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原就记恨着公主寿宴那天的事,再加上路依依和洪蔻朝想要利用钱慧心陷害她的事,虽然因为刘芳晓的通风报信,让他们事先获知了路依依的阴谋,令狐方派人去把钱慧心讨了回来。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今天还要来惹她,真当她叶湘是泥捏的不成?

路申鸣都成反贼了,路依依反正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叶湘放大了胆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反正现在她占着理,她就打人了怎么了?

现场这么多眼睛看着呢,先动手的人可不是她,而且她是乡下来的丫头,她们乡下人都是这么打架的,怎么了?难道路依依要打她,她还得乖乖站着让她打不成?

“你他.妈的敢打我?!”叶湘瞬间化身凶悍小母狮,抬手就往路依依的小腿上踹了一脚,然后再顺手把她推到地上,扑过去骑在她身上,抡起拳头就开始胖揍,边揍还边骂:“你他.妈的还想扇我巴掌?”

“嘭!”

“啊……”

“我自己爹娘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他.妈当自己是玉皇大帝吗?”

“嘭!”

“啊……”

“你还想打我?我打死你个贱女人!”

“嘭!”

“不要……”

“你他.妈个疯女人,有病就回家找大夫看,我他.妈都不认识你,你竟然敢说化成灰都认识我!”

“嘭!”

“救命啊……”

“我是杀了你爹还是抢了男人啊,你个莫名其妙的死女人,姑奶奶不发威,你还真拿我当病猫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嘭!”

“啊,皇外祖母……”

皇太后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跳着脚尖叫道:“还不快把她们拉开!”

“嗻!”四周的太监宫女连忙冲上来拉架。

皇后也忙跟着叫道:“你们动作小心些,别伤了嘉善县主和路小姐。”

叶湘闻言不由暗赞皇后做事上道,有了她这句话,她一会儿还可以在路依依身上再补上两脚。

令狐老夫人也站起来,一脸紧张的喊道:“你们小心着些,别伤着我孙儿媳妇。”又转头对一旁服侍宫女喊道:“快,你去对岸通知伯阳侯世子和靖王世子,就说嘉善县主让人打了。”

老夫人的声音喊的中气十足,那音量着实不小,别说她四周几桌的那些王妇、国公夫人们都听到了,就是皇太后和皇后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神色古怪的看向场中被叶湘揍得哭爹喊娘的路依依,又把视线移到个子小小,身形纤瘦,此时却一脸泼妇像,打人毫不留情的叶湘身上,不由集体失声。

就嘉善县主这样的,要还算是被人打了,那路依依这样的要怎么算啊?

皇太后气的整个人都在抖,脸黑的都快能滴出墨汁来了。她虽然怨怪路依依任性妄为,拖累了平乐,但路依依毕竟还是她的外孙女儿。今日宫宴,还特地派人递话进宫,说特意与几家小姐练了只舞曲要给自己献艺尽孝心。可现在当着她的面,她的外孙女竟然被人打了,还打得那么惨。

皇太后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特别是在看到两个宫女连拖带抱的将叶湘拖开时,她还踹了路依依两脚,皇太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叶湘怒声尖叫道:“够了!嘉善县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哀家的外孙女!”

全场一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叶湘今天要没好果子吃了,毕竟皇太后的外孙女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只是众人这个念头才刚转过,就见令狐老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柱,也怒道:“太后娘娘,做人可不能太偏心,您可别当大家都瞎了眼睛,先动手打人的可是路家那丫头,满朝的内外命妇可都看着呢。”

叶湘也被令狐老夫人的突然发飙给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太监宫女的手,跑过去扶着老夫人,一边给她顺背,免得真把她老人家给气着了。

“夜蓉,依依也是你侄孙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令狐老夫人故意提高了音量,冷声的打断她道:“这样狠毒的侄孙女儿我可不敢认,我老婆子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再被人逼着在墙角边坐着吹半日的寒风,差点儿丢了性命。”

“夜蓉!你胡说什么!”皇太后震惊的大叫一声,不敢相信令狐老夫人竟然连一点儿亲戚的脸面都不顾了,就这样把事情抖出来。

知道路申鸣造反了,令狐老夫人巴不得借上次的矛盾与公主府闹掰,省的回头还要被牵扯进去。再说自己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到头来竟然被个小辈给整得差点儿去了半条命,令狐老夫人是即伤心又是气愤,这回真真可谓是新仇旧恨了。

此时她哪里还会顾及路依依的名声,这路依依被平乐公主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上次的事情没有吃到教训,这回还要打上门来,令狐老夫人能忍才怪了,她冷着脸与皇太后呛声道:“我在说什么,太后应当很清楚才是,我说平乐将女儿宠的无法无天,不但心思歹毒还目无尊长,否则怎么会毫不顾及让我这把老骨头,硬是让我顶着寒风坐了半天,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

因为平乐公主出面顶包,除了伯阳侯府、公主府和皇帝太后等人,外人都只以为是平乐公主心疼女儿,才会羞辱令狐老夫人和叶湘,此时真相被令狐老夫人揭露出来,众人齐齐哗然,那些夫人小姐们看向路依依的目光不由都变了,变成了嘲笑,轻蔑和鄙夷。

“老身被一个小辈折腾至此,既然皇上和太后有意偏袒,老身这口气也就忍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还要来招惹我家湘丫头。”要说令狐老夫人的演技,那绝对是扛扛的,特别是她本身对皇家对皇太后就心里有气,此时爆发出来,就别提多真实了,“是,湘丫头确实只是个乡下地方出来的,无权无势父母双亡的孤女,可孤女怎么了?她这个孤女还不是皇上许配给我孙儿的?老身倒想给孙儿寻个家世好门弟高的,可皇上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