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样一片海,你甘愿溺毙在其中。

海水淹没你口鼻。

你不愿醒。

因为海里好多情。

——('?)——

刑台第五层——『水狱』。

神是贝在海里下沉。

大着肚子。

下沉的感觉一直在。

这海无底岸。

已经崩溃了吧。他心里想。

只要她说一句不爱我。

他心里又想,她从没说过爱着我。

——('?)——

第一觉最近在研究一个课题:怎么才能让一个男魔怀上一个女魔的孩子,并成功诞下它?

没有成果。

虽然还没有成果,但她觉得聪慧如她一定可以的!

“去玩玩天尊吧。”第一觉做下决定,“现在,他总该说了。”

她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来?

为什么要送上门被玩弄?

为什么要送死?

她轻轻抚摸他的肚子。搂着他问。

他吐出艰涩的音:“梦。”

“什么样的梦?”她握着他阴茎把玩。

他摸上自己肚子。

梦。有着天道启示的梦。

他被择为妖的诞育者。他的身躯将化为长河,他的双眼将化为河中双生树。食树果,可成妖。神是贝知道万事万物都是向前发展的,妖是必须得出现的,他愿意为天道的运转献上自己。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在梦外,新生的妖怪,将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怀上了吧?”第一觉拍拍他圆滚滚的肚子,声音还挺清脆:“就一团气而已。”

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慢慢垂下。

——?_?

东真丹已经和他“爹”交心了。

圆球给东真丹搞了把会飞的剑。除了时不时要把东真丹摔一摔外一切都好。

“剑兄剑兄,稳住!稳住!”

“爹啊,你曾想把魔王当妖祭品,她还能和你做朋友啊?”东真丹已经挖出了天道的糗事。

“那当然了,除了我还有谁够资格和她当朋友?她那条狗吗?不过就是一条狗。”圆球得意洋洋。

东真丹脱口:“我啊。”

“什么?”圆球不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东真丹赶忙说。

“爹啊!天尊,他还能活吗?”

“运气好就活着成妖,运气不好就做妖的养料。要是他的力量不够我就把你也填进去。”它顿了顿:“哼。还有那条狗。”

至于这么嫉妒?

亏你还是天道。东真丹对那条未曾谋面的“狗”起了神往之心。

圆球突地顿住。

东真丹好险以为自己心声暴露了。

圆球说:“她叫我了。他崩溃了!我先走一步,你快来魔界!”

“好嘞!剑兄,我们靠你了啊!”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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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贝痛苦地蜷缩身体。

左手按肚,右手抚心。

圆球施术施得精疲力竭,又开始它的喋喋不休:“要是你没有打我打那么狠……”

“你在跟我撒娇吗?”她说。

“我才没有!”

圆球先是否定,然后想起儿子说要坦诚才行,就别扭改口:“是又怎——”它撕心裂肺:“第一觉!”

背叛。耻辱。

它不甘地被塞入神是贝的身体。

每一个质问的音都在泣血:“为什么?”

她说:“好玩啊。”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天道。”

“我即天道。”她微笑,“我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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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真丹好不容易飞进魔界大门,又被剑兄掀了个跟头。

他揉着腰抬头,看见魔界的天空上魔王的眼。

她在注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