那层薄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小笼包的汤汁溅了出来,射在他的口腔中。两个人的舌尖围绕着那只小笼包,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那不过是一只小笼包,倒被这两人玩出了新花样,待得那只小笼包被分食下肚,周西芒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没有去解他的扣子,只是就那样按在健硕的肌肉上,短指尖围绕着衬衫下突起的那一点打转。谢云辉的呼吸变得急促,几乎快要把她按在餐桌上。

好不容易和她分开,他握紧她的手,张嘴含住了那根手指,由着那根手指在他的嘴中搅动。

她看着他,含笑问道:“谢先生,我很淫荡吧?”

谢云辉抬眸,吻在她的眼角:“没有。”情侣间这种事自然是情趣,哪里有什么淫荡不淫荡的说法。

可周西芒并不在意他的答案。她嫣然一笑,指尖捧起他的脸庞,迎着那双漆黑如黑钻的眼眸,郑重又快乐地说着。

“谢先生,我是你一个人的荡妇哦。”

她大声地说着,神情认真,像是庄严地做着神圣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