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歉意,我有心想说他两句,如果不是有阴兵虎符在关键时刻救命,恐怕我们都要因为他的固执而死在这里,赵无极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他笑道:“八千,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老黑,虽然上次跟这次他都差点把我给害死,但是我不怪他,反而是佩服他,有些东西看起来会是有些傻,但是传承这个东西,正是由傻子才坚持下来的。”

“抱歉,这是我们家族的规矩。”老黑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我也终于明白为何赵无极对老黑如此的信任,如果我身边有这样一个对规矩和传承坚持到甚至可以说是偏执的人,我也会信任他,这样的人心肠一般都不坏,最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我们三个再次的回到了青木的帐篷里面,我看了一下这个帐篷里面的东西,这里面只有一个睡袋,而且帐篷里的东西相对于剩下的两个帐篷来说要整齐许多,在那个睡袋的旁边,我还发现了一个女士的袜子,很显然这个帐篷应该就是青木单独使用的,毕竟她在刘家的队伍中肯定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再者说她怎么也是一个女人。

上一次做了他们的俘虏青木一直都没有露面,而此时我就站在青木的帐篷里,我内心竟然激动了起来,并非是那种窥探的激动,主要是青木这个丫头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而她又一向极其的谨慎完全就不卖出任何的破绽,现在能有机会去探寻,还是在别人的背后窥探,我难免内心激荡。

我蹲下身子开始在这个帐篷里面搜寻,帐篷里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没有其他的,只是在这个睡袋的下面我发现了一个画本,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画本,我打开之后看到的第一幅画我就见过,这是一幅女娲的画像,上一次我见到这个画像是青木画在雪地上的,那时候我就觉得青木是在画她自己,而这一次看到更加形象逼真的画本素描,我更加确认青木是在自比女娲,人首蛇身的女人,女人的脸就是她自己。

我不懂心理学,只是觉得一个人把自己的脸嫁接在神仙的形象上,这是一种极其自信的表现,那慈禧太后流传下来的照片很多都是她做观音菩萨的扮相,这样的女人一般都非常的强势,我把第一页给翻了过去,看到了第二页的内容,在看到这一页内容的时候,我立马皱起了眉头。

画上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蛇,这条蛇盘在一个高耸的树上,而在这条蛇的身上,则盘着密密麻麻的小蛇。

这个画里的场景,我在招待所里看到过,那是我跟李东雷还有袁天道夜探招待所的时候在那个草丛之内见到的场景,当时我们就推测,那条大蛇是一条母蛇,而小蛇盘母蛇的行为是在交配,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传承方式。

青木为什么会画这样的场景?

她难道也去过招待所?

青木自比是人首蛇身的女娲,又画了一条巨大而独特的母蛇,这到底是她在乱画,还是隐藏有什么意义?

我继续往下翻去,在第三页有一个画了一半的画,线条非常的杂乱,但是一看就是没有画完,而之后的画本上更是一片的空白。

赵无极探过了脑袋道:“你在看什么?”

“青木的画。”我递给了赵无极。

他在看完之后道:“如果这画不是青木画的,而是出自于另外一个女人之手,我都要说这个女人是有多饥渴。”

“你还懂这个?”我道。

“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生意的,虽然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但是地底下可不仅仅是有青铜器玉器瓷器,字画什么的也不少,这些年我经手的古画也不在少数,那些来买字画的骚人们多半会点评上几句,听的多了多少自然是懂了点,青木这丫头会在什么时候画画?肯定是在自己安静的思考的时候画画,所以画的内容多半跟自己的心境有关,这一点历代的画家都是如此。”赵无极道。

我一听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就追问道:“老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您给点评一下,青木到底画这些画的时候在想什么?”

赵无极叼着烟眯着眼道:“我猜啊,她就是一个标准的女权主义者,不仅想要女人独立还有地位,甚至在性这方面还要主导,她自比是母蛇,这么多小公蛇伺候着,那可不就是后宫男宠三千的意思吗?这女人要是早生个几百年,怕是要浸猪笼。”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瞪了他一眼道:“瞎说啥玩意儿。”

“我可不是瞎说,我听一个老头说过,在性方面的想法更能体现一个女人的内心独白,封建社会可是把女人不当人的,就是泄欲和繁衍的工具,而这两幅画,你看看这女娲,那是造人的人类之母,她可不是就想要主导权吗?”赵无极道,看到我黑了脸,他悻悻的道:“艺术这东西,谁都有自己的理解,老表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就在这时候,老黑忽然说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把那个干尸放在了自己的帐篷里?那尸体本来是正常的,是我们闯了进来,见了人气就起了尸体,之前为何就没有诈尸?”

“穿山甲会阴文,青木肯定也会,他们的家族的人能跟这种阴兵交流。”我解释道,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没有合理的理由去解释给老黑听,就算青木能跟干尸交流,这也不是她要藏一个干尸在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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