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欣然答应了,他还记得上次在阴间喝酒的感觉,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偶尔体会一下还是很不错的。

穿过传送门,对面就是钟离的办公室,桌面上还堆放着很多文件,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大叔正在整理,见众人出现,他连忙翻出几张文件:“馆长,这是下个月的开拓计划,冯副部长让你亲自过目!”

钟离有点不耐烦:“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用的着他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不看不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说着,钟离看向楚寒,换上一张笑脸:“呵呵,三弟,我们先去哪喝酒?”

楚寒无所谓:“随便,只要好喝就行,反正我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

“那好!”钟离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对了,老白最近好像搞到了一坛五百年的女儿红,还没有开封呢,我们过去瞧瞧?”

跐溜!楚寒忍不住吸口水,这酒是年份越高越好喝啊,而且居然还是五百年的,一听就很有逼格,他不知道老白是谁:“呃,大哥,老白是谁啊?”

钟离拍拍脑门:“哈哈,忘了告诉你,老白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所有拘魂使者的老大,他和他的铁哥们老白并称黑白无常!”

楚寒心中一动,黑白无常他见过啊,在哮天犬面前和孙子一样,想不到能被大哥称作老白,看来阴司和天庭还是没法比啊。

当然,这个想法楚寒并没有敢表露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那位啊,久闻其名一直都没有机会见面,这次可要好好地见识一下啊!”

钟离哈哈大笑,就要打开传送门,他身后的那个中年大叔急了:“馆长,这些文件您真的不打算看了吗?”

“咳咳!”钟离有点郁闷,轻咳两声之后:“老马,你跟了我几百年了,怎么就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没看到我要陪自己的三弟去喝酒嘛!”

被叫做老马的中年大叔老脸微微一红,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叹息一声之后,又默默地回去整理他的文件了。

“哈哈哈,我们走!”钟离打开传送门,迈步走了过去,楚寒正要跟上,见老徐正怯生生的站在传送门傍边,有点不敢进去。

“怎么了?”楚寒很疑惑,上下看看老徐,他现在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身上丝毫没有一点强者的气质,反而有点缩头缩脑的。

老徐眨眨眼睛,迟疑片刻终于说话了:“哎,我毕竟是从小阴间过来的,你大哥又没有邀请我,就这样跟过去合适吗?”

楚寒笑了,一把拉住老徐的手:“你想多了,我大哥很随和的,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你,肯定会帮你找好工作的,再说了,你帮过我的忙,我也会替你美言几句!”

老徐放心了:“呼,这样就好!”

于是,两个人也迈步过去,穿过传送门之后,后面就是一座冷森森的小山,山头绿光环绕,宛如鬼片现场,楚寒感觉如果这时候有人喊一声艾克申,立刻就会有一群黑着眼圈抹着白粉的群众演员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三弟,快点上来!”群众演员什么的是不存在,山顶传来了钟离的喊声,显得有点兴奋:“老白不在家,我们正好可以多喝一点!”

呃!楚寒和老徐互相看看,表情都变得有点古怪,想不到钟离是如此的“不拘小节”,如果被他的手下知道了,会不会影响他的光辉形象呢。

两个人上山,一路上都能感到阵阵阴风,吹得楚寒有点难受,老徐则是好奇的左右打量,不时默默的点头:“诶,不愧是第三阴司啊,这气派这底蕴就是不一样!”

楚寒完全看不出这里和无良之海有什么不同,只能虚心求教:“喂,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老徐停下来,颇有兴致的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古字,他眉飞色舞的道:“比如说这块石碑吧,看似稀松平常,其实是用万年的阴力凝聚而成的,而且上面的文字也很特殊,居然能将内部的阴力死死的压制住,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这种手法如果用来布阵,一定是最顶尖的阵法!”

楚寒听得头晕眼花,仔细看看那块石碑:“我说,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那为什么它还会被立在这里?”

老徐叹息一声:“哎,这才是人家最牛叉的地方呢,能把这么厉害的东西摆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可见底蕴和胸襟是多么的令人佩服了!”

楚寒竖起大拇指:“嗯,的确是令人佩服,不过我更佩服的是你的脸皮,人家都不在这里,你都能这么卖力的拍马屁!”

老徐有点尴尬,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咳咳,钟大人该等急了,我们快上去吧!”

二人继续上山,一路上老徐的神情也颇为精彩,先是看到什么都震惊一下,而后又变得有些失落,最后干脆变成了麻木。

到了山顶,迎接楚寒的居然不是钟离,而是咬着长舌头的白无常,他吃了一惊:“不是说你不在吗?”

白无常表情呆滞:“这是我的分身,本体在阎罗殿开会呢,来的就是客,你们随便吃随便喝,千万别和我客气!”

楚寒点点头:“好的,我一定不会客气!”

白无常的分身缓缓的飘向一旁,钻进了一个雕像里面消失不见,那雕像是他本人,左手抬了起来,后方一阵扭曲,出现了一座建筑。

“好香啊!”楚寒闻到了浓郁的酒香,立刻跑了进去,推开门一看,钟离正捧着一个酒坛子往嘴里猛灌,还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香气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楚寒跑过去,仔细闻了闻,立刻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就好像有一个极品的妙龄少女在自己面前载歌载舞一样,他舔了舔舌头:“大哥,这就是那坛极品女儿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