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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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敷:嗯。
费宝带着揶揄瞄了他一眼,顾敷看他那小模样又想去捏他后脖颈了。
另一个哥夫惊叹道:小顾现在几岁呀?竟然比少爷小,都没有看出来!
十四。费宝替顾敷道,他比我还要小一岁,啊,现在小两岁!
说着看着顾敷,有些小得瑟,小白牙亮闪亮闪的。
顾敷心里好笑,嗯,两岁。
完全是哄小孩子口吻一般。
被当做小孩哄的费宝耳朵有些红,心里甜甜的,自己还忍不住凑到顾敷耳边,气息扑向顾敷脖颈,语调微扬。
敷哥,那两年的约定应该我来承诺才是,你还小。
顾敷揉面的动作停下,看着费宝的眸子带着浓浓笑意,皮痒了?
平时冷漠的语气带着一分温柔一缕笑意,竟有些勾人,让撩拨的费宝反被撩了一下,小耳朵有些不争气的酥麻绯红起来。
顾敷语调上扬,嗯?
费宝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立马就告饶了。
小顾十四岁,就已经有七尺了吧?比我家的都还要高。哥夫道。
顾敷嗯了一声。
看小敷这样子,怕是还得长,等到十七八,到时候估计有八.九尺的样子。
费宝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顾敷,他好像都怎么长了,要是敷哥真有那么高了,那他亲敷哥的时候,敷哥不得都要弯下腰来,岂不是很费力了!
费宝低头摸着自己下巴思索着怎么才能长高,模样安静又乖巧。
顾敷朝他看了一眼,继续揉面,几刻钟后开始醒面。
顾敷洗干净手,费宝拿过巾布递了过来,顾敷接过擦干净手,刚刚想什么呢?
费宝拧着小眉头,认真道:想再长高一点儿。
顾敷没有想到是这个问题,把擦手的布重新折好,挂在横栏上,想长高。
费宝:嗯嗯,至少再长个一.两尺。
顾敷垂眸看着他,这般也很好。
费宝闻言顿了一下,想了想,朝顾敷身边凑了凑,小声道:那也行,到时候我就多垫垫脚,不让你那么累。
顾敷挑眉,垫脚?我累?
费宝抿了抿唇,红着小脸道:就是、就是我想亲你的时候,我多垫垫脚。
顾敷闻言显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脏被撩而不自知的某人轻轻挠了一下,酥软的不像样。
顾敷看着费宝道:不累。
费宝刚刚还只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现在被顾敷盯着看,只觉得脸上烫的都可以热熟一个鸡蛋的,烧人的很。
宝哥哥,你要煮鸡蛋吃吗?小哥儿想到自己过生辰的时候,阿姆都会给他煮一个鸡蛋,立马朝放着鸡蛋的篮子里拿了一个圆溜溜鸡蛋出来,举着它对着费宝道。
费宝朝他看过去,小哥儿拿着鸡蛋朝他走来。
哥夫看到笑道解释,他每次生辰的时候我都会给他煮一个。
好的呀!,费宝笑着接了过来,哇,那你是不是吃了好多个鸡蛋啦?知道自己吃了多少个吗?
小哥儿点头应,知道,我吃了十一个了!
费宝捏捏他小脸,聪明!
小哥儿嘻嘻笑了起来,被费宝夸的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手背在小身体后面。
顾敷舀了三勺水到锅里,朝这一大一小可爱的互动看来,心里有些软,他甚至都能勾勒出他们有了孩子以后的画面了,就像这般。
温馨。
动人。
费宝回头朝顾敷看来,澄澈眸子含着笑意的一瞟,动人中带着纯真,很美。
面醒好,顾敷洗干净手,开始做长寿面,面团在他手里翻动甩动,逐渐变成一个个粗长的面条,随着时间推移,一个个细长连在一起的面条出现了,顾敷把它们放进煮的热水中。
顾敷用筷尖夹了一小块猪肉放进碗里,加了粗盐和小醋,再来一些葱蒜。
要辣椒。费宝跟在顾敷身后道,顾敷又朝油辣椒中舀了一小点。
顾敷撒了一点点花椒粉,最后舀了一勺滚烫的汤面水倒进碗里,碗里的调料瞬间混合在一起,相互碰撞迸发出一阵阵香味,汤汁表面荡漾着油光,费宝吸了吸鼻子,好香!
丁大厨在一旁听到费宝的话,一边干活一边说:小敷这厨艺没人能比,就算和他放一样料,做出来的味道都没有他的好吃,真是奇了怪了!
费宝朝顾敷看去,就像是丁大厨在夸他一样,小脸上带着得瑟和自豪。
顾敷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脸,动作很轻。
面好,顾敷捞出面条,倒入汤碗中,顾敷拌了拌,出去吃。
费宝亦步亦趋地跟着顾敷出了后厨,让三个哥夫看的笑着直摇头。
费宝坐在顾敷身边,捧着碗吸着面条吃,面条弹性有劲道,带着绝美的汤汁,费宝都舍不得停下来。
顾敷怕他辣,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放着,费宝嚼着面条,小嘴敷了一层油水,晶莹泛着光亮,好次!
顾敷给他撩了一下掉下来的头发,等着费宝吃完。
费宝吃完这一碗长寿面,拿自己手帕擦了擦嘴,捂着嘴打了一个饱嗝,好饱!
顾敷挑眉,饱了?
费宝去拉他手放到自己小肚子上,你摸摸,我早上就吃了早饭的。
顾敷感受到手心里软乎乎又有些鼓起的肚子,动了动手指,是饱了。
费宝点头,感觉到顾敷要撤手,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刚刚你揉的好舒服,再揉一揉。
顾敷依他,又给他揉了好一会儿,费宝舒服的忍不住朝他身上靠,一副吃饱喝足慵懒小猫模样。
费宝和顾敷并没有呆很久,费宝今天生辰,家里向往常一样给费宝准备了他喜欢的,所以中午的时候,顾敷给费宝拿了蓑衣斗笠给他系上,费宝拎着小兔子看着他,眼里带着不舍。
周围都是人,顾敷忍住去捏他脸的冲动,把自己的蓑衣斗笠也穿戴上,从费宝手里接过小兔子,送你回去。
费宝见顾敷穿蓑衣戴斗笠的样子就猜到了几分,当顾敷说出来时,还是忍不住高兴。
两人在雨中走着,淅淅沥沥的雨像是一层层薄纱垂下,似朦胧非朦胧。
他们不像其他人雨中的步伐匆忙。他们并肩而行,漫步雨中。
雨中传来两人对话,高个子的汉子声音冷中带着一分温柔,另一个清亮的声音中带着一分粘糊,让人听了都会忍不住觉得他们是一对,而并非兄弟。
顾敷送费宝到门口,两人站在院墙的门檐下,顾敷把篮子递给他,进去吧。
费宝拎过小兔子,那我走了。
费宝进门的时候忍不住又扭回头去看了顾敷一眼,顾敷站在原地,看着他进去。
费宝进了门,门被下人从里面关上,顾敷看着禁闭的门,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呦,这是出去幽会去了?贺倜碰到刚刚回来,还穿着蓑衣的费宝,他垂眸看向费宝手里拎着的篮子,他送你什么东西?
费宝被幽会这词闹的有些脸红,才不是幽会呢!
不告诉你!费宝说着还想甩贺倜一身水,还好贺倜躲的快,他闪躲到一边,呦呦呦,急了呢!就是被我说中了!
费宝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想去打他,把蓑衣一脱,就拎着篮子去打贺倜,动作幅度大的让篮子里的小兔子瞬间惊醒,小小的身子十分不稳的摇晃摇晃了几下。
贺倜退后退后着后背就撞了一堵墙,硬邦邦的,他脚步有些不稳的就感受到腰被桎梏住。
他脑后传来费丘的声音,闹什么。
费宝见费丘,指着贺倜先告状,是他先惹我的!
费丘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前面圆溜溜的头顶,声音缓和了一些,没事逗他做什么,也不嫌闹。
费宝:?
贺倜感受到腰间的手还没有收,唇角勾起,我错了,我不该逗你的。
费宝:
费宝朝他们两哼了一声,拎着篮子就走了,他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费丘看着费宝手里拎着的篮子,问道:他手里拎的什么东西?
贺倜摇头,发丝堪堪擦过费丘的唇,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费丘很熟悉。
贺倜拍了拍腰身的手,松开,气都喘不过来了。
费丘放了手。
贺倜捋了一下脸边的头发,走吧,我们也别傻站在这里了。
话音落完,他就先迈开腿离开。
费丘朝贺倜腰上看去,腰身被一指宽的腰带束缚着,显得腰格外细瘦,屁.臀隐约显翘。
他之前就觉得贺倜腰身细,现在这一手臂就圈的过来腰,真的是跟小姑娘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谢在2021041300:19:43~2021041422:5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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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还是笑起来好看
贺倜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扭过身子回头来看他,对了,上次你为什么要我拦着小宝?你不是见过那汉子了吗?
费丘漫步走过来,看是看到了,但我跟他说让他不要跟小宝见面了。
贺倜闻言愣了一下,嗯?
费丘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愣有些可爱。
就想刺激一下他,看他喜不喜欢小宝,现在知道他之前还是一个小混混,虽然他改了一些,但怕他本性难改,这小汉子还是得再看看。
贺倜没有想到费宝喜欢的小汉子之前竟然还是一个小混混,微微蹙起眉头。
费丘继续道:之前就让小宝少去那个小酒楼和那汉子接触,结果不听,就想着去那汉子那边说
贺倜好笑,结果两边都不听你的。
费丘:目前是这个样子。
贺倜笑出了声,越看费丘越好笑。
费丘看他笑,突然道:还是笑起来好看。
贺倜闻言一怔,心跳被这句话弄的漏了一拍,对上费丘视线,脸隐约有些发烫起来。
费丘看着那慢慢变红的耳朵,嘴角勾了起来,走吧。
贺倜看着前面的背影,这几天费丘总是对他说一两句这种让他心跳加速的话,他不由的会多想,费丘对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还傻站着做什么?费丘走了几步,见人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道。
贺倜回神,抬脚跟了上去。
*
顾敷回到家,雨已经逐渐变小了,泥路上有两道车轮印,泥浆四溅。
顾敷看到站在家门口屋檐下的姜兰,她没有看到顾敷像是在看什么,很专注,顾敷顺着她视线朝那边看去,远处一户人家,门口站在一些人,还停着一辆牛车。
顾敷淡淡瞥了一眼,走到家门口,姜兰听到声音,朝他看来,笑着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敷嗯了一声,怎么站在门口?
姜兰道:庖家老娘要卖自己儿哥夫。
顾敷:嗯?卖?
姜兰点了点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柳阿姆去那边看了。
顾敷闻言朝那边看了一眼,有些远,人群有些模糊,看不出谁是柳九。
快去把蓑衣脱下来,也不嫌沉。姜兰看他站在自己身边没有动,不由催促道。
顾敷应道,走进院里,在厨房门口把蓑衣斗笠脱下,洗了洗手出来。
中午饭吃了吗?顾敷站在厨房门口问道。
吃了,哎呀!我忘记喂鸡了!你柳阿姆来的时候我正要去来着,聊着聊着就忘了。姜兰站在门口看到顾敷脚边的簸箕,一手拍在掌中,猛然间想到。
顾敷也看到自己脚边的装着玉米粒的簸箕,道:我去喂。
顾敷抬着簸箕到后院就看到后院巷子都是四处撒野的小雄.鸡们,还有的已经饿的自力更生的抓虫吃。
顾敷朝它们撒了一把玉米粒,几只小雄.鸡听到声音,撒欢地朝顾敷这边跑来,咯咯咯的叫唤了几声,连忙低头干饭,小母.鸡也迈着步子赶了过来,随后四面八方都有鸡仔们赶来干饭。
顾敷看着它们撒欢的身上都带着泥点,跑来跑去的,顾敷连撒四大把玉米粒。
随后便开始收拾后院鸡崽子们的落下的鸡毛,随地拉的便便,收拾了一番,又去把它们的家扫了扫。
姜兰爱干净,每天没事就会到后院来捡捡鸡毛,扫扫地,鸡崽子们的家也每天都在清理,顾敷也会来清扫整理。
等顾敷收拾好来到前面,把簸箕放好,洗了洗手,就听到外面柳九声音带着几分愤慨。
顾敷走了出来,姜兰拉着柳九安抚。
你说那庖老太婆是不是有病,人家小酒不仅在他们家里日日夜夜跟牛一样毫无怨言的干活,还给他们加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小哥儿,有哪里不好?!那老太婆嫌弃他生不出孙子来,竟然要把他卖掉!
嗯嗯,别生气,慢慢讲。姜兰给柳九顺顺背,很认真的听着。
柳九喘了一口气,脸都气红了,那死老太婆样子就是一副看不起哥儿的样子,我现在看到她那副嘴脸就忍不住想去撕她!气死我了!小酒那么好的哥夫,竟然被她卖掉了!
姜兰认为那庖汉子是疼小酒哥夫的,会帮着小酒哥夫,她卖了小酒,那庖汉子没有话说?
姜兰这一问显然就加了一把火一样,柳九更气了,他妈的那个狗男人,之前买小酒回来的时候说会好好对小酒的,这话还是小酒跟我说的,这他妈的才过了几年,就他妈的嫌弃小酒了,那个狗男人就跟他娘一个模样,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他巴不得换一个来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