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喜欢的女人,有问题吗?”

施安弋的直白让我惊惧不已,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避开他的眼神,说:“我看你真是喝糊涂了,能不能……能不能别闹了啊?”

“李孜蔓,你讨厌我啊?”

认真的语调,加上有些挫败的眼神,弄得我心慌意乱的,我紧张的开口,说:“你能不能先退后一点?”

“不能。”施安弋霸道的看着我,说:“除非你回答我,是不是……讨厌我?”

我被施安弋这种强势的行为给惹恼了,生气的说:“是是是,是讨厌,行了吧。”

施安弋听到这话,脸上的挫败感更重了,他盯着我,说:“我知道你说的不是实话,但是,这种玩笑也挺伤人的,李孜蔓,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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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完没了了?”我瞪着施安弋,原本想要装一个生气的大姐姐的,可是眼神刚碰上,我的心就硬不起来了,只能开口说:“你没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吗?”

“创口贴呢?”

“啊?”

“水泡都破了,不疼啊。”

施安弋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床边,可是一双手却捧着我的小脚,我慌张的往回缩,瞪着他,说:“贴个创口贴多简单,我自己来就好了。”

“是吗?”施安弋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该不会是忽悠我,其实……你根本没有创口贴。”

我惊恐的看着施安弋,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承认,还真没有,行了吧。”

“等着。”

施安弋忽然起身,丢下了这么两个字之后,就出了房间,等到房门关上的时候,我轻轻地吁了口气,慌忙走到洗手间里,洗了个冷水脸,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惊慌失措。

李孜蔓啊李孜蔓,你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被一个臭小子闹成这样了?

几分钟的时间,房门就响了,踩着拖鞋走了过去,从猫眼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施安弋,我想大概是昨晚那场闹剧的缘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看这个臭小子的时候,实在没法单纯的把他当成弟弟看。

浓眉桃花眼,俊俏的五官,还有高挺的喉结,明摆着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模样,为什么我以前就没发现呢?

这个磨人的妖孽。

“李子慢,你开门啊。”门外的施安弋到底是不耐烦了,说:“创口贴我给你取来了,快开门。”

开门,当我傻啊,我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就不适合跟施安弋独处,真的放他进来了,无疑是羊入虎口,我能那么笨?

“李子慢?”

“啊……我在换衣服呢,要不你把药放在门口吧,一会我来拿。”

我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装出了交集的语气,停了片刻,我听到施安弋说:“那行,那我就放在门口了。”

此言一出,我顿时吁了口气,好一会,门外没有动静了,我这才拉开门,扫了一眼地面,什么都没看到,蹲下身去找时,就看到了站在门右侧旁的施安弋,我惊恐的后退一步,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好在施安弋眼疾手快拉住了我,站稳后,我恼火的看着他,说:“你没事站在门口吓人啊。”

施安弋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见我站着一动不动,说:“过来,坐下啊。”

这个臭小子,居然命令起我来了?

我气呼呼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施安弋,说:“怎么着,还想用刚才的法子威胁我啊?”

施安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蹲下身,捧着我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平静的说:“得先消毒,有点疼,你忍一忍。”

我看着施安弋这副认真的模样,顿时就觉得不好意思,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一声命令之后,我瞬间不敢动弹了,又听到施安弋说:“不要看这儿,看左边。”

我老老实实的转过脸去,下一秒,脚部就传来了冰凉刺痛的感觉,我疼的龇牙咧嘴,又听到施安弋说:“找个借口不想我进来,怕我吃了你啊?”

“我?怕你?施安弋,我整整比你大三岁,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怕你?”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避着我?”施安弋忽然变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是年龄吗?李子慢也会在意这些?”

“不是。”

“那是什么?”

咄咄逼人的语气,温顺的小奶狗忽然间带着盛气凌人的模样,闹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兴许就是这样的沉默惹恼了施安弋,他忽然起身,叹了口气,说:“行,我知道了,是我自作多情,入不了你李子慢的眼。”

施安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出了房间,速度极快,根本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直到关门声在我耳旁响起,我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施安弋脸上的失望和难过。

讨厌他,那是不可能的,像施安弋这样优秀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讨厌?年龄差,那也不是我所顾忌的,只要我喜欢的人,就算比我大一轮,我也一样可以接受,只不过……目前我的状态,还不适合新的感情,你说一个人的心也就那么大,如果心里还存着一个人,又去喜欢另一人,对施安弋而言,也是不公平的,只是放在这个工作的档口,我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而已,万一真的影响到了大家的进度,那真是我的罪过了。

但是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一次比一次放肆,以至于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跟着安德鲁一起参观了CAR总部大厦,也去了哥本哈根城市周边的一些景点,可以说收货颇丰了,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施安弋有点跟我闹别扭的意思,好在明天一早我们就飞回A市,到时候,我再跟他好好聊聊吧。

毕竟是在哥本哈根的最后一晚了,大家好像都有些舍不得,出去玩的玩,浪的浪,只有我一个人留在酒店,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不巧的是,大姨妈忽然拜访,根本就没力气闹腾,就在我躺在床上闭目眼神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让我惊讶的是,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安德鲁。

他的手里,还捧了一束玫瑰。

我惊讶的打开门,看到安德鲁笑着说:“李小姐,不好意思冒昧来访,听说你因为身体不适留在酒店,现在还好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没事,不过安德鲁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你们明天一早不就飞回去了吗?我因为总部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在半个月之后才能再次去A市了,所以……”安德鲁说道这里,递上手中的玫瑰,说:“李小姐,不知道是否有幸能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呢?”

彼时是哥本哈根晚上六点,也确实是吃晚饭的时间,只不过我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大适合外出,可是安德鲁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客户啊,说白了,那就是我们的上帝,拒绝客户的邀请,这种蠢事我是不能做的。

“抱歉啊安德鲁先生,”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施安弋的声音忽然在耳旁响起,说:“李子慢身体不适,不适合外出,要不等下次吧,下次你来A市,我们再请你?”

这个施安弋,怎么忽然就冒了出来?还自作主张的替我婉拒了安德鲁?这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不过安德鲁听到施安弋的这番话之后,也确实没有再邀请我共进晚餐的意思,看着他面带失望的离开,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时候身旁的施安弋又开口了:“怎么着,喜欢这种满身都是毛的老外啊?”

我当然听出了施安弋话中的调侃,瞪了他一眼,说:“小屁孩不生气了是吧?过来调侃我。”

“谁是小屁孩?”施安弋不满的盯着我,说:“李子慢,你再敢这么说,信不信我现在就……”

“好好好,我错了,”我举手投降,说:“不知道施大摄影师这个点过来找我有何贵干?”

施安弋这才收起脸上的不满,说:“明天早上你可以睡个懒觉,中午我们一起去机场。”

“啊?不是说早上九点起飞吗?”

“那是他们。你,跟着我回去。”

施安弋此言一出,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开口说:“你该不会,又让那架私人飞机飞过来接我们吧?”

“不然呢,八戒咋办?”

“那不是有十个位置吗?要不我们一起回?”

施安弋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行行行,你说咋办就咋办吧,还有,这个你拿着,睡前冲一杯。”

我接过施安弋手中的袋子,扫了一眼,看到了“黑糖”两个字,心口顿时溢出了一丝暖意,笑着说:“谢了啊。”

晚上入睡前,徐亚楠让我发照片这两天拍的景点照,照片刚发出去,这姑娘的视频电话就发来了,她懊恼的看着我,说:“李子慢,下次你跟施安弋一起出去的时候,带上我好不好?专业的就是不一样,你看他把你照的又瘦又美,羡慕死我了。”

在徐亚楠的提醒下,我特意扫了一眼发过去的照片,别说,还真是挺好看的,于是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了,这时候徐亚楠忽然开口说:“对了小蔓,你那个木盒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赵弘博会来取吗?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人啊。”

“啊,忘了跟你说了,”我恼怒的拍了拍脑门,说:“前两天他去找过你,不过你电话没打通,他就打到我这儿来了,东西先放着吧,等我回去,亲自给送去。”

“什么?打我电话?赵弘博什么时候打过我电话?”

“就是我来根本哈根的第一天晚上啊。”

“赵弘博这么跟你说的?”徐亚楠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说:“胡说八道,我手机里要是有未接电话,我能不知道吗?他压根就没给我打过电话啊。”

没打过?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赵弘博在撒谎?但是,他为什么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