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承霆听到她的回答,想到没有想,就把人抱进了怀中。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想你快点长大,想快点把你娶回家,想吻你,想抱你……”

北洱手臂轻轻抱住他健硕的腰肢,整个人都趴在他的怀中,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听到他的情话。

她嘴角噙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狄承霆那双手臂越收越紧,好像要把她镶嵌进血肉里一样。

“嗯,等你长大。”

当北洱回到家,就看到了花园里的张荣盛。

她迈步走到他的面前,喊了声,“爹爹,那么热的天,你在这里晒太阳吗?”

张荣盛看着满脸春光的女儿,想到刚刚女儿从那人的车上下来,他心中再次意识到。

女儿还是长大了,以前总是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如今也慢慢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了。

只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那人的身份如此高贵,他的女儿要是受到欺负了怎么办?

“嗯,看你一直没有回来,爹爹就在这里等等你,刚刚送你回来的是狄元帅?”他语气状似轻松的问道。

北洱听到他提起狄承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愉悦的神色,雪白的小脸上也带着开心的笑容,“我跟他去了一趟华东军的营地。”

张荣盛听到这句话,一双慈祥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震惊的神色,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即使原本心中不认同的他,此刻也因为这件事情,心中也稍微松开了些。

从椅子上站起身,背对着北洱,语重心长道,“现在你的年龄还太小,我得在留你几年,你也要注意保护自己,毕竟女孩子的清誉还是很重要的,找个时间让他来一趟吧。”

听到便宜爹爹的话,北洱心中更加的雀跃了。

第一次她觉得,她的感情能被父母所祝福,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她快步走到张荣盛的身边,小手挽着他的手臂,小脸靠在他的手臂上,语气略带撒娇的轻声道:“爹爹,谢谢你。”

张荣盛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宠溺的说道,“谢什么谢,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为你考虑了,既然你已经认定他了,就算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认同,但你喜欢的爹爹就会努力去接受。”

北洱低头看向地面,眼眶有泪珠在滚动,第一次她发现,原来父爱是如此的伟大。

“我明天就告诉他,让他准备好礼物,来登门拜见他的未来岳父大人。”偷偷擦了下眼泪,北洱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是灿烂的微笑。

“傻丫头,只要你开心幸福一辈子,爹爹就知足了。”

把北洱送回家的狄承霆,离开后的来到了f租界的一处小洋房前。

他迈着大长腿,走进了这栋小洋房。

房子里有关东军的几个士兵在,而沙发上则坐着一个长相普通,穿着纯白色旗袍的女子,女子黑色的头发挽了个妇人髻,只用一根简简单单的银簪固定住。

明明周围那么多士兵在,她却一脸淡然的织着手中的毛衣,丝毫没有被这些常年在战场上出入的士兵,那周身的嗜血气息给吓到。

狄承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说道:“你就是余暄?”

女子抬起头,看清眼前穿着军装的男人的长相后,眼中多了一份诧异与欣赏。

“回长官,我是余暄。”

狄承霆发现这个女子的眼中,既然在看到自己的长相之后,没有那种他所厌恶的色眯眯的神情,不禁让他高看一眼。

怪不得那人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护这个女人。

“白浪犯了事已经被关起来了,本帅答应他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现在跟我的人走。”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淡然。

面前的女子听到他话中的意思后,一脸焦急的问道,“他犯了什么事情,有没有生命危险?”

“恕本帅无可奉告。”

女子还想问清楚,但注意到面前的男人一脸的面无表情,就知道是问不出来的。

其实白浪会出事,她是有预感的。

十三年前自己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混混,短短三四年时间,他就买了这栋小洋房,而且还是在f租界的地盘。

当时她就知道这钱来的不清白,只是她阻止不了。

她只能把那些钱,分给穷人,用来做善事,来淡化他身上的罪孽。

女子把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栋小洋房,想着他们在一起时的回忆,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长官,我可以不走吗?”

狄承霆好看的眉峰微微上挑了一下,语气很坚定的说出三个字。

“不可以。”

“那好吧,我去楼上收拾下东西,你们稍等下。”

也不等狄承霆的同意,她就上了楼。

狄承霆目送她离开后,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搭在桌子上。

无聊的拿出那把银色的手枪,用白色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整个人透漏出一种慵懒的姿态。

慢慢的他不禁回想起刚刚在车里,一闪而过却有些湿润柔软的吻。

不知道那丫头哪来的那么大胆量,尽然敢主动吻自己了。

这时。

楼上传来一声响动,直接把他的思绪打断,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一瞬间从沙发上站起身,手中的银色手枪瞬间就上了镗,对周围的士兵道:“所有人戒备,跟本帅去二楼。”

到了二楼,狄承霆鼻翼轻轻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中掺杂了一抹淡淡的血腥气。

他好看的眉眼,微微拧在一起。

这只老鼠真是大胆,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偷偷溜进来了。

他冲身后的士兵打了几个手势,就迈着双腿,打开了二楼卧室的门。

只见那个叫余暄的女人,此刻正被一个烧伤后满脸都是疤痕的男人,用刀架着白皙的脖颈。

男人看到走进来的狄承霆,嘴中发出桀桀桀的恐怖笑声,“这不是狄元帅吗?第一次见面就是以这种方式,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把白浪放出来呢?”

“你这只地下室的老鼠,自己送上门,本帅很开心。”

狄承霆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曲线没有一点点的变化,依旧是冷冰冰的。

“你就不怕我把她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