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听到后面那人说那个姑娘脾气差,孟浮生再一次愣住了,再加上还有何翠然的前车之鉴,所以他不敢妄加断定。

妍儿的脾气向来很好,就算是以前在被囚禁在它国的时候,对待将他囚禁之人也只是冷面相对,几乎不会为难下面的人,哪怕已经很久都没见了,孟浮生依然记得,所以他一下子不敢判断那个姑娘是真是假,他现在已经是杯弓蛇影了。

孟浮生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总不能一直在外面耽搁时间吧,就想着先把这个人带回去,但是又不能让他们把客栈的位置记住,干脆把人打晕了拖了回去。

何翠然看他带着一个大活人回来,吓得不轻,甚至怀疑,“他是公主易容好的样子。”

孟浮生被他吓得差点被口水咽到,咳嗽了几声后说:“你说什么呢,他是宅子里的人,我先把他带了回来。”

“那么公主呢。”何翠然放下这个人,还想到还在不是,不然公主这么壮未免也太惊悚了,“你找到她了没有?”

孟浮生犹豫了一会,就把那人跟他说的事情说了,“我虽然直觉那个人就是公主的,但是他所说的脾气,又跟妍儿实在是不相似,妍儿脾气素来很包容,几乎没有跟谁发过脾气,再加上以前也遇到过冒牌的事情,所以我就更加不能确定了。”

何翠然知道他说得是自己,干笑了几声后,忙扯开话题,“但是你想想,距离你上次见到公主已经多少日子过去了?她要是一直还活着,在外面漂泊,脾气被蹉跎后变化有什么不正常的?公主以前少发脾气,是因为锦衣玉食,身边的人都尊敬爱戴她,皇上也宠爱她,可是在外面漂泊,你想一想前几天那个疯子,你觉得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不一定吧?”

孟浮生心里清楚,甚至一想到妍儿在外面过得是跟那个疯子一样的苦日子,心里就难受的很,根本想不进去。

何翠然见他听进去了,苦口佛心地说:“现在不管怎么样,找到公主才是最重要的吗?现在八字都没一撇呢,公主的消息都没有,哪里去分辨真假呢?是真是假也得看到人后再慢慢说吧。”

孟浮生认可,可是现在他哪里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啊?他想了想,用一盆冷水将那人给泼醒了。

那人一醒来便是满脸的惊恐,看着这件陌生的房间惊讶不已,声音颤抖地说:“大哥、大哥,我什么问题都如实回答你了,你总不能还要杀掉我吧?大哥,江湖中人最讲究一个信字啊,你要言而无信啊!”

“谁说我想杀你了。”孟浮生表情淡淡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查到了什么?”

那人被那一盆凉水泼得透心凉,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啥啊大哥?”

“你们不是在找那个姑娘吗?”孟浮生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蛛丝马迹,“找了多久了?有什么消息?”

提到这个那人满脸的晦气,忍不住抱怨道:“找个啥啊?这都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娘的,都怪那个疯子,敢放走我们的人!要是见着他非得给他一顿好教训,让他记一辈子!”

孟浮生知道他口中的疯子跟自己遇到的那个疯子是一个人,但是这人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么生气,实在是不像是在演戏,也就是说他们真的失去了那个姑娘的下落,孟浮生心里一阵失落却没表现出来。

那人看孟浮生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想自己也没回答错什么吧?就忐忑地试探问:“大哥,那我什么时候能走啊?你看我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你总不能还......”

孟浮生没回答,冲他笑了笑,笑得他后背发凉,然后还不等说什么,后脑勺一痛,再一次昏了过去。

孟浮生对着衣柜后面喊了一句,“翠然,你出来吧。”刚才的时候以防万一,他就让翠然先躲了起来,后者也在柜子里把所有消息都听清楚了。

第二天的时候,孟浮生想着还要去宅子前守一守,哪知道刚经过,就看到有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在找人,还不等他离开,那几个人就围了上来了,拿出一张画像问:“朋友,你可见到这个人了?”

孟浮生扫了一眼,心里明了,画中人正是孟浮生昨日抓回去的,他盯着画看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没啥印象,我应该是没有见过他的。”

那几个人也没有纠缠,走之前拜托他,“朋友,你要是见着这个人,麻烦来你身后的那间宅子说一说,我们会报答你的。”说完他们就走了。

孟浮生也没在外面多留,走了几圈显得不那么怪异,就回去了,然后跟何翠然说:“得把昨晚抓到的那个人送走了,他的同伙发现他不见了,正在外面找呢。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少惹点事情为好。”

说完在晚上的时候,孟浮生再一次把叫苦不迭的那人给打晕了,然后找了个机会扔在了宅子门口,在一旁等着,没多久就见到有人从宅子里出来,把那个人拖了进去,孟浮生放心了,赶忙离开。

他给那个人下了迷药,估算了一下剂量,估计让他一觉睡到明天绰绰有余,所以今晚上他们根本不用着急,还让何翠然收拾东西,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这里了。

何翠然不解,“为什么,是因为担心那个人会带人来抓我们吗?可是你在带他回来的时候不是把他打晕的吗?他怎么会知道啊。”

孟浮生笑了笑,说:“这里拢共就这么大,找一找就知道了,再说了,哪有几家客栈可以走的了,今晚不急,明天一大早就走。”

何翠然本来就是跟着他的,什么时候走,去哪里她根本不在乎,所以回去就收拾东西等待明天了,第二天的时候很早就有人来敲她的门了,是孟浮生,她应了一声就收拾东西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