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南那极度傲慢的话,让黑皮气得一个后跌,恨不得冲上前去,直接将这家伙干翻在地上。

狗爷上跪天,下跪地,岂能跪在你饲养的那些洋杂毛面前?

对于郑天南所介绍的那几种猎犬,程小麦有所耳闻,的确非常的凶悍,要论实力,黑皮现在的确不是它们的对手。

在看到黑皮已经愤怒不行的样子时,程小麦安慰式地在它身上抚摸了几下,趁着这个机会,将那块紫血藤牌子挂在了它的脖子上了。

他在它的狗头上拍了拍,说道:“黑皮,沉住气,等那三只猎犬来了,好好拿出你的气场来!”

郑天南听了程小麦的话,心下不由得觉得非常好笑,不就是一只土哩巴叽的小狗么,哪来的气场?

这姓程的小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让一只土狗,敢和自己的世界著名猎犬来一争高低?

马庆国等人也都不看好黑皮,毕竟郑天南所饲养的那是名犬,的确猎犬界中具有很高的声望,不是一般的狗可以攀比的。

他们都喜欢黑皮的萌哒哒的模样,因此也都对它有了一份担心。

黄爱华甚至朝程小麦说道:“小麦,将黑皮交给我,我带它到外面逛逛,别吓着它了!”

程小麦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没有关系的,我家黑皮抗打击力那是绝对是厉害的,在任何场合,它都不会轻易退缩的!”

正说着,那个男佣牵着三只猎犬出现了。

那三只猎犬一黄二白三花斑,长得都非常高大,一脸凶悍,是人看着都害怕。一出场,就狂叫不休,浑身散发出霸道无比的气息。

程小麦朝郑天南笑道:“郑叔叔,要不要我的黑皮出场,压压你那三条猎犬嚣张气焰?”

郑天南闻言,抬头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小麦,你说话真的好幽默啊!”

“我看可以的啊,让你那土狗出场,只是我不忍心看到它的跪姿,有损你的形象啊!”

其实他心里是非常的开心,自己在真味馆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现在正是是他讨本的时候。

对于郑天南那一点小心思,程不麦再清楚不过了。他拍了拍黑皮的狗头,吩咐道:“该你出场了!”

汪汪!

狗爷早就不耐烦郑天南对自己的羞辱了,在得到主人的吩咐后,它怒叫了两声,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其中一条英国猎狐犬发起了出其不意的攻击。

嘭!

黑皮一头撞在了法老王猎犬的腰身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英国猎狐犬根本没防备自己会被偷袭,这一下子被撞得摔出五米开外,跌了一个四肢朝天,晕天黑地的。

看到盟友被袭,惠比特犬和日本土佐犬顿时羞怒交加,向黑皮扑了过来。

不亏是英国猎狐犬,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飞扑上前。

这三只猎犬一向在犬界中目空一切,自视甚高,现在却被一只不起眼的本地小土狗袭击了,顿时感觉到遭受到了奇耻大辱,如果不将这只小土狗大卸八块,它们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界猎犬界。

特别是那只日本的土佐犬,它认为自己这次杀不了这只小土狗,唯一只有剖腹自尽了。

就在这三只猎犬凶性大发,扑向黑皮时,在黑皮的脖子下面,骤然爆发出一片耀眼的红光。

在那一片耀眼的红光中,那三只猎犬身上所拥有的凶悍气息,突然一泄而尽,它们吓得浑身一哆嗦,全跪在了狗爷的面前。

那突然爆发的一片红光,在场的人除了程小麦能够发现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到的。

那些人在看到三只猎犬惶恐莫名、浑身颤抖地跪在黑皮面前时,都瞪大了眼睛,懵圈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这三只猎犬不是威风的不得了么,怎么一下子就怂在了黑皮的面前?这画风让人想不透啊!

“这黑皮真牛啊,直接让那三条猎犬跪下了!”

“天啊,什么英国猎狐犬,惠比特犬,日本的土佐犬,在我们黑皮面前,就是典型的跪舔狗啊!”

“哈哈,事实证明,民间出高狗,至于什么世界著名猎犬,都被甩出十八条街远了!”

“我第一次在板桥村看到黑皮时,就喜欢上它了,你瞧它的萌态和机伶劲,多可爱,又岂是几只洋狗能够吓倒的!”

“这黑皮前途不可限量啊。对了,程同学,等黑皮成家有了孩子,送我一个,就这么说定了!”

“我也预先订一只,说好了,程同学,不得打赖啊!”

……

这黑皮听了那些人的议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人家连自己的后代都盯上了。

好种出好苗,狗爷的后代,哼,那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狗爷得意洋洋地走到那三只洋狗面前,汪汪叫了两声,举起一只爪子,朝那英国猎狐犬、惠比特犬和日本的土佐犬头顶上,狠狠拍了几下。

拍得它们将狗头埋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小麦,这黑皮……它……”郑天南傻眼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一幕,支吾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小麦将手一招,黑皮一纵身形,蹿到了他的怀里。

他抚摸着黑皮的脑袋,朝郑天南笑着说道:“郑叔叔,有些东西不能看表相,我家黑皮不是你能读懂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告辞了!”

郑天南追上程小麦,问道:“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嘛?就在我这里住一晚!”

程小麦说道:“谢过郑叔叔了。我还得上街买些农用工具,明天还得帮老爸做事呢!”

闻言,郑天南摇了摇头,说道:“小麦,你不是以前的身份了,干什么农活啊,你不怕有跌你的身价吗?”

“郑叔叔,你说错了!”

程小麦呵呵一笑,说道,“在任何时候,我都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干农活怎么可能有跌我的身价?”

“你说的话让我无法理解,当然,我也没有必要揣摸你的世界观!”

“你有你的活法,同样,我也有自己的活法,郑叔叔,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程小麦朝黑皮喝了一声:“我们走!”

眼睁睁地看着程小麦离开了自己的庄园,郑天南气得面色铁青。这小子怎么一点不给我面子?

他很后悔今天与程小麦见面,这个脸丢得太狠了。

在宛陵县城这一带,且不说他跺跺脚能让这一方地摇三摇,至少还没有谁丝毫不留情面敢和他这么说话的。

转而他又冷哼了一声,心想你小子既然喜欢上了我的女儿,早晚这个面子我能在你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