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故意进你房间啊?你想什么呢?”

郁南城哭笑不得,刚起的那么点儿戏谑心思都被她蠢萌认真的样子给打散了,

“你就不觉得是爷爷故意这么安排的?”

盛安然一怔,脸上陡然就烧了起来,“不……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郁南城低下头,凑得离她的脸更近,“爷爷为老不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为了多让我生几个孩子,什么都干的出来。”

盛安然的头低的更深,虽说两个人平时也没少睡在一起,可是这毕竟是郁家的老宅,这环境氛围莫名的让人觉得应该做个矜持的人。

可是郁南城离她这么近,真的很难把持啊!

“你……你松开我。”盛安然抿着唇,说话都有些磕巴,“我自己睡客房去。”

“都进了我的房间了,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吗?”

头顶传来某人意味深长的声音。

“你要干嘛?”

她抬头,还没回过神,腰上一紧,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郁南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着东屋卧室走去。

她被丢在光滑的锦缎被面上,有些吃痛,郁南城站在床边,俯身下来,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直勾勾的望着她的脸。

“你别看。”盛安然觉得羞耻极了,急急地撇过脸去。

郁南城便开始吻着她。

“下周我要出差,有段时间不能陪你,所以我觉得这两天提前把你喂饱了比较好,你觉得呢?”

盛安然差一点就尖叫出来了,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能不能闭嘴。”

一夜的激情过后,俩人都沉沉睡去,翌日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几点了?”

盛安然在床上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的望着床尾的人影。

郁南城正在戴手表,闻言回头看着她,“十一点。”

“十一点?”

盛安然猛地清醒过来,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啊。”

第一次到郁家老宅来,她就睡到了这么晚,这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佣人来叫了三次,也没见你醒。”

“不可能。”盛安然一边穿衣服一边反驳,“我根本什么也没听见,你少糊弄我。”

“那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太累了,睡得沉。”

“谁累了?”盛安然红了脸,低头嘀咕,“你少得意了。”

“是吗?那我刚刚跟佣人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才对,”郁南城眼中浮起几分揶揄的神色,转身靠在桌子边沿上,不紧不慢道,

“我说你昨天晚上太累了,今天就不过去陪爷爷吃饭了。”

闻言,盛安然瞬间抬起头来,恼羞成怒,

“你无赖……”

这人脸皮是有多厚?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来?

“生气了?”郁南城看着她,假装没听懂似的,“所以你还是要跟爷爷一块儿吃午饭么?”

盛安然气的没话说,下床直接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颊绯红,脖颈上一路细密的吻痕,“郁南城!”

她一把拉开洗手间门,气咻咻道,“你看你做的好事。”

这得好几天都消不掉,她上班怎么办?

郁南城坐在椅子上翻杂志,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会儿后无辜的歪了一下头,一摊手,

“安然,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事情,但你可以以牙还牙回来。”

“你……”盛安然咬着牙,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你给我把粉底液拿过来。”

“好。”

郁南城脸上有笑意爬上眼角,扬了扬眉,翻开她的包。

盛安然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白衬衫的领口都扣到最上面的扣子了,还是无可避免的露出两个明显的吻痕,也不知道粉底液遮不遮得住,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没一会儿,郁南城走来洗手间门口。

“找到了吗?”她头也不回。

“这是什么?”郁南城反问。

回头看到他手里一个紫色的缎面盒子,盛安然微微一愣,“首饰啊?让你拿粉底液你拿这个干什么?别人送我的,怪贵的你别给我弄丢了,快放回去。”

见她还一脸的紧张,郁南城脸色隐隐有黑云压城的迹象,质问道,

“谁送的?”

“杰……”盛安然话到嘴边,忽然听出了郁南城这话里的几分酸味,眸光一转,从他另一只手里拽过粉底液,对着镜子便开始在脖子上涂涂抹抹,

随口道,“朋友啊,国外的。”

一大早的让她恼火,她就是也想看看郁南城吃瘪的样子。

果不其然,郁南城听见这话之后语气陡然就沉了下来,“你朋友倒是挺多的,这回又是十几岁的弟弟?”

呵,还开始翻旧账了。

盛安然故意不看他,一直对着镜子,轻描淡写道,

“我就不能认识点年纪大有阅历的人了,你少把人看扁了。”

“年纪大,有阅历。”

身后郁南城的声音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趋势了,盛安然还没反应过来,胳膊陡然一重,被一股大力拽着转过身,连着脚下都跟着打了个旋,整个人被郁南城提到胸前,

他语气恼火,“盛安然,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弄疼我了。”盛安然仰头看着他,眉头紧皱,“放开。”

“谁送的?退回去。”

郁南城眼里燃着火,一副不容置喙的态度。

盛安然丝毫不惧,眼底藏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狡黠,

“好啊,那你自己联系杰妮芙吧,再自己派人给送出国吧,我可不好意思跟人家解释我为什么前脚刚收了人家东西,后脚就又要还回去了。”

杰妮芙?

郁南城面色一滞。

“不信?”盛安然挣脱他的手,抽走了首饰盒子,“这只耳环是杰妮芙的珍藏,送别宴那天我还佩戴过,不过你当时在门口让人给你系领带呢,当然不知道。”

翻旧账嘛,搞的谁不会似的。

郁南城面色讪讪,难得的窘迫。

盛安然故意用一副咄咄逼人的神色对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看你怎么解释’这句话。

“那是误会。”

郁南城皱着眉,竟无从解释。

那天在酒店门口,高雅雯忽然下车叫住他,因为是要参加宴会,所以她提醒说领带歪了要给他整理一下的时候,他并未想太多,平时在即佣人也没少给他整理领带衣服,一时间忘了场合和人而已。

“解释呢?”

盛安然绷着脸,眼中藏着几分促狭。

郁南城盯着她片刻,忽然醒过神,“你故意跟我找茬呢?”

“谁故意……唔……”

话没说完,眼前一暗,再多的话也都被这个吻封住了。

“你就是无赖。”

许久后俩人分开,盛安然红着脸,拍开他乱摸的大手,喘着气道,“别闹了,你不是要出差么?我也得回去收拾东西了。”

她打算趁着周末休息把自己的东西从谈书静那儿搬到新住所去,大舅妈说的没错,她总不能一直住在谈书静家里,既然现在有合适的地方住了,还是尽早搬走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