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穿那些花里胡哨的时年,审美在向大众靠拢的同时,也显得更加好看。

站在那里优雅贵气,活脱脱一个小王子。

陆夫人显然十分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竟连陆老元帅也不管了,到了地方拉着时年就往里走。

陆老元帅:儿子,看好你的人。

陆柏庭:爸,这话该我说吧!

父子两个紧随其后,仗着身高腿长,很快就追了上去。

陆老元帅很自然而然的凑到了陆夫人身边,将人带着走了。剩下时年跟陆柏庭,到了年轻人的那一拨。

他们一过来,是瞬间鸦雀无来。

跟时年没关系,都是陆柏庭的锅。他自己年纪上算是年轻人,但地位上算,已经跟那边那群议员元帅们同级了。

而在这边的年轻人,靠着家族庇佑,能力强的也就是吴超屹那几个,家里面大权还在爷爷辈的手里,所差着的就远了。

所以一个个看过来都份外震惊,这位今天怎么过他们这边来了。

别说别人,就连言华昕都从小就怵这个表哥。但他还是凑了过来,表哥,你不该去那边么。

陆柏庭看他一眼,才道:陪他来的,怕他被欺负。

言华昕:

言华昕看了一眼时年,心说你这是在讲什么恐怖故事。

会被欺负?是谁嘴上说得过他还是打得过这种轻松把哨兵抡飞出去的主。

老板。时年笑了,咱要不去那边吧,感觉你过来破坏了这里的生态圈平衡。

陆柏庭给了他一句,就你调皮。不过还真带着人过去了。

留下一堆人议论纷纷:

以前倒是真有传言说时年并不怕陆元帅,但没想到是真的啊!而且他说要去那边,就真的带着过去了?

这有什么惊讶的,我要是身边有这么个人才,我也得宠着让着。而且他怎么也是白家的后辈,如果对他不好,转头回了白家怎么办。

说着几人纷纷看向几个姓白的,时年横空出世之后,可没少人看白家的笑话呢。

就连一些别的家族中原本并不受宠的孩子,待遇那也是好了不少。深怕再出这么一个,咸鱼翻身了却站到对面的呕心事。

白家的人:

尤其白子含,在这样的目光下简直都快维持不住笑脸了。

倒是那边时年到了大佬堆里,依旧看起来不见半分拘束。白子含死死的盯着,还想对方没来过这样的大场面,有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出丑。却反倒因为太关注别人,导致自己的衣服不小心撞上了酒杯。

场面倒不至于乱起来,这种宴会都有专门的应对一切意外的流程。很快的,便有人带白子含去专用的换衣间换衣服。

但是吧,在这种场合大家都十分重视仪态,你搞个酒洒身上白子含咬牙切齿,赶紧小跑着去换衣服了。

这简直是丢大人了。

时年朝这边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

陆柏庭:怎么了?

没事。他说:刚看到个蠢货,一心盼着别人倒霉,却不注意一下自己身边。

那么明显的眼神,时年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他跟在陆柏庭身边,很少开口,但如果有人主动跟他搭话,回答得也很得体,一点不会失礼。

至于那些想从他这打听消息的,更是四两拨千金,十分随意的就应付了回去。

这一来,一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陆夫人瞧见了忍不住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未来儿媳妇哪不好了。

不是那个意思。陆老元帅说:这些人只是没想到,小时年纪轻轻就这么滴水不露。

毕竟不认识的人,单看星网上这位的作风,还不当是个冲动的。结果真人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该怼怼该收收,尺寸节奏把握得那叫一个好。

别人倒还好,只是意外了一下,白议员心中的复杂那就叫一个别提了。

这么优秀的孙子,他的,可偏偏

时年当然也看到了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原主的便宜爷爷,倒是跟星网上看到的没什么差别。

他只是看了一眼,完全没上去打招呼的想法。

白议员:

他侧头给人示意了一眼,那边便立即有人去跟陆柏庭搭话,干扰他的注意力。

另一个人适时上前,似乎想要同时年说句什么。

正这时,就见那位负责端酒的服务生已经走了过来,到当口时不自觉的闭了下眼,脚一软就往前倒去。

而他的前方,正站着背对着这边的时年。这要躲不开,下场绝对比刚才的白子含还惨。

这算什么?

在这一刻,时年甚至还有功夫想,白子含那次是意外没错,他这次,绝对是故意的没跑了。

而他眼前的人还在说:时公子不如走一趟,谈一谈。

下一秒,时年人已经不在原地。

陆柏庭拉了他一下,他自己也正要往对方那边躲,两相作用下,那叫一个溜得飞快。

那名服务生就这么,硬生生的摔在了那个前来找他说话的人身上。

白子含刚刚换好衣服赶回来,满脸痛快的准备看热闹,却不想见到了这副场面,整个人都呆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是时年。

那个被酒泼了一身的人他认识,常来白家,算是他爷爷手底下一个比较得力的人。

第71章

这一回的场面, 可比白子含不小心撞到酒杯上面要大。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那个被泼了一身酒的人心情可想而知。

大家都是体面人,来这么一出?

时年拍了拍胸口:幸好我躲得快。

陆柏庭还拉着他的胳膊, 想到方才拉人时那轻飘飘的手感,显然这人也发现了背后这出戏。

不管安排这一出的人是谁,目的总归是没有达到。

白议员是脸都绿了。

先前跟陆柏庭聊天的那个人也神色古怪, 他这个位置, 又正在关注时年那边的情况,把这一幕可以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服务生明显是故意的, 在谁这么蠢,在陆柏庭面前搞这一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成功不了啊!

他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陆柏庭自己弄来, 专门给自己英雄救美用的。

呦, 白子含。这般安静的气氛下,突然一道声音出现便十分显眼,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大家转头一看, 果不其然,白子含的脸色相当的不好。

白议员转眼间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由气恼不已。方才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唯独没想到是自己孙子不带脑子干的这事。

吴议员脸色也是不太好。

他原本是看着白议员的动作,也不是没想过搞个什么意外阻止,在绝对不会是这种意外。

他这个外孙怪不得孙子不愿意带呢,这带着谁不得心梗。

要不是还有用,要不是

能来到这种场面的, 大部分都是人精,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又有人小声交流,嘲讽说什么白家这还想请人回去呢, 回去给霸占了十年地位的人算计么,换我我也绝不回去。

陆家别的不提,人品起码还是有保障值得信任的。

白议员的脸色,那可是别提了。

这些话不用听,他都想得到,甚至其中肯定还有更难听的。

瞧着这满主星,谁家出个能人后辈不得放鞭炮庆祝被人羡慕。也就只有他们白家,反倒过成了个笑话。

那边很快便有机器人过来打扫,那个被酒泼了一身的人也被请去换衣服了,在宴会内的气氛还是变了。

白议员撑不下去,直接提前走了。

吴议员倒是轻笑了声,看了眼周围,你表弟又哪去了。

吴超屹道:他干出这种事情,不想留在这里供人围观指点,当然是躲出去了。

白子含躲去了洗手间。

他就是再蠢,如今也看得出来,闯大祸了。在这里丢完人不算,回去也肯定要被爷爷骂。

时年来上厕所时,他就站在洗手间洗手池处发呆。

等放完了水还在发呆,时年不得不提醒他:麻烦让一让,不洗别占着地儿。

白子含顿时回头看他,愤怒道:你是嫌我占着位置不干事儿?碍着你回来了?我告诉你,我还就不走,非要呆在这里恶心你,你别想回白家。

时年无语的看着他,无能狂怒吧孙贼,我要想回去,你就是吊死在你爷爷面前都没用,信不信。

白子含被怼得愣了半晌,才大声吼道:都是你,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今天洪叔叔压根不会被酒泼到,如果不是你,我妈也根本不会出事。

时年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等他数落完了才说:怪不得季一峤以前喜欢你呢,敢情都是一样的人。他当年觉得自己丢脸是我把事情说出去了,全然不提事儿是不是他自己干的。你如今又说你妈是我害的,怎么,我大手一挥就能让她穿回十年前杀个人?事儿是她自己干的,如今也就别委屈。

当然这话你肯定听不懂,毕竟你自私薄情心中只有自己。行了时年一抬手:让让,别逼我用刚扶完鸟的手抽你。

白子含气得是脸红脖子粗,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你一回来就

看看,果然听不懂,完美遗传了白炳焱的基因,智商盆地填都填不平。

他伸手做出抽的模样,白子含立即就躲。时年便走了过去,拧开水笼头洗手。

放心,不打你。他的声音自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传来: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白子含这下是彻底要疯,明明有那么多洗手台,你非盯着我这个,不是找我麻烦是什么?

我是告诉你,你站的位置,我想要随时能把你顶下去。时年一边擦手一边道:顺便再看看你的笑话,想害我,梦呢吧!

而且我估计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呢,提醒你回去还是好好问问你家里人,到底这一步蠢在哪里,争取下次有点儿进步。

走了,不用送。

说完,时年便出了洗手间。

真不怪那么多文学作品中都喜欢安排在洗手间撕逼,没办法,的确是个好地方,安静私密还能顺便放个水。

再回去,便没继续在大厅里面呆着。陆柏庭也应酬够了,便带着他去了皇宫的后花园。

真的挺大,里面种的花种类也多。

布局设计都还挺不错的。

在毕竟时年身在修行界,那边的奇花异草见惯了,便也没什么新奇的。反倒是什么秋千和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他挺喜欢的。

这秋千还是近两年做的。陆柏庭道:简奚有时候会来玩。

说起他来,时年想起,今天怎么没见他。

陆柏庭说:快开学了,他作业还一大堆没做呢。

时年顿时心有戚戚。

作业的威力,他已经完全在星网上了解到了。好在他穿来的晚,不用经受这种苦难。

不过,老板,你小时候肯定作业放假第一天就开始写,绝对不会沦落到开学前一晚补作业吧!

陆柏庭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作业抽空做。

不过倒都做得完,毕竟没多少。

也是。时年想。

作业嘛,放出本体去做,他这边还能继续玩呢。

这人身本体两重,到底干什么都方便。回头要再练个傀儡出来放一部分神识进去帮忙干活,那更是美滋滋不用说。

皇宫的夜景说实话还是不错的,那边还有一座灯塔。

走上去之后,能将附近全部扫入眼中。

最顶层还是用的玻璃,突出了许多,面积大的同时还让人有种飘在空中的感觉。

时年放出本体,畅快的飞了起来。

说来自从到了星际,他还没在这么高的天空中翱翔过呢。

老板,你不让你的量子兽出来放放风么?他飞得起劲,还不忘带他过来的陆柏庭。

然而后者却摇了摇头,太高了,你也小心些。

没事,摔不下去。时年心说,修行界他飞得比这高多了。

要不是怕吓着人,他人身也想飞一飞呢。

玩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还去见了皇帝一面告辞。

至于皇后,早年病故,其中还似乎有吴家的影子在里面。只不过做得干净,至今还没找到证剧罢了。

简奚去年被在星网上带节奏,也跟这吴白两家脱不了干细。

那边宴会也已经差不多结束了,陆老元帅和陆夫人正巧出来,一家人便继续一起回家。

路上,说起宴会中的事情,小时,你今天可应对的真好,你是没见那些人,都夸你年轻有为呢。

时年一笑,都是阿姨教得好,那些星际礼仪有些我以前还真不会。

那也是你聪明。陆夫人说:一教就会。

那个白子含还想看你出丑,她也不想想,礼仪学起来就算不简单在也绝对算不上多难,无非是多花点儿时间罢了,在他那缺了半边脑子似的智商,可是怎么都补不全的了。

你是没见,当时那姓吴的和姓白的那个脸色。

他们估计还想让白子含嫁个好人家吧,今天这事一出,谁不知道他又蠢又毒,想联姻的也得掂量掂量了。

等她说够了,陆老元帅才说:看那动静,白议员应该是想跟你找个地方谈谈吧!

时年点了点头,那个人话虽然说了一半,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像白议员这种人,高位上呆惯了,对小辈自然不可能直接屈尊过来亲自找一个小辈,明明离得那么近,还要示意下面人来请。

时年憋了一嘴,傲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