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生云这边也没有查到什么结果,于是他便带着孟浮生请求他帮忙筹集的银两去和杜维桢见了面,孟浮生是向两人各借了一半,所以两个人合起来的银两刚好是孟浮生所需要,也就是那个男人开口索要的银两数目。

两个人一起去了,且身边都带着几个医术几位高强之人。

他们是在小镇外面见的面,穆生云注意孟浮生的精神状态,只见他双眼炯炯有神,脸上气色也很好,起码比刚分开的时候好多了,看来这件事情给了他不少鼓舞,这让穆生云心理有些庆幸,好在他没有一开始就否定拒绝这件事情,不让小师弟该多伤心啊。

孟浮生冲过老抱住了穆生云,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他一部分勇气源泉之人,“我没有想到你们回来!”

“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皇上怕你们被骗了,我才不走这趟呢,累死人。”穆生云毫不犹疑地把筹集到的巨款交给了孟浮生,语气却硬邦邦的,“我可是把老底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孟浮生笑得很开心,眼里像是落了星星,他看着两人,突然郑重其事地弯下腰,诚恳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穆生云不客气地推了推他,“别说这些话了,现在要怎么做,你们约好什么时候见面。”

孟浮生说了个时间,穆生云他们想必是一接到他的信就立马开始筹集钱款,所以并没有用多少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要好些日子呢。这时候,孟浮生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他们身后那几位长须白发,看上去十分仙风道骨的几人,“他们是不是你们带来的医师?”

杜维桢点点头,然后挨个介绍那几人,都是皇宫里经验老道,医术高超的老大夫了,颇得杜维桢信任,所以他才把他们带过来了。

孟浮生眼睛瞬间亮了,然后把他们带到了那座他买给丁爷爷他们居住的屋子,找来了丁爷爷。

丁爷爷是第一次见到看上去这般高贵的人,很是拘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他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活着是因为孟浮生,所以自从睁开眼睛后就对他多了敬重,条件反射地看向孟浮生,询问:“孟先生,这是做什么?”

他以前叫孟浮生小孟,可是现在他不敢了,就称呼为孟先生,除了什么都不懂的文文,其他人也是这般称呼的。孟浮生一开始有些怅然若失,觉得他和他们的距离陡然拉开的,可是很快便习惯了,这是正常的,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孟浮生对他的态度还是很亲切,“丁爷爷,这些都是我的朋友,然后那几位是大夫,他们是来帮您看看身体的。”

他这一说,丁爷爷瞬间不敢怠慢了,他也知道自己从死门关走了一遭,以为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事情。虽然他年纪大了,可是没有人不怕死的,他也不例外,因为他还有牵挂的东西,文文以及其他人,都是他的亲人。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好起来,他不想那么快离开。

“那就麻烦你们了。”

几位御医都帮他很是仔细地看了看,表情从淡然到惊讶,然后相互看看对方,好像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肯定的答案,对着孟浮生点点头。

孟浮生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的声音不住的颤抖,对丁爷爷说:“丁爷爷,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我跟朋友还有些话要说,您......”

“好嘞。”一听说没事丁爷爷心就宽了,欣然应允然后蹒跚着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他们这一行人,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藏着掖着了。

一个太医代表他们说:“我们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

他神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那位老人家体内,确实残留着一种十分有效的假死药,能让服用了此药的人陷入一种很是逼真的假死状态。”

另一个太医补充道:“更加神奇的是,这个药要是不解开,没有人知道他服用了此药。也就是说,要是服用此药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服用了,那么就没有人知道他是活着的。”

“砰砰砰”孟浮生就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了,愣在当场,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得这么快,他仔细一听,好像是他的,很是有力,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最后一次,重重地砸在什么上。

就连杜维桢,想来平淡冷静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一丝激动的白,他们心里都清楚,既然这种药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要是杜月妍当时服用的就是这种药,那么他们判定她是死亡的也很有可能是误判。

希望虽小,但聊胜于无。

只是杜月妍到底是吃了假死药出现的假死现象,还是人真的没了,还是需要亲眼所见,不然谁都不敢太过确定,越是满怀希望,越容易失望。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但是要想查证,只能在见到那个男人只好。而现在还没有到约定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找到那个人,只能等那个人找到他。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等待,接下来的几天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骄傲。终于,在众人的一心期盼下,那一天到来了,孟浮生他们去到了当时约定好的地点,还带着筹集到的银两。

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孟浮生瞬间就认出了他,激动地上前,“我带着钱来了,妍儿呢?”

那男人爽快地笑出了声,“不愧是孟少爷,这么多钱在这么短时间就凑齐了,不过我还是不能完全胜任你,先把钱交过来。”

孟浮生虽然担心杜月妍,但也不是傻子,坚定地说:“我们都无法相信彼此,所以你觉得我会先把钱交给你吗?”

那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拍了拍掌,只见不远处突然从森林里出来两个人,他们手里抬着一个轿子,男人说:“公主在里面,不过我只允许你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