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她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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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琰,你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是不行的。”
程翊再次劝慰,他现在放下秦氏不管,只呆在这里陪着等着叶沉鱼,已经造成董事会的不满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公司还不得闹翻天。
“。。。”
秦照琰仍是不言不语,一张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小琰,你这么下去累垮了,等小鱼醒了,谁照顾她。”程翊有些激动。
一句话,唤醒秦照琰。
他怔了一下,她醒了,谁照顾她?
对。
他还得照顾她!
他放下叶沉鱼的手,将它塞到被褥中,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声音低沉。
“吃饭!”
闻言,程翊心中惊喜,急忙将桌上的饭菜打开,“好好好。”
果然,叶沉鱼是他的软肋。
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秦照琰吃得异常痛苦,他的心全部落在叶沉鱼的身上,现在连味觉都失去了它的作用。
他勉强吃了两口,发现自己实在吃不下,放下筷子便又起身走向病床。
“小琰,你这才吃一点。。。”程翊看着秦照琰只吃了两筷子食物,心里难受道。
“程翊,你回公司,以我的名义告诉董事会,他们想借题发挥,别怪我秦照琰出手将他们一一踢出局。”秦照琰眼眸阴鸷,声音异常幽冷。
程翊呆了呆,好久,才缓缓道:“好。”
是他多心了。
秦照琰并没有失去理智,他还知道身上的责任,还知道要怎么处理,显然,秦照琰是个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
“那,你还是多吃。。。”程翊又出声劝道。
“我吃不下去,撤掉吧。”秦照琰声音低沉。
叶沉鱼不醒,他无心工作,更没有胃口吃饭,但,他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可即使再清楚,他也离不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临近傍晚,秦照琰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阴森。
马上就要两天两夜了,她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不能这么一直睡下去,她睡着,他要怎么办,他会受不了的。
心痛得无法呼吸。
“小笨鱼,别再睡了,快点醒来吧。”他声音柔软,语气却充斥着哀怜。
“小笨鱼,你不是喜欢下雪吗?现在,又下起了雪花,你醒来我带你去看雪好吗?”
秦照琰轻声说着,心却疼得他颤抖,他用尽了二十八年来最深情最轻柔的声音,她若是再不醒来,他能将整个医院翻个底朝天。
怔地,他脸色变得阴沉,眸光森寒嗜血,叶沉鱼若是醒不过来,他不会让推她的人好过。
“嗯?”
突然间床上发出轻微的沉吟声。
“。。。”
秦照琰一怔,望向叶沉鱼。
“嗯?”
叶沉鱼昏沉着醒来,一双清澈的眼眸缓缓睁开,她的眼睛很漂亮很清澈,就像一汪清晰见底的泉水。
“小鱼!”
秦照琰脸色一变,变得惊喜兴奋。
她醒了。
她真的醒了。
“照琰?”她嗓音带着浓浓的沙哑,“水,我。。。我想喝水。”
“水?好,水。”
秦照琰急忙起身,倒了清水端到叶沉鱼面前,他扶她起身,将水端到叶沉鱼嘴边,叶沉鱼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小嘴微张,一下一下喝着水。
“慢点,慢点,不够还有。”
秦照琰声音轻缓,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她醒了,他的心情就好了,他的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那么顺眼舒服了。
片刻后,叶沉鱼终于喝够了水,又慢慢躺回了床上。
她头疼得厉害,稍稍坐着,就感到一阵反胃的恶心。
“照琰?”她躺着,一双清透灵气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轻声唤着,“照琰?”
“嗯。”
秦照琰握着她的手,柔声回答。
“你为什么不开灯啊?”
在床上躺了一会,叶沉鱼感觉口中已经没那么恶心了,便出声问道。
“。。。”
秦照琰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他抬眸扫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灯,又瞧了一眼床头上方的壁灯。
“天那么黑了,你不开灯吗?”
听不到回答,叶沉鱼又出声疑问道。
“。。。”
秦照琰心中一惊,缓缓抬起手,在叶沉鱼的眼睛上方晃了晃,蓦地,一种恐惧迅速传遍他的全身。
“很黑是吗?”秦照琰忍着情绪,柔声着问道,“你能看到我在哪里吗?”
“你不是坐在我身边吗?”叶沉鱼蹙眉,奇怪道。
“是,我坐在你身边。”
秦照琰紧握着叶沉鱼的手,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强烈。
“小鱼,我手上有东西,你想知道吗?”
他握着叶沉鱼的手上缠着纱布。
“什么东西?”叶沉鱼不假思索的问道,一双清澈的眼睛眨了眨。
“。。。”
秦照琰心猛然一疼,担忧的事情逐渐明亮。
她看不到了。
她看不到了。
不,不可能。
他脸色有些苍白,幽深的眼眸藏着一丝的痛苦,他薄唇紧抿,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的手,我手上握着你的手。”
叶沉鱼低低笑了一声,“讨厌,我当然知道你握着我的手,不过为什么不开灯啊,我看着好费力,都看不到你在哪里。”
“。。。”
秦照琰心中骤然紧缩,他蹬掉脚上的鞋子,坐进被褥,侧躺着,将叶沉鱼搂进怀中。
“天黑不怕,看不到也不怕,叶沉鱼,我在你身边呢,永远在你身边呢。”
他心疼,语气极力强忍着轻柔。
“你怎么了?”
叶沉鱼躺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蓦地,叶沉鱼忽然想起她在秦家老宅看到的一幕。
“秦照琰,你和谢诗薇。。。你们俩个。。。”
她想问,却又不敢说出口。
“我厌恶她还来不及呢!”
秦照琰声音清冷,他被下了药,否则那个女人怎么会在他的身边。
“秦照琰,你不要再让我误会了,好不好?”
叶沉鱼声音带着浓浓的伤感。
秦照琰一怔,他低眸看她,俯身便吻向了她的唇。
“唔~”
他吻得很轻,很柔。
怕碰到她的头,他极力的小心翼翼,虔诚的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