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白云潜惊奇的发现,又有一个世界有解封的征兆。

他挑了挑眉,吃饭的功夫就在想这件事情。难道他提出来厨子做的东西也算?于是第天二又折腾出了西瓜刨冰,裴静深吃了,小世界那边的确有了动静,虽然还没彻底解封,但已经看到了希望。

莫不成这样给的经验少?

白云潜琢磨着,他是不是也搞个经验条出来。

他镜内小世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弄个整体的进度条没什么用,变化都看不出来出来。所以他只准备弄小型的,一个小世界一个进度条,看他们解锁到了哪里。

前几个小世界都是直接解封,所以他才没注意到,这其实是缓慢变化的。他觉得等进度条弄出来了,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小世界解封的具体条件了。

也好在他现在成了神器,对自我的感知同以往不同。不然的话,想要弄出来进度条这东西,估计还不太容易。

接下来的几天,白云潜就在琢磨这个。裴静深就是他的试验品,静王爷很忙,即便是刚成了亲,也每日似乎都有很多事情要办。毕竟裴静深刚立如此大功,皇上就让他娶男妃,自然要给一定的补偿,要放一些权下来。

不过对皇帝而言,估计是觉得男妃一娶,没有嫡子,没有继承权,肯跟着静王爷的人就会少很多,这点儿权力,他想放容易,想收回去自然也不难。

再多的白云潜也琢磨不出来了,毕竟他纵然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都见过,但架不住对目前朝中很多情况不太了解。毕竟冒牌货在太差,哪怕身为靖远侯的嫡子,因为他的不着调,靖远侯也不敢把什么大事告诉他,更不会跟他商量什么朝中之事。

总之最近裴静深挺忙的,但再忙也要吃饭,也就不耽误白云潜的实验。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位静王殿下是真的好伺候,不挑嘴,不管是什么甜的还是咸的,奶味的还是酸味的,只要能吃没毒,他都吃。

当然,白云潜也没忘记白云扬,让轻墨和轻岚出去探听消息。

这个不能提,一提就想笑。

白云潜那天回去闹了那么一出,李氏生气,白妍珠更是吃了大亏,白云扬当即就炸了,然后就被靖远侯镇压了。

到底是自己儿子,白云潜知道靖远侯在想什么,毕竟他已经成了王妃,目前也就只剩下白云扬这么一个嫡子。原来他在,继室生的嫡子自然比不上元夫人生的嫡子,如今他没在了,白云扬就是那个唯一。

也就是因为这个,李氏才会动手,也才敢动手,毕竟他儿子还在,再加上娘家势力,靖远侯再生气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毕竟没别的继承人了,府里剩下连个庶子都没有,还能真把白云扬弄没了?所以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乱跑,怕他一气之下没脑子来找自己的麻烦。

但毕竟白云扬那脑子比冒牌货好不到哪里去,还当是亲爹向着白云潜呢,更加生气。

在家里很是闹了两天,还是李氏去给他讲道理才讲通了。据说今天这才被放出来,但……

毕竟彭致睿一伙可是一直盯着呢,这一发现他出来了,憋了这么多天火气正旺,当即就烧过去了。所以白云扬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联系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就被人拉到小巷子里面,给狠狠揍了一顿。

第11章

白云扬挨打的事情,已经全京城都传开了,轻墨回来说:“都不用打听,外面都在说呢,据说回去的时候是被抬着回去的。”

那是,输了那么多钱,彭致睿等人能就这么甘心?再加上双方本来就不和睦还有愁,不揍他都不对。

那帮纨绔子弟,打起人来向来怎么痛快怎么来,心里还能有个数?想来要不是手底下还有小厮拦着,搞不好都能直接打死。

京城里面这种事情出的还少了?也就庆幸冒牌货到底是人人平等的年代里面出来的,虽然很快被这阶级的好处给腐蚀了,却也没像一般纨绔那样不把人命当命,以至于闹出大祸来。

不然的话,这一回来身上就担条人命,真的让白云潜能想到他当镜时背的‘黑锅’。

是有心理阴影的。

白云潜吃光了碗里的双皮奶,把碗放下,“真可怜!”他‘惋惜’道:“云扬这也太倒霉了,不过他即受了伤,我怎么也得回去看看。”

清芷和清瑶跟着他久了,已经习惯了他时常的‘戏精’。当即起身道:“那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也不用太麻烦,折腾那么大阵仗做什么,弄辆马车,你们俩看谁跟着,咱们轻车简随去去就回。”白云潜起身看了看太阳,“瞧见这时辰了么,这一趟回来还赶得上午饭,让厨房今儿准备糖醋排骨,我想吃排骨了。”

清芷和清瑶已经清楚他那性格,决定了的事不是她们三两句能劝回去的,便什么都没说。两人最终决定由清芷跟着,清瑶则去‘看’糖醋排骨,顺便给薛管家说一下这事,然后准备车马。

因为这次人少,远不如上次跟静王爷一起出来规矩大,白云潜就叫清芷也上了马车,一路到了靖远侯府。

这一次不是回门日,也没有提前请人来通知,靖远侯自然是不在的。毕竟他不是什么闲散侯爷,每日还是有正事的。不过白云潜也不是回来找他的,所以防碍不大,给门房刷了脸就进去了。

也没人敢拦他。

毕竟冒牌货以前在府里也算是属螃蟹的,底下这些下人也就觉得他要嫁去静王府的时候才敢在他面前抬头,这一眨眼,他又杀回来了,谁敢阻拦。

别说他们了,就连李氏都不敢拦王妃的驾。

“不用带路,自个儿家我熟。”白云潜丢下这么一句,带着清芷便风风火火的进去了。门房赶紧去给李氏汇报,说是静王妃又来了。

对于自己家,白云潜的确是熟。更尤其是自己的院子,他顺着冒牌货的记忆就过去了。现在这里没人住,屋里屋外都没人。他熟门熟路的找出了冒牌货藏的私房钱,数了数,差不多有将近五万两。

他数了数,满意道:“没少。”

清芷正心说着,王妃怪不得是那么一个好享受的性子,估计这就是自小养出来的。五万两的私房钱,这可不是哪个招猫逗狗的纨绔都有的。毕竟他们得钱虽然也不算难,但家里显然不可能一下一大笔,平时花的还没数。

正琢磨着,就听白云潜道:“我那继母,哦,就是李氏,现在靖远侯的继夫人,是拼了命的给我塞钱。一来想看我学坏,二来嘛,更能章显出她对前夫人孩子的好,不见外面都夸她大度么。”

“这一笔钱中的一大半,我记得还是有次谁家的小子想去赌坊见识一下。”然后冒牌货在后世什么传闻没听过,怎会不知道赌要赢有多难。但他偏偏也好奇,所以琢磨来琢磨去,跟谁商量呢,跟白云扬啊,毕竟两人以前穿一条裤子的,他连锅都没少给人背。

“然后他们就又缠着李氏要了一笔钱,说是要干正事。李氏能不知道这事么,白云扬早跟她提了,就装不知道呢。”白云潜回忆着冒牌货的记忆,“当然,后来出门当天,白云扬犯了点儿小错,没出去。”

清芷又不是傻的,哪里能不知道这个小错,估计是故意犯的。毕竟李氏要坑人,显然不可能把自己儿子一块坑了。

只是计划这东西为什么只叫计划,那就是因为有可能他不按着规划走啊!总之当天的情形后来又有了变化,冒牌货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还没进赌坊呢,就被靖远侯远远的瞧见了,然后抓了回来。

后头还被施了一顿家法,打得屁股都开了花,在床上躺了很久。

当然屁股开花这事就没必要跟清芷提了,只说后来没去成。清芷还当是他早就看出来了,然后故意做意也‘意外’了一下,还坑了三万两银子。

其实事实是靖远侯气得不轻,当时也没细审,自然不知道儿子是拿了三万两的银子去的,还以为只是平日那千八百两的去凑热闹。这事不出,李氏自然也是不会提的,便悄声无息的压下了,这笔钱也就成了私房钱。

有时候白云潜都觉得冒牌货虽然智商不怎么样,能力也不行,但上辈子肯定干过什么好事,要不死后怎么就还能穿他身上再活一次。

看看,从小到大不吃苦,要啥有啥,虽然是继母,但这继母比亲生母亲还惯着,而且对他这个冒牌货来说,亲生的也不是真亲生,所以真没太大区别。

活这么些年,李氏好不容易糖衣炮弹养废了,又给嫁进王府,眼看着好日子到头了,他干脆一闭眼,走了。

烂摊子又丢给他了。

真正倒霉的是他白云潜好吧,当年当轮回镜时就没少收拾烂摊子,回来又是这么一出。

拿银票的地方不光有银票,还有些碎银,以及两片金叶子。白云潜随手就把碎银给了清芷,“见者有份。”

然后把银票放进了袖口,其实是借着遮挡放进了小世界。

剩下两片金叶子,则被他拿在手里把玩。

然后四处看了一眼,屋内几件值钱的摆饰果然已经没了。想也知道,肯定是李氏给收走了。

也怪不得人家敢这么干,毕竟这事出了也就吵一架,到现在掌家权也还在手里呢。

白云潜嗤笑一声,“走吧!”

去看看他那据说被打得不轻的便宜弟弟去。

白云扬的确挺惨的,脸上鼻青脸肿的,身上估计也不少伤,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李氏不在,只有他屋里的几个丫环守着。这几个丫环哪里敢拦白云潜,于是人就这么进去了。

“唉呀呀让我看看,真惨啊!”

这语气,任谁听都是一股的幸灾乐祸。要是被李氏听到,估计又要气个半死。

但她这会儿不在。

白云潜问:“你们夫人呢,怎么亲儿子都成这样了,也不来看看?”

“回大少……回王妃,刚才下面小厮来说,左相家的夫人带着其他几位大人的夫人一起来了,夫人自是去见了。”

小丫环不敢不回,赶紧说道。

白云潜眼晴一亮,“这样啊。”

“行了,我人也看过了,这就先走了。”说完抬腿就出去了,“啧,李氏不是搬我屋里东西么,我看起来像是这种吃亏的人?”

清芷赶紧道:“不像。”

“那是。”

白云潜都不用问人,直接往大厅去就行了。他到的时候,里面谈得或许不是太妥。毕竟想也知道,儿子被打成这样,李氏都恨不得吃了彭致睿一群人,哪里能道个歉就完事了。

但她想让打她儿子的人付出代价,又哪是那么简单的。

人家也不是普通人啊,普通人也不敢打侯爷的儿子啊。

白云潜去的时候,左相夫人等人还以为这是请了他回来震场子的。毕竟现在是静王妃了,除去宫里那几位,宫外哪个命妇见了不得行礼。

左相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氏,心想着拿静王妃压我们?这个静王妃有多大水份啊,是静王爷宠着还是宫里看重?谁不知道,新婚第二天都没进宫敬茶。

不过再怎么着,规矩也得在那,他们纷纷起身行礼。

左相夫人旁边的是礼部尚书的夫人,也是为了自个儿儿子来的。她想法则不一样,这静王妃的事儿谁不清楚,这李氏继夫人干出这种事情,这人咽得下这口气,还愿意帮她出头?

果不其然,白云潜张口就是,“怎么,几位知道我今天回来,特意来给我送礼的?”

李氏当即心中一跳,觉得事情不对。但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那边白云潜已经让众人起身,“诸位夫人大可不必这么客气,虽然你们搞什么赏花宴向来不请我,但我又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因此生气,让你们抬着重礼来道歉呢。”

“不过夫人们的耳目倒也灵便,知晓我今天要回来看走路撞墙摔得不轻的弟弟,这就赶上了。”

左相夫人等人:“???”

“不过不巧,我今天没带人手,劳烦诸位夫人让人再抬到静王府去。顺便的,自我当了王妃,还没见过大家,走走走,都跟我去王府聚聚。”

左相夫人们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了,但还是傻了一半。你虽然成了王妃,但并不代表成了女人啊!我朝男妃就算要聚,也是跟别的男妻聚一聚,大家一起吟诗作对,哪有跟我们凑赏花宴热闹的?

好在上面带头的几位脑子是清醒的,当即点头跟了上来,笑嘻嘻道:“王妃实在也太客气了。”

清芷抽了抽嘴角,心说这鬼话一出,诸位夫人没有开喷,完全是因为今日这场合。眼看着道歉被刁难,还不如转头跟着王妃说胡话。

这一出结束,剩下的就是靖远侯自家的事了,毕竟你们自家人截走了礼物,还说你儿子是撞了墙又摔了。

跟我们家儿子有什么关系呢?

那必然没有!

于是白云潜一给台阶,众人便跟着他一起走了。出了门,左相夫人等自然不可能真跟他一个男妃去聚,便随便找了个今日快到午膳时间不凑巧,不如改日咱们再约,就双方分开了。

不过礼物么,自然是都抬回了王府。

第12章

这事一出,李氏气成什么样自然是不必说。回头就跟靖远侯告了状,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白来,他这么下自家人的面子,就是下靖远侯府的面子,就是下老爷您的面子。

“那不然呢?”靖远侯反问她,“难道这不是你自己找的?你好好给他当母亲,他能闹成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是那么个不着调的性子,气起来连他二叔都能指着鼻子骂,你指望他多有大局观?”

“你倒是聪明,聪明过头了竟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