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对曾叙白说道,“那好像是吴道子的?”

“是,”曾叙白点头,“是吴道子的真迹。”

以着霍老的身份还有财力,这里所有的东西,怕都是真迹。

“真有钱啊!”

刘靓本来还以为霍老就只是有势力一些,结果人家还很有钱,对了,她怎么都是忘记了,这位霍老不但祖上给力,给他留下了大量的财富,他自己也争气,有着一座私人的翡翠矿的。

那里不管是石头,还是翡翠,都是他们霍家的,怎么可能没有钱?

有了一座矿,就等于有了一座挖不完的金山。

不对,比金山学要贵啊。

毕竟,金子有价,可只要出一块好料,那却是无价的。

“喜欢的话,就送给二位了。”

霍老走了出来,身上仍是穿着一件长袍,不过今天的精神到是不差,这画他也是喜欢,不过他不介意作为人情送出去。

“霍老客气了。”

曾叙白将刘靓的头掰了过来,也是让她别看,不然的话,霍老怕都是要将这里的东西送光了。

刘靓咬了一口包子,不看就不看,她家里还有一幅顾凯之的,好才是真正的绝迹。

“我这里还有张择端,还有唐寅的……”

霍老还以为刘靓看不上,都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家底全部掏出来。

“我不喜欢字画啊。”

刘靓不敢让他说了,再说下去,她可能真想要了。

“那你喜欢什么?”

霍老笑呵呵的问道,只要他有的,小娃娃喜欢,他都会想办法送给她,先不提这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个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小神医,都是值得他结交的。

“现在喜欢包子。”

刘靓晃了晃手中的吃了一半的包子,而后几口就将包子塞在自己的嘴里,差些没噎到自己。

老吴连忙端着水过来,还真怕她将自己给噎死了,到是没有人给霍老取针。

刘靓给自己的灌了好几口的水。

曾叙白拍着她的背,“你可以吃慢一些。”

刘靓也是想吃慢啊,可是她怕老吴一会将自己急到吐血。

小辈嘛,是一定要尊重老前辈的,所以她还是识相一些的好。

刘靓再是喝了一口水。

恩,完美。

她在一边的水盆里面,先过了手,现在就要开始给霍老取针了。

“我们要不要先是避一下?”

老吴的声音都是颤了,可见他现在到底有多么的紧张?

“不用。”

刘靓用的算是她的独门方法,并没有什么可学性,就算是别人想学也是学不会,当然也非是一般的手段。

不然怎么可能治得了群医都是治不好的病。

所以要看就看,而且她也是相信,不管是曾叙白还是老吴,都会为她保守这个秘密的。

刘靓走到了霍老那里,也是让霍老坐下,然后将手放在霍老的头上。

“不用紧张。”

她能感觉出霍老的紧张。

霍老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可等死是一方面,现在要取针,却是另外的一回事,再是强的人,也总是有不敢面对之事。

尤其与自己切身有关。

不然这世上也就没有违忌忌医这个词的存在了。

刘靓让老吴同霍老说着话,老吴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断断续续的,也是东拉西扯,扯出了一大堆没意思,也是没有营养的话题出来。

刘靓此时正注意着霍老脑中的那两根针,这两枚针上次被她移动了一些位置,现在处于一种相对安全的地方,这次想要取出来,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上医学院还是十分的有用,以前她对于人体总是处于一种模糊的状态之下,可是自是从她系统的学了之后,对于人体的构造,到是了解的很详细了,所以这两根针从哪里出来,伤害性最小,她也都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针缓慢的在那股气中游动,而那股气,似水一般,保护着霍老的脑子,而且也有着一种麻痹感,霍老根本就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时他的记忆好像会断片,说话也会抖,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也有瞬间的感觉不到,不过这些都是很短的时间,甚至就当他反应了过来,这种感觉就已经消失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老吴都是结巴不出来了,还好有曾叙白在一边分散着霍老的注意力,也是让霍老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都是忘记自己现在做什么,还与曾叙白越是相谈甚欢了起来。

而老吴暗自的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不时的会偷瞄上刘靓几眼。

将手放老爷的头上,是在治病吗?

取针不是要开刀吗?

可是连刀都是没有,就只是摸着老爷头,这是在做什么?

而就在他急的都是要将自己的头发给拔光时,刘靓却是收回了手。

老吴还没有来的及捂住自己的嘴,人也是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霍老本能的想要站起来,结果他的肩膀上面,却是按了一只手。

“霍老,别动!”

曾叙白连忙上前,也是按紧了霍老的肩膀,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要到最后一步了,是否成功,也就是最后的一步。

霍老立马安静下来,可是人却不由的又紧张了,他将自己双手放在了腿上,也是纂出了一手的汗。

而此时,霍老自己看不到,可是别人却是可以,在他的脑袋上面,有两根针,半明半暗,虽然针已经被腐蚀了一些,却仍能看出来,这就是两根针的。

此时这两根针,有一半还扎进霍老的头骨当中,另一半露在了外面。

“给我找个镊子出来。”

刘现对着吴老说道,这东西都是扎在人脑中几十年了,她下不去手。

老吴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连忙就去找医药箱,医药箱里面什么都是,什么都有。

可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激动了,他一连摔了自己好几次,才是抱来了一个药箱,手却是抖成了抽风,就连药箱也都是打不开。

还是曾叙白冷静一些,也是接手了吴老手中的药箱。

他打开药箱,从里面找到了一把镊子,消过毒之后,交给了刘靓。

刘靓拿起镊子,就这么一夹,再是一抽。

霍老感觉自己的头部突是一个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那种没由来的轻松,却是他这一辈子,从未感受到的。

两根针都是拔了下来,有着一些轻微的出血,不过只是针孔出血,刘靓拿着纱布按在了霍老的头上。

然后让老吴过来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