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棠脸色凝重,对着姜寒义客气的行了礼,随后道:“姜将军乃习武之人,我幼弟这身板如何经得起你一击?你身为姜家嫡长孙,做事也该深思熟虑才是,我萧家如今虽没几个人在军中了,可老一辈的人脉还是有的,这事情一旦传出去,旁人也只会觉得姜将军是诚心对我萧家不满,没有容人之量,便是姜老将军得知,也要不开心的。”

姜寒义那脸色如同便秘了一样。

有点烦躁的看着萧观棠:“萧三郎,你不借我东西,还不许我问你弟弟要?你们萧家人真是磨磨蹭蹭……这图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耍我呢?”

萧观棠看着这人,也很无奈。

“便是有,借与不借,也不能由将军做主。”试图与他讲道理。

然而姜寒义一听,嗤之以鼻道:“怎么不能做主了?你我两家当年都是行伍出身,你爷爷和我爷爷也算有点旧交情,从前你爷爷还找我爷爷借过兵用呢!我要你家的图,为什么就不行?”

“……”萧观棠张了张嘴,真是有理说不清。

这借兵与借图,能一样吗?

前者那是军国大事,后者便要靠私交!

“三哥,他缺心眼。”萧存玉伸着脑袋在后面说了一句。

姜寒义怒气冲冲,似乎又想动手了。

萧存玉还不消停,哼哼冷笑一声:“你想揍本少爷是不是?我明白了!咱们说这么多也没用,今儿本少爷便将话撂在这儿,你来追我,若是追上了,我何止是让你这个蠢货揍?你要什么图我都给你!若是追不上,哼……我让你跪在我面前向我告罪求饶!”

“小子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我活劈了你!”姜寒义非常恼怒。

“就你这四肢粗短的憨熊,有本事你来劈!劈不到你就是我孙子!本少爷这就找你爷爷称兄道弟去!”说罢,萧存玉又冲着萧观棠道:“三哥你别管我,我今儿不整治他一顿,我以后还怎么当他爷爷!”

话音一落,萧存玉跑了:“孙子,你本事你来追!”

姜寒义气得不轻。

根本就不顾旁人了,直接冲着萧存玉而去。

萧观棠心惊肉跳,生怕萧存玉受委屈,正要追上去,却被杭厉行拦住了去路:“既然令弟这般有骨气,萧解元何必瞎操心?”

萧观棠眼神冷了几分:“不曾想堂堂宰辅之后的杭家,竟出了你这等小人。”

杭厉行面色为僵:“萧解元的话,在下不懂,今日在下全然好意,只是没想到七郎君这般顽劣不给薄面而已。”

“你是嘴硬。前些日子那辱我名声之人出自你手,你以为我不知?不过是觉着杭家也是书香门第,看在你祖先忠贤的份上,不与你计较罢了,既然你死不悔改,往后也该想想如何承担惹怒我的后果!”萧观棠温文尔雅的脸上浮着寒意。

杭厉行暗暗攥着拳,明面上,却不好与萧观棠有所冲突。

甚至也没想到这萧观棠对之前他的算计也了如指掌,竟让他一时有点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