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帐结好了之后,凌泽直接一手提起了一个袋子,也是将袋子放进了车子里面。

等到他将东西放好之后,回头之时,一见跟在自己身后的沐天恩,然后将她乱掉的头发又是别到了耳后。

“今天晚上,我是不是可以吃的好上一些?”

他都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了,外面再好,其实也是没有沐天恩做的好吃,哪怕沐天恩做出来的东西,远远比不了那些星级酒店里面的厨子,可是在他凌泽的心里,沐天恩做出来的茶,他是最爱的,而且,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现在时间也是不早了,他们也是要回去了,沐天恩还要喝药。

“恩,有好吃的,”沐天恩想起他们今天买的东西,有鸡有鱼有肉的,可以做很大的一桌了。

回去了,凌泽打开了车门,也是让她上去,还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所以说有时一个男人要是对一个女人好起来,当是他想将全世界都是送给这个女人之时,这个女人,怕是真的就连命也都是想要还给他了。

等到了他们所住的地方,凌泽十分自觉的便将东西都是提了起来,这这种拎东西的重活,自然也都是给男人做的,不然的话,要男人做什么?

沐天恩按过了密码之后,门就已经打开了。

可当她进去之后,却是愣在了那里。

她就连鞋子也都是没有换,不相信的再是向前走着,没有,这里没有了。

她再是推开自己以前住的小房间的门,里面也是没有,四周都是没有,哪里也都是没有。

而没有了什么?

他们每一天必会是见的,那些沐天晴的照片,那些随处可见的沐天晴的照片,现在完全的没有了,不管是天花板上还是墙面之上,就连一张也都是没有,更甚至也都是找不出来那些照片曾今存在过痕迹。

她走到了墙边,然后摸了摸墙面,很光滑,也是很完整,是那种浅浅的灰色,就像是凌泽房间中的颜色一样,也是她最喜欢浅灰色,像及了她瞳孔的颜色。

可是照片呢,那些照片呢,那些照片哪里去了?

怎么一张也都是找不到了?

她连忙跑进了厨房里面,此时凌泽正将他们买来的东西,一一往冰箱里面放着,他一样一样放,当然也是将冰箱里面摆的十分整齐。

“怎么了?”

凌泽转过身,就见沐天恩的神色不是太好。

“她呢?”

沐天恩突来的一句,到是将凌泽给问住了,她呢,什么她呢,她呢又是谁?

你在问什么?凌泽再是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东西,往冰箱里面放着,心中隐约是有答案的,可就是不太愿意回答,也是不愿往那一方面去想。

“我姐呢?”

沐天恩的这三个字,无疑的不像是一阵狂雷,她愣了,就连凌泽也是相同,凌泽放下了手,也是关上了冰箱,然后低下头,就这样一眼不眨的盯着沐天恩看着。

“你就非要提天晴的名子吗?”

似乎就是一时,似乎也是这一刻。

眼前的凌泽又是变成了以前的那一个,而那个说过要对沐天恩好,也是会同她相依为命的男人,再一次的失去了。

沐天恩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左手无名指处,也是无端的生疼着。

那里戴着一枚戒指,一枚从来不属于她的戒指。

她不发一言的,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再是放进了冰箱里面,则凌泽却是转身离开了这里,而就在外面,那几面灰色的墙面,终是没有了沐天晴,可是就算眼睛看不到了,沐天晴仍在他们心中,也仍是他们的心里最是糟糕,也最是疼痛,更是碰不得的那一根刺。

触之即疼,触之也是极死。

凌泽拿起自己的衣服,直接就走了出来,外面除了冷清的客厅,其实就连人的心也是跟着冷清的下来。

沐天恩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将菜往冰箱里面继续的塞着。

突的,她低下头,也是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用袖子将自己的脸擦了干净。

“你不是不出来吗?”

宋元越拉过了椅子,也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真要在家中长毛了,别人他又不想叫,这世上能与他惺惺惜惺惺的,也就只有凌泽一人了。

“想出来就出来了。”

凌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是给宋元越倒了一杯。

宋元越直接就接了过来,然后将酒杯对着他,也是说了一句谢谢。

就是当是这一杯酒喝进嘴里之后,他却是有些失望,怎么会是这么淡的酒。

这样的酒喝上一水缸,也不可能喝醉。

“喝你的,别废话。”

凌泽本来就没想过要喝酒,就只是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

“好吧,”宋元越拿出酒杯也是喝了起来,这喝起来,跟喝水没有区别的,不过好就在好,了胜于无,比总没有的好。

“你不是说要陪你老婆?”

“怎么的,现在不在家里陪老婆,找我做什么?”

宋元越就知道,他是故意酸他吧,就他这么一个人,还能疼老婆,不虐待死老婆就好了。

凌泽连一句话也不想说,当然更不会提他与沐天恩之事。

有些事情不能提,可是她非要提,非撕开他的伤口,任着那些伤口腐烂再是疼涌吗?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宋元越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下肚,确实是没有什么酒味,很淡,不对,不能说没有酒味,而是这种酒的酒精浓度十分低,可以说,根本就不可能喝醉。

不过也总是酒的吧。

“凌泽。”

宋元越伸出手手指戳了一下凌泽的肩膀,结果凌泽却是躲了过去,也是让他的手落了一个空。

“真是……”

宋元越气的抬脚踢去,就是一下子没有踢好,没有踢到人家的腿不说,直接就将自己的脚给踢疼了。

而凌泽再是给自己的倒了一杯,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凌泽,你有心事?”

宋元越再是问着凌泽,他们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两人可以说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再好不过,当然也都是可以信任之人,他可以信任凌泽,当然凌泽也是可以信任他。

完全的可以说,他们是能将自己的背交给对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