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齐右儿猛然的坐了起来,额头上也是渗出了一些冷汗。

“颜浩,颜浩呢?”她四下看着,就见一堆丝线整齐的摆在了一边,这一定是颜浩弄的,他编的中国结也是放在一起,她站了起来,拿起了一个,抱在自己的怀里。

“我再生一天气好不好,我再生一天就原谅你了,谁让你让我这么难过了,不让你难受,你以后就会记不住,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好不好?”她将那个中国结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放下,再次编起了其它的,准备编好了,拿回去卖。

大房那边的人终于是消停了一些了,这次丢的人,够他们在家里呆好几天了, 不过,不要小看大房间那一家人的厚脸皮,不出几日,便宜照占,银子照拿,这不齐老太太一过来,伸手就向齐中要十两银子,说是自己去看病,这都是被人气出来的,她明指暗示,齐中自然然猜的出来,她这是在指桑卖槐呢。

他连眼皮也不眨就给了齐老太太十两银子,齐老太太还以为齐中是怕了她了,这不又感觉十两要的有些少了,她应该要二十两,不对,五十两才对,她孙女婿可是海安的首富呢,听说这一天赚的银子,就好几万两了,这十两银子人家可是不放眼里。

她这在心里都是算计好了,等过几天,再拿那五十两的银子。

快要到晚上了,齐右儿放下手中的丝线,都是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怎么回事,颜浩到了现在都是没有回来,真的就有那么忙吗。

这时,外面有响声出现,是齐中回来了,她连忙的跑了出去,却是只看到齐中,没有看到颜浩,他,没有回来吗?

“四丫,你在找什么啊?”齐中奇怪的问着齐右儿,她这左顾右盼的,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齐右儿说完,又是把自己关在了里面,只是那股不安感更加的强烈了一些,她扔掉那些丝线,半天,才是起了一个头,连一个成品都是没有编出。她打开了门,门外顾氏正在摆着饭,饭菜清香可口,真的很勾人味口。

可是,家里却是有着一股少有的安静,庭澜不在,庭予也不在,而颜浩更是不在

“四丫,过来吃饭了。”顾氏向她招招手,齐右儿这才是走了出去,帮着顾氏摆好了碗筷,她几次想要开口,可是最后还是硬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四丫,你是在担心颜浩吗?”顾氏摇头,知道这女儿又是在闹别扭了,明明很关心,明明很喜欢,偏生的就要和人对着干。

“谁担心他了,他那么大个人,还用的着我担心吗?”

看吧看吧,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又是来了。

顾氏打好了饭,放在了齐右儿的面前,再给她一双筷子,“你放心,他说他有事,和庭予出去了,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吧。”

齐右儿给嘴里塞着饭,心里有些闷闷的,原来是出去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还让她这么担心,她将头更加的埋进了碗里,突然之间有些后悔,她到底在闹什么,搞什么。

早就原谅了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偏偏要给他气受,给自己罪受,现在,难受了吧。

等你回来了,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原谅你了,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也在不断的给嘴里塞着饭,她一定要把身体养好才行,不然到时候,他又会生气的。

这一等,她就等了三天,她不断的编着中国结,累了,再去练字,以前也没有见她这般用功过,都是敷衍的,现在她才明白,她之所以可以玩的这般自在,自由,不过就是仗着他宠她,他喜欢她。

是啊,她鼻子酸酸的,她不过就是仗着他对她好,所以有时做事也不顾分寸,总以为自己的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却是忘记了,他才是那一个最为难的。

芳宁是公主,是太子妃,她的身份本就敏感,颜浩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和她有什么不清不楚,都是她自己不好,胡吃醋也就算了, 还要让他大老远跑到这里来。

想在想来,她是真的太不应该。

日子难过,但也是过了三天的时间,今天是第四天了,太阳依然是从东方升起,她坐在门口,都有些望眼欲穿的看向门口,她感觉自己的快要变成望夫石了,就这么一天天的等着,待着。

“颜浩,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你说,”她喃喃自语着,用手抱起了自己的膝盖,突然之间感觉很寂寞,也很难过。

“右儿,右儿,”远远的她听到有人好像叫她的名子。

“颜浩!”她连忙的站了起来,而声音越近,人也是近了,根本就不是颜浩,而是庭澜。

“右儿,你看,我买了好多点心啊,你们定边的点心也是不错,虽然比不上京城,但是,小城有小城的特色,你尝尝看,”他将一大包点心放在齐右儿的怀里,再甩着自己的手中的一包。“这个是给我大嫂的,公子和哥哥说了,他们不在的日子,让我好好照顾你们,”

而他说完,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的改口,“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他这不知道是不是解释,反正就这么胡乱说了几句,接着就要溜。

“等下,”齐右儿转过身,对着庭澜有些僵硬的背部。

“庭澜,告诉我,颜浩去了哪里,还有你哥……”

“没去哪里啊,”庭澜转过身嘿嘿一笑,“他们去定边各地看看,就是这样的,真的没有走远的,”齐右儿注意着他的神色,虽然说他依旧笑的那么欠揍,可是他的眼中却是明显的有着一些的别的闪过。

比如说,慌乱,害怕,还有欲盖弥彰。

“庭澜,你有事瞒着我?“齐右儿的声音轻了下来,但是却也更加的重了,重的就像是砸在庭澜的身上,庭澜感觉自己笑的更加抽了,心里却是晨暗付,公子,哥,你们为什么要把这种任务交给我,我真的快要担不住了。

“庭澜,”齐右儿又是叫了一声庭澜的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