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皇甫云轻轻推开千奕,也扔了手中的酒坛,整个人躺在石头上,双目漫无目的的看着远处。

千奕越发的感觉对面前这个男人越来越不了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大多数时候都在一起,而如今,他却越发的看不透阿云心中所想。

情之一字,果然害人!

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能让一个男人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看来,他这辈子还是不要喜欢女人好了!

虽然心中一片无奈,千奕还是忍不住劝道:“阿云,你现在带兵在外,最不适合借酒浇愁。”

“我知道,放心,我一会儿就回去。”皇甫云轻声开口,朝千奕淡淡一笑,这几坛酒,还醉不倒他。

他不是不想回去,就算回去了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吹吹风,微冷的风吹在脸上,他才会觉得心头的痛意减少了些许。

“阿云,我只想问问,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南国太子去哪儿了?”千奕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终是不忍心皇甫云一个人在这儿独自忧伤,不由故意取笑道。

皇甫云忽然坐直身子看向千奕,没好气的说道:“正在这里赏月,你没看到?眼瞎!”

看来,以后喝酒还不能叫这家伙了,碎碎念,碎碎念,跟个老太婆似的,一点也不让人安静。

而且,他这杞人忧天,忧这忧那的臭毛病,也不知道究竟是跟谁学来的!

皇甫云忽然也没了兴致,抬步便往回走去,他径直回了中军帐营,走到门口,他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千奕在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回了自己的营帐。

皇甫云的营帐只点了微弱的灯光,不知道是他今日喝了太多酒,还是太过心不在焉,竟然没有发现大帐里多了一个人。

皇甫云上了床,刚要躺下,背后有一只手飞快的伸到胸前,皇甫云心头大惊,一边起身,一边已经出手,他手中匕首已经毫不犹豫的朝着这只不安分的手划了下去。

“你是谁?”皇甫云一声怒吼,看着床上衣着单薄的女子,心头止不住的愤怒,竟然擅自闯入他的营帐,不想要命了?

床上之人顾不得手上正在流血,一头翻下了床,扑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哭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是奉铁将军之命前来伺候陛下,不知奴婢犯了何错引得陛下不高兴,还请陛下责罚。”

“滚出去!”看着面前的女子,皇甫云心头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这个女人竟敢上他的床,真是不要命了。

虽然皇甫云心头怒气蒸腾,但也知道光凭这个女人根本连他的大帐都进不了,更不可能会穿着暴露的出现在他床上,一定是他哪个愚蠢的手下给他安排的。

平日里军中这种事情很常见,行军之人也很放得开,不过,他们自己娱乐就行了,随意给他安排女人,他却是不能接受。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铁将军飞快的从帐外赶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随后,见到他之前安排伺候皇上的女人跪在地上,不由勃然大怒,朝着身后的属下命令道:“来人,这个贱人竟敢惹怒陛下,把她拉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