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正好可以挡住湘以沫手腕上的狰狞疤痕,将她皓腕的肌肤衬托地更胜白雪。

南宫寒鹰凖般的眼睛端详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她不像其他女人受到礼物会惊喜若狂,而是眉头紧蹙,翦水秋瞳闪动着愠怒的光泽。

“喜欢吗?”

“这算什么意思?你是在替姚美娜,向我赔礼道歉。还是把我当成妓女,打赏小费?”

“你想多了。”南宫寒的嗓音阴沉低凉,透着刺骨的寒意,“这是欠你的2100万欧元!”

一只手镯值2100万欧元?当她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湘以沫轻笑一声,“2100万欧元的珠宝可以把我全身上上下下挂满了。”

“你又不是圣诞树,需要挂满吗?这个手镯价值210万,在拍卖会上我以十倍的价钱买下来了。”

“败家子!”湘以沫伸手想要摘下手镯,“带着这么名贵的手镯,我怕被人砍手。这个还你,给我现金就可以了。”

“再名贵的珠宝戴在你身上都像地摊货,不会有人向你下手!你还是别白费力了。”

手镯太小,她的手腕被坚硬的质地摩擦地通红,“什么意思?”

“这个手镯一旦戴上,你这辈子就别想取下来了。不过,有一个简便快捷的方法,就是把你的手砍了。”

什么礼物,什么还债?弄了半天,原来是给她戴了一个手铐!她就知道,南宫寒突然这么慷慨大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湘以沫学珠宝设计,对永不能摘下的手镯有所耳闻,她原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言,没想到真的存在。她瞪圆了眼睛,惊叹地张大了嘴巴,“这……这不会就是上个世纪,著名珠宝设计大师sampson的遗作‘uniquelove’。可是,不是说他并没有完成这件作品就病逝了吗?”

看来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对珠宝感兴趣。“sampson死后,他的妻子按照他的设计稿完成了这只手镯,但她一直没有戴,而是留给了子女。”

湘以沫低头看着这个巧夺天工的手镯,纤细的藤蔓栩栩如生,错综交织,蔷薇花纤柔娇嫩,钻石如晨露点缀其间,闪着璀璨光芒。这个手镯不是不能摘下来,而是需要将花瓣和枝叶全部摘掉,一圈一圈解开纵横复杂的藤蔓。一旦拆开,这只手镯就无法还原,等于废了,谁忍心破坏如此精美绝伦的手镯?

又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这只摘不掉手镯成了她的印记,将来她和湘如沫怎么交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