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德只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没想过穆生白会逃出去,说话也放肆了几分,“穆大人也是个混迹官场的人,弯弯道道肯定也懂,就不要在小官面前装傻了吧。”

穆生白冷笑,“看来赵大人跟明州城的县令关系不浅啊,那笔灾银想必也是你们两人合伙吞下的吧。”

“穆大人,不过这些话大人想必是带不出去了。”

穆生白挑眉,一双凤丹眼外眼角上挑,凌厉之色顿显,“赵大人想必是觉得我们中了迷魂草后现下内力顿失方才如此肆无忌惮罢。”

苏明脸色一变,怪不得刚才被那几个护卫轻轻一推就被推开了。

赵一德只当他是打肿脸充胖子,体力已经透支了,脸上带上了嘲讽,“没想到穆大人也知道迷魂草,不过为时已晚了,现下穆大人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和小官说了,那小官只好送你去见阎王爷了,穆大人到了那边可不要怪小官,小官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你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了。”

赵一德转身要离开,旁边的护卫拔出了刀,穆生白邪魅一笑,眨眼睛,他就到了赵一德身后,手掐上了他的脖子,手一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跨擦声,赵一德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失去了声息。

很快,那几个护卫也被随手解决了。

苏明直接目瞪口呆了,“大......大人,这,你没有中那劳什子迷魂草?”

穆生白摇摇头,伸手在怀里捣鼓什么,随口说:“我在酒里闻到了味道,结果没等我提醒你就喝了好几壶了。”

苏明挠挠头,不好意思了。

穆生白拿出了工具,将自己易容成赵一德,把苏明对着一个护卫的模样易容了,守在外面的几队护卫自然不会怀疑他们,穆生白带着苏明悄悄离开了,到了城外才恢复原貌去了军队安顿的位置。

“谁?”

负责巡逻的士兵听到了动静,拔出了剑巡视周围。

穆生白很满意士兵的警戒,带着苏明显出了身形,巡逻的士兵很惊喜,穆生白让他下去继续在周围巡逻了。

得知自己的县令死在地牢还是翌日清晨,小妾要去伺候赵一德却看不见他,遍寻整个县令府都没有人,护卫也说没有听说他要出去的消息,最后还是在地牢找到了已经冷掉的县令的尸体和那几个失踪的护卫,而穆生白两人早已不见身影。

“师爷,大人没气了。”赵一德的尸体被放在地上,来的人是赵一德背后出谋划策的师爷,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眼睛狭长,眼尾下撇,一脸奸相,蹲下来查看赵一德的尸体,好些会才说:“是被扭断脖子的,看来是被那穆生白骗了,他没有喝酒。”

“那师爷,该怎么办?”

师爷沉吟片刻,这才面色凝重地说:“将大人去世的消息压下来,派人去通知明州城的陆大人。”

风城派来的护卫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陆县令脸色吓得苍白,坐立难安,就照他先前想置穆生白于死地的做法,他带着士兵过来后自己肯定要吃不了跟着走,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了,陆县令咬咬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现在我就去跟你家师爷合计一下。”

现在赵一德死了,那师爷也吃了不少东西,手上也不干不净的,自己要是出了事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两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师爷也早就想着陆县令会过来了,安排了一个房间,两人俱是面色凝重,房间的气氛很是凝重,两人相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师爷,你是读书人,定是比我们这些粗人明白的多,你说,这事要怎么办才好?”

陆县令县令一职是他当年花了不少钱买的,故才发了狠地搜刮,不就是为了回本吗?不过人的欲望的无边无际了,回本后又想大赚一笔,这一想就再也收不住手了。

师爷手里的折扇都快被自己折断了,眼睛紧紧盯着桌子,像是要戳出两个洞,过了好一会才猛地抬头说:“我这里有个法子,虽然很冒险,但是现在唯一的法子了,要是什么都不做继续等下去必死无疑,不知大人可愿意一听?”

陆县令猛地瞪了了眼睛,激动地站了起来,“师爷快说。”

“小的知道县令府里有个高手,大人可以这般......”

听完陆县令的表情愈发沉重了,“可是这样未免太冒险了,若是那穆生白不相信怎么办?”

师爷自然也知道,不过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现在他们的期望就是穆生白有普通人的私欲罢。

陆县令最后还是决定去了,师爷让他不要带任何人过去,这样才显得真诚,况且穆生白带了这么多士兵过来,他带再多人也无事于补。

陆县令孤身去了城外,很快就见到了一堆驻扎的士兵,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

守卫的士兵拦住了他,穿着铠甲,兵器精良,一看就不是明州城那些连军饷都没有官兵能比的,陆县令心里发怵,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本官是明州城县令,此次来寻穆大人是有要事相商。”

士兵狐疑地扫了他好几眼,这才拱手道:“请大人容小的去向穆大人禀告。”

陆县令负手点头,那士兵往里面走,很快一脸兴趣味的穆生白救出来了,走得很慢,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不知道陆县令亲自过来找我有何事?”

身边没带着什么人,者可就算是兔入虎穴了,不。这陆县令哪里算是兔子,豺狼还差不多。

陆县令看着穆生白怕得很,吞吞口水,露出谦卑的笑,诚恳地说:“前段时间有人潜入小的县衙,那个人是个绝顶高手而且背后有大势力,小的是被他威胁的,今早听说穆大人带了人马过来,感动不已,这才偷偷跑了出来想助大人一臂之力。”

穆生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戏谑,“你说这话莫不是把本官当成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