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让顾易辰的这顿饭成为天价饭,那他估计就要气得吐血了。

白天楼道里稍微要明亮有些,墙壁上一片斑斑驳驳更是触目惊心。因为下雪的缘故,楼道里湿湿的,更是显得阴冷。

上楼,打开空荡荡的冰箱,萧子萧才想起最近大家都忙,已经好久都没有采购了。

她拧着菜篮子去买菜,顾易辰的这一身明显的是不适合出现在菜市场的,于是她让他在家里等着。谁知道顾易辰却不肯,非要和她一起去。

去菜市场的路上,雪下得更大。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路边的植物上堆起了小小的雪帽。去菜市场的路上更是泥泞不堪,好几次萧子萧都差点儿摔倒,好在有顾易辰扶住了她。

有免费的劳工用,萧子萧买了七七八八的一大堆菜,下雪天气冷肯定要涨价,必须得多买一点儿。

回去的路上顾易辰的脚步明显要慢了很多,额头上冒着细细的密汗,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萧子萧笑他养尊处优惯了,要从他的手上分一点儿东西过来,他却怎么都不肯。

直到路过热饮店,萧子萧给他买一杯热奶茶喝下,又休息了一会儿,他那苍白的脸色才缓了过来。

两人都是在私房菜吃的东西,一回到家,萧子萧立即就戴着围裙下了厨房,摘菜洗菜切菜,动作麻溜得很。

顾易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前前后后的忙碌,不禁感叹道:“当年那个拿着锅铲到处追我的小姑娘竟然会下厨做饭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想念往昔,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柔和了下来。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有丝丝的怀念。

萧子萧正在炸排骨,听到这话哼了一声,道:“我也没有想到当初叼着烟的小混混竟然会变成风度翩翩的绅士,岁月果真是把杀猪刀啊。活生生的将你给磨成了现在这样。”

顾易辰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抿着唇道:“你想骂我是猪就直接一点儿,反正我从来就没有和你计较过。”

当年年少,可恶的可不是顾易辰一个人。萧子萧同样的也是得理不饶人的。曾经将顾易辰随意放着的校服泼了墨水,还在顾易辰的衣服兜里放过黄色小说,害得顾易辰被搜衣服洗的顾妈妈给揍了一顿。

明明当年是那么一段可恶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别样的温馨。萧子萧不由得喟叹:“我真没想到,那么多年后我们俩会那么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聊天。”

顾易辰无奈的一笑,耸耸肩,道:“我也没有想到,当初我追你的计划会搁浅了那么多年。”

萧子萧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道:“你那哪是在追,你分明是见我不像其他的女生那么围着你,所以想用武力让我屈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把我追到手再将我狠狠的甩掉的计划,哼哼,我岂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顾易辰哑然失笑,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可记得那个计划只有他和他的那个小跟班黄毛知道,其他的根本没有人知道。怎么就传去了萧子萧的耳朵中?

萧子萧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人算不如天算,你那小黄毛那时候在追我的同桌,将这些事儿一股脑儿的告诉了她,我怎么会不知道。”

顾易辰突然想起小黄毛信誓旦旦的跟着他保证如果将计划告诉了其他人就会断子绝孙的样子,嘴角出现了一抹阴恻恻的笑,“也不知道这些年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子萧没有看到他嘴角阴恻恻的笑,还以为他是关心黄毛,边将排骨挟到碟子中边说道:“应该是过得挺好的,前年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带着他老婆在医院产检呢。”

顾易辰突然笑了起来。

红烧排骨,泡椒竹笋,肉末豆腐,紫菜蛋花汤,三菜一汤上了桌子,虽然谈不上色香味俱全,但也能入得了口。不知道顾易辰是饿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吃过发之后萧子萧担心着他的豪车,催促着他下楼。虽然才六点不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边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走到一半,顾易辰停住了脚步,笑着道:“回去吧,我一个人过去就是了。这么大下雪的,小心你一会儿回来滑倒。”

萧子萧担心着他的车受到损坏,含含糊糊的道:“我得去告诉那婆婆让你开车,不然别人不认识你不让你走怎么办?”

见她坚持,顾易辰拗不过她,只得嘱咐她要小心一些。走到路口,看见车安好无损的听到远处,萧子萧总算是松了口气。叮嘱了几句顾易辰路上要小心之类的话,看着路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这才返回。

雪下得更大了一些,路边的电线杆下堆起了厚厚的一层。矮矮的房顶上也是一片雪白,有火锅诱人的香味从未关拢的门缝中传了出来,在冰天雪地中飘散开。

萧子萧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双手插在衣服兜里面,抬头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雪花,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往里走,脚上已是满脚的泥泞。来的时候本来还明亮的路灯,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坏了。借着手机暗淡的灯光慢慢的前行,刚到楼下,身体便被卷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怀中。

那人的动作非常的粗鲁,直接的将她摁在冰冷的墙壁上,铺天盖地的吻密密的落了下来,唇舌纠缠,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四散开来。

萧子萧吃痛,用力的推了几下也没能将人给推开,反而让他更加的疯狂。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拉扯开大衣,啃咬着裸露在寒风中的锁骨。

细碎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刺入了神经之中,淡淡的烟草味和涩涩的酒味萦绕在鼻间。嘴唇热而火辣,吞噬着每一寸的冰冷。

一双微凉的大手肆无忌惮的伸入了衣服的下摆,粗鲁的在光滑的躯体上游弋,像是在挑战她的底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