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小巷的尽头。

四名混子推搡着母女二人进入了一间酒吧的后门,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小女孩儿似乎被吓到了,也不敢哭。

很快,她们便被带到了酒吧东边的一间办公室,老板椅上,一个大马猴般精瘦的男子正在抽烟,脸上满是怒意与狠毒。

他瞥见徐丽雅母女被带了进来,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的笑容,满口的黄牙呲着,简直令人作呕。

“玛德!贱货,你倒是很会挑时间啊,还卷走了劳资收银台不少的钱,想带着这个小杂种远走高飞,离开你贵爷爷的身边么?哼!在这偌大的江南府,我阿贵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要是真让你给溜了,以后还混个屁啊?”

“今天,劳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这个贱货大约是不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睛呢!草!!!”

男子站起身来,缓缓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皮带,眼中闪烁出狠毒的光芒。

“贵哥,我们兄弟先出去了,您自由发挥!”

“消消气,贵哥,手下留情别真打死了,这贱货平日里客人不少,也算是酒吧里的一颗小摇钱树呢。”

“贵哥,我们出去了!”

四名混子对视了一眼,很识趣的走出了房间。

“噗通!......”

徐丽雅忙凄然跪倒在地,惶恐无比的道“贵哥.....我....我错了!我一时吃了猪油蒙了心智,竟然做出了想逃跑的举动。你饶了我吧!看在这些年,我也帮你赚了不少钱的份儿上,饶命啊!”

整整五六年了,徐丽雅一直生活在这位贵哥的恐怖阴影之下,深深知道面前这个满嘴黄牙的瘦猴,内心是何等的龌龊与变态!

贵哥咧嘴,在笑,却没有笑出声来。

如此一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徐丽雅顿时慌了,因为贵哥每次这样笑的时候,都意味着他真的怒了!

“贵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女吧!你放心,我一定更卖力的去接客,给您赚更多的钱!......”

徐丽雅吓的肝胆俱寒,一边竭力搂着吓傻了的女儿,一边不顾一切的磕头。

“咚咚咚!”

她的额头触碰在坚硬的地板砖上,心里却无比的后悔!

早知道会被抓住,自己带女儿离开的时候,就不应该往机场方向跑,而应该去跳河,跳楼,死了算了!

如此活着,行尸走肉一般,不如去死!

“饶命?你这个贱货,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叫贵哥!!!”

贵哥舔了舔嘴唇,猛然挥舞出手中的皮带,眼中更是射出一种狠辣无比的目光来。

“啊!......”

徐丽雅发出了一声惨叫,皮带抽在了她的左脸上,嘴角顿时有鲜血流了出来。

紧跟着,皮带呼啸着,再度抽打在她的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徐丽雅被打的连声惨叫,而她怀里的小女孩儿也吓坏了,哭出声来。

贵哥直接飞起一脚踹在小女孩儿的脸上,顿时令她鼻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大哭不已。

看着这一幕,贵哥却发出了一种变态十足的大笑“贱人,劳资今天不仅要抽死你,还要把你怀里的小贱人也给抽死,就问你怕不怕?”

此刻的徐丽雅十分凄惨,闻言,却顾不得自己了,哀求道“别!贵哥!饶了花花吧!.....”

这一刻,贵哥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癫狂的笑道“叫贵爷爷!玛德,爬过来好好的服侍我,如果让我不满意......劳资今天就给你的花花开!哈哈哈.....”

“贵爷爷,我会让您满意的!真的.....”

徐丽雅泪如雨下,却只能将还在流鼻血的女儿放在了一边,任凭她大声哭着,凄然的爬向贵哥.....

这一刻,她很想死!

可,她又不能死,因为还要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女儿!

徐丽雅浑身瑟瑟,内心在发出凄然呐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谁能救救我们母女啊!”

“嘭!!!”

似乎是老天爷真的听到了徐丽雅的祈祷声,那反锁着的木门轰然倒塌,而一道身影大踏步的闯了进来!

来人,赫然正是陈默!

正欲淫威得逞之际,出现了如此变故,贵哥当场便怒火滔天!

“操!你特么的是谁啊?敢踹我的办公室门,活腻歪了吧?”

“嗯?”

陈默扫视了一下办公室内,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啪!!!”

不由分说,陈默直接凌空一个耳光甩了出去,顿时伴着响亮的耳光声,贵哥直接被抽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以狗吃屎的姿势又狠狠摔在地板上。

“啊!小子,你....你敢打我耳光?你知道我是谁么?”贵哥咆哮,睚呲欲裂。

闻言,陈默悠悠冷哼道“你是谁,很重要么?”

他凌空一抓,染血的皮带便落入了掌中,在贵哥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挥动如龙!

“啪啪啪啪.....”

顷刻间,皮带便携带着一道道残影,劈头盖脸般狠狠抽打向贵哥,打的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

就这样,足足抽了三十几下,陈默才停止了下来,俯瞰着惨兮兮的贵哥,眸光冰冷依旧!

这种垃圾渣滓,陈默根本不会心慈手软,之所以不下杀手,并非忌惮什么,而是在想,如何“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王八蛋!

办公室内,徐丽雅怔怔的发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丫头花花也停止了哭泣,大眼睛充满希翼的望着陈默。

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阻拦陈默时被他打翻在地的混子的惨呼声,有顾客的议论声,女子的惊呼声......

一些人闻声而来,在门外眺望着,议论纷纷。

陈默却不去理睬这些,脱掉了上衣盖在了伤痕累累的徐丽雅身上,柔声道“徐丽雅,别怕,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们母女了。你们......获救了!”

“你!你是?”

徐丽雅吃惊的看着陈默,结结巴巴的询问。

闻言,陈默抱起了花花,帮他止住鼻血,笑道“徐丽雅,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那个被大家戏称鼻涕虫的小男孩儿么?就是我,陈默!”

“咱们,好久不见了!”

一句好久不见,令徐丽雅愣住了,随即......她直接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