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赶紧说。

没想到洛慕琛提高了声音:“回去拿东西!”

依然是冷酷无情的话语,不容任何人违逆,我当然也不敢违逆。

“我去拿。”我一溜烟儿地跑回了同事们所在的包厢。

回到包厢里,她们玩的正嗨,那杨总监也明显喝高了,左右手一边搂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同事,这个平时衣冠楚楚的中年人露出了自己最原始丑陋的一面,当然,那两个年轻女同事借俩胆子也不敢推开他的手的,只是陪着笑脸,装作高兴的样子,一边还忙着谄媚,一会儿夸杨超长的帅,充满了男人魅力,一忽儿又夸杨超酒量好,夸得他飘飘然的。

我咬咬牙。

“呦,小苏,才回来。快过来喝酒,你躲了这么长时间,要罚酒十大杯。”杨超向我招呼着。

“是啊,小苏,过来,我们继续喝酒。你啊,想跑可跑不了。”简莹也赶紧招呼我。

“……我……,”我走到杨超面前,面露难色地说,“杨总,我刚才拉肚子了,很严重,好难受,我喝不了酒了,我得回家,现在感觉好虚脱,都要昏倒了,走路都没有力气。”

杨超惊讶地看看我,也只好说:“哦,这样啊,那就赶紧回去吧。”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悦。

我没办法,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吧,我要是继续待下去,那洛慕琛会把我吃掉。

当然,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洛慕琛就这么盯住我了。弄得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

“蕊子,你没事吧?我送你?”安安有点不放心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没事,安安,你们继续玩啊,我回家休息休息,吃片氟哌酸就行了。可能这几天身体不好,喝点啤酒肚子就罢工了,”我笑着拍拍安安的手,“放心,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安安只好对我说:“那你回家给我打电话啊!”

“好的。”我拎起自己的包包,一边跟各位同事告别,一边走出了钱柜ktv。

说实在的,走了也好,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跟这些假惺惺的同事一起唱歌,看到的都是一些虚伪的面孔,实在让我闹心。

我出了钱柜ktv的大门,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我定睛一看,只见洛慕琛的那辆银色兰博基尼停在ktv的门口,我惊讶地看向他,他冲我习惯地一摆头:“上车。”

我伸伸舌头,看见周围已经有路过的人在奇怪地看着这辆豪车,我赶紧一低头,想快速跳上那辆兰博基尼。

我是真的不想引人注意,想快点消失在这些饮食男女面前。

可是,老天偏偏不让我如愿。我在马上即将走到洛慕琛那辆银色兰博基尼前的时候,鞋跟一下子踩到了一块井盖面上的小洞里,由于惯性,我听见自己的脚咯噔一声,然后我一个狗抢屎抢在了地上。

“啊呦。”我悲惨地趴在地上,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要断了,好疼。

有没有地缝让我钻进去?我怎么总是这么倒霉?

我趴在地上,咧着嘴巴,感觉自己有点欲哭无泪。

当然这一切,洛慕琛都看在眼里了,他轻轻地皱眉,似乎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果断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三步两步走到我面前,一边还不忘记呵斥我:“你怎么不笨死呢?丢死人了。”

我哭丧着脸说:“洛总,你以为我愿意啊?我现在脚脖子好像都断了,膝盖也破皮了。”

他嫌弃地瞅了我一眼,想将我拉起来,但是我怎么也起不来,因为我的鞋跟还卡在井盖里,他这样一拉,我的腿更疼了。

“我的鞋,鞋……还卡在井盖里。”我龇牙咧嘴地叫着。

洛慕琛又是皱眉,我知道他现在是极端嫌弃我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愿意卡在井盖里,还摔成这样?

再说了,要不是你催我,我能这么惨?

“你这个猪头小妹。”洛慕琛冷冷地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蹲下了身子。

是的,没错,他在我面前竟然蹲下了那高贵的身子,就好像王子单膝跪在公主面前求婚一般,我呆呆地看着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时候了,腿疼的要死,你还想什么呢?

不过,洛慕琛要干什么?

我正在发愣,只见洛慕琛伸手握住我的脚踝,他的大手温热柔和,比他的性格温柔多了,在我惊讶地眼光中,他一手握着我受伤的脚踝,一手握住我那只卡住的鞋跟儿,用力一掰,我的耳朵里只听见一声脆响,然后,他站起身来,我发现,我那只花伍佰元买的百丽高跟鞋的鞋跟儿,已经被他掰掉了。

我心疼得差点晕过去,比起脚上的疼,其实我这个钱串子更心疼这双穿了没几天的鞋。

好吧,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好吧?

我正在心疼我那鞋,却没料到身子已经腾空而起,我差点尖叫起来,我竟然被洛慕琛给拦腰抱起来了,对,就是那种公主式样的拦腰抱,我竟然被这个冷酷风流的洛慕琛给拦腰抱起来啦。

我感觉自己耳朵嗡嗡的,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脑袋里,一整脸几乎变成了烤熟的大虾,怎么可能?

如果说以前有个人对我说:苏思蕊,有一天你会被洛慕琛公主抱,那我一定会认为他疯了,我就是被一头棕熊抱起来也不可能会被洛慕琛给抱起来,但是现在事实是——我被洛慕琛抱起来了。

我简直感觉到窒息,在他的怀里,抖成一团。

他再次嫌弃地看了看我:“你有病啊?整个人装震动手机啊?”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毒舌。

他将我迅速塞进车后座,然后开着车离开了现场。

在车上,我迅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时候,腿上的疼痛已经迅速席卷了我,我抱着受伤的腿蜷缩在座位上不停地呻,吟起来。

洛慕琛从后视镜中向后看着我,他冷冷地摇摇头,嘴里还在不住地贬损我:“你说你干什么行吧?下个楼梯也能把脚插井盖里,要是这井盖开着,你就掉下去了?等谁去捞你?”

我忍不住地回嘴儿:“洛总,你能不能同情下弱势群体?我都受伤得如此严重,可能把脚都拗断了,下辈子当瘸子了,你不同情也就罢了,还这么阴阳怪气的,要不是您非要送我走,我能吗我?我又不是非要劳烦洛总送我回家?”

“那你就是怪我喽?”洛慕琛冷冷地又看向我,我可以清楚地从那后视镜中看见他眼里的冷光,“你笨蛋还敢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