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仙子并无异议。

于是姐弟二人小心的像前方飞去,因为要隐藏行迹,原本瞬息即至的距离,足足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余。

让凌仙欣喜的是,那古老的祭坛,是隐藏在一原始森林里面。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生长千年的参天古木,枝叶茂密,十分利于二人隐藏行迹,以有心算无意,这偷袭成功的可能性还是蛮大地。

很快接近了。

即便以凌仙的城府,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他甚至不敢使用传音之术,毕竟元婴后期的神识是非常强大的。

他以目光像百草仙子示意。

四个元婴初期修士,两人一人对付一个。

没错,二人偷袭的目标并非那位云中城主,而是实力较弱的初期修士。

无他,偷袭弱者,成功率自然高上一些。

断其臂膀,剪其羽翼,只要这四人挂了,那位云中城主就休想逃出生天。

两人目标明确,各自选定了对手,凌仙挑中的是左边那身穿青袍的老者,其衣服的袖口,绣着一片云朵。

至于百草仙子,则没有特意做什么选择,随便挑了距离她较近的一个。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战斗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时,那云中城主突然转过头颅,像是发现了什么,但眉宇之间又有些疑惑,仿佛不能肯定。

“不好!”

凌仙心中暗叫。

对方既然有所怀疑,再耽搁下去就会暴露行迹。

事不宜迟,他当机立断发动了攻击。

千蛟刀由衣袖中浮现而起,带着惊人的威力向着前方飞掠而去。

百草仙子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了动作,娇叱声中,一柄飞剑风驰电掣,就如同瞬移一般,前一刻才刚刚释放出来,下一瞬间就来到了敌人的面前。

那头戴斗笠的的女子大惊失色,刚刚发现不妥就到了生死一线境地了。

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与恐惧之色。

却来不及躲,也没有时间驱策法宝或者躲避什么,血花冲天而起,已被取下了头颅。

脸上犹自带着不能置信之色,然而接下来,连元婴也来不及遁出,那剑光一个转折,又从她的丹田处洞穿而过。

另一边,被凌仙挑中的对手下场也好不了许多。

变起仓促,他可以说,已经是手忙脚乱了,不过好歹将法宝祭出,是一柄弯刀模样的宝物。

挡于身前。

只要稍稍格挡一下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时间,城主大人也可以救援。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然而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珠,但听咔擦一声传入耳朵,蓝芒一闪,他所祭出的弯刀竟被劈成了两半。

那青袍老者傻了眼。

他这时候已看清楚是谁偷袭,对方的修为也不过元婴初期,就算法宝比自己犀利,于情于理又怎么可能到得了这般境地?

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可下一刻,千蛟刀就由他的丹田洞穿而过,凌仙出手比百草仙子还要狠辣许多。

一击必杀,根本不会留机会让对方的元婴夺舍。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几乎是一转眼,两名元婴初期的修士就魂飞魄散掉了。

一声咆哮传入耳朵,目眦欲裂的中年男子已维持不了王者风度,袖袍一拂,一道金芒由他的衣袖中****,风驰电掣,像着离他最近的凌仙飞掠而去了。

元婴后期修士的含怒一击,这可不能小视,偏偏凌仙刚刚将千蛟刀祭出,这时候召唤回来,已来不及。

“弟弟!”

百草仙子也是大惊,有心出手相助,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凌仙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没躲,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入耳朵,他居然一拳像着那金光打过去了。

“这……”

百草仙子一声惊呼,那云中城主的脸上则满是冷笑之色。

见过胆大包天的修仙者,却没见过谁胆大到如此程度。

区区元婴初期,居然敢赤手空拳来接自己的宝物,这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么?

轰!

一声巨响传入耳朵,凌仙的拳头上包裹着火焰与电弧,即便如此,依旧抵挡不住,只感觉一股磅礴巨力,无可抗御,整个人斜飞了出去。

胸口气血翻涌不已,拳头表面更是鲜血淋漓,即便是激发巨人神血,加上天凤神火以及千蛟刀中所蕴含的雷电之力,想要挡住大修士的含恨一击,依旧是勉强以极。

但凌仙的表现已经是令人咋舌,别忘了,他是赤手空拳来着,换做别的修仙者,就算同是元婴后期,也绝不敢这么做。

便是那仙城之主,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了。

一击不中,他没有出手进攻,而是悬浮在半空之中:“两位道友何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偷袭于我?”

“你……你是凌仙,你也到了这个界面。”

两人尚未回话,一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先传入耳朵,陈飞云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但愤怒的表情更多,早在落云山之时,他就恨凌仙入骨,恨不得将其抽魂炼魄,只不过那时候,没有足够的实力罢了。

如今事易时移,他对凌仙的恨意不仅没有稍减,反而化作了遗憾。

自己如今已是金丹期修仙者,而那凌小子多半还在武国,可惜难以回去,否则一定要将他好好折磨。

这是他生平最大的憾事!

常常为之唏嘘,没想到此时此刻,凌仙却出现在了面前,而且还成了元婴老祖,他心中的郁闷愤恨是可想而知的。

“飞云,你认识这位道友?”

云中城主眉头一皱,他自问与眼前的两人无冤无仇,甚至从未见过,对方为何大动干戈,难道又是这义子闯的祸?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厌恶。

这小子九灵剑体的体质确实让人羡慕,然而心性也太差了,除了惹是生非,什么也不会,修行也不刻苦,这种性格,注定难成大器的。

当年,自己认他做义子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这个念头尚未转过,陈飞云的声音已传入耳朵:“义父,这人就是凌仙,我的大仇人,没想到他也到了这一界,今天无论如何,也绝不可以将他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