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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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二十分钟赶到,俞安安在小区门口一见到我,上前,“裴叁叁你可来了,学长都快急疯了…”
“砰!”关上车门,拿上包跟手机,车钥匙:“她不还没死吗?着什么急?”
俞安安一怔,“你怪冷漠的!”
我微微一斜笑:“不是我冷漠,俞安安,关心则乱,你在乎沈朝夕,沈朝夕爱着木小语,你是学心理学的。应该知道现在这个场景,木小语她是有恃无恐,仗着别人的偏爱有恃无恐!”
俞安安眸光一闪,“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冷漠!”
“不要紧的,我本来就很冷漠!”我快速的跟着俞安安,边走边道:“多长时间?”
俞安安基本是小跑:“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为什么,学长刚下手术台,就被叫来了。”
“你跟沈朝夕一道来的?”
“嗯!”俞安安点头:“我去学长那里拿病历,就一道过来了,我就不明白了,木小语,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作到沈朝夕不爱她的时候!”我下了结论道:“所有的事情表象在于沈朝夕,如果沈朝夕不爱她,她没有人爱,她可能就会顿悟了。”
俞安安苦笑:“也许吧!到了!你看。”俞安安手一指,十层的小高楼,楼顶!
木小语坐在上面,白裙飘荡,双腿摇晃,看着纯洁无瑕。
“上楼。我近视眼,看不清楚!”我道。
跟着俞安安坐电梯上了楼顶,我道:“叫了消防救援队?”
俞安安摇头,无奈:“谁敢叫呀,木小语说了,找人救她,她就跳下去,看消防救援队来得快,还是她跳得快!”
推开而入,“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为什么不把苏南叫来?”
沈朝夕哪还有温文尔雅,一笑如朝阳般的样子。
都说一个女人过得幸不幸福,看男人,那么木小语正在歇斯底里的毁掉沈朝夕,至少我这样认为,木小语让沈朝夕扬起的笑容,带了苦涩,带了哀愁,带了无奈加心疼。
俞安安小声的说道,生怕惊动木小语,“我偷偷打电话叫了,不过还没有来。”
跨过管道。沈朝夕见到我,牵强的笑了笑:“叁叁,让你看笑话了!”
把包往地上一丢,“沈医生,你应该去买杯水给我喝,你回来的时候!她!”我指着木小语:“非毫发无伤,站在你面前!”
沈朝夕自然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叁叁,小语她”
我微笑的安慰:“放心吧,有我在这里,还有俞安安这个心理医生在,你知道的,女孩子有的时候会有一些事情不方便说!”
“谁有话跟你说?”木小语叫道:“你来干什么,你来向我挑衅,你是阿朝的女朋友吗?”
愤怒的真是不可爱,我咧嘴微笑道:“寻死的套路死一次就好了,再来第二次就没多大意思了,你可知道,上回我救你,丢掉了1亿八千万,本来想找你赔钱的,看你这个样子,你跳下去,我去烧点纸钱给你。”
“裴叁叁,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是不是就巴着我去死?”木小语凶狠地说道:“阿朝,你看看,你所喜欢的人,心肠是这样恶毒!”
沈朝夕痛苦的望着我:“叁叁,不要刺激小语,她”哽咽得说不下去话。
俞安安也小心地拉了我一下:“叁叁,你这样刺激,万一她真的跳下去怎么办?”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我,听到这些话更加烦躁,真td想爆粗口,这些套路到底是为了什么?
凑数字吗?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现实生活,非得玩成小说的套路?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跟木小语坐并排坐在一起,都td什么事呀,前几天苏南坐在楼里上要死要活,我也差点就要死要活。
今天木小语坐在这里要死要活,忽然间我觉得,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吗?
我回着俞安安:“没关系,她是被我刺激的跳楼,我陪她跳,一命还一命而已!”
俞安安听到我的话,拉了一下沈朝夕,把沈朝夕的手机拿了去。
木小语眼睛红肿得瞪着我:“裴叁叁,你为什么会得跟我过意不去?”
我微微侧目一笑:“贱呗!跟你一样,贱呗!”
“你说我贱?”木小语错愕:“你凭什么说我贱?”
我掏出手机,低头打开手机:“不贱,干嘛两次寻死觅活的,寻死觅活了,为什么又找沈朝夕?”
登上qq。对着自己来了一张自拍,还比了一个二字,觉得自己挺傻的,这就是千钧一发,快掉下楼了,还有心情发照片给黄昏亲。
木小语忿然:“我高兴找谁就找谁,你管得着吗,阿朝不会跟你结婚的,绝对不会跟你结婚。”
跟黄昏亲说:“坐在楼顶,眺望风景,掌心紧张的温度。都能融化一块冰。”
淡淡的一瞥:“木小语,是因为苏南吗?是因为苏南,破产了,你也跟着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吗?”
木小语闪过一丝慌乱,倔强的不肯承认:“哪有的事情?”
“不是?”我静静地望着本小语,黄昏亲也没有回信息给我。
“不是,那你为什么寻死觅活?活不下去,没有钱了?”
余光见沈朝夕慢慢的往这边移,伸手制止了他,添什么乱?
认识木小语这么久了,难道他不知道木小语是什么人吗?
一味的纵容,才会造就了她今天的性格。
说起来,我也挺羡慕她这种柔弱造作的性格,有一个人无怨无悔的任她柔弱造作。
木小语被我一问,撅着嘴哭了:“苏南,要卖我的房子,要把我的房子卖掉!”
“现在住着一套?”木小语这套房子,按照沪城市中心的房价,至少得几百万吧!
木小语哭着点头:“嗯,他说如果我不卖,就是不爱他,可是,这是我和阿朝的婚房!我才不会卖呢!”
这是一语双关,又给了沈朝夕希望,让他感觉还有复婚的可能。
“那你爱他吗?如果爱他,可以陪他东山再起!”从来不知道我劝人还有这么一手,“网上不是说了吗,爱一个人,守得住寂寞,赢了,陪他坐拥江山,输了,陪他东山再起。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不呢?”
木小语听到我的话,连哭都忘了:“凭什么,房子是我的,我凭什么要卖掉给他钱!”
我歪着头,用手支着,“木小语,做人不可以这样啊,人家有钱的时候,你舍了原本舒心的日子,跟人家。人家没钱的时候,你又想到你原本舒心的日子,天下哪有这么多好事儿,都让你一个人给遇见了,你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你还让不让别人,去过一下你的人生了?”
木小语望着我,“我又没有错,我能有什么错,谁不年少无知!”
我眨眨眼,年少无知?她都快三十了好吗?
真把自己当成城堡里的公主,全世界都要围绕她转吗?
“好吧!你赢了,我走了唉,你继续跳吧!”对于这种人,我简直无语,我真受不了沈朝夕爱她什么?一副好皮囊吗?
再好的皮囊,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作吧,人生不作,就不叫人生。
我撑着手站了起来,木小语叫道:“你要走啦?”
我好笑地望着木小语,“说实话,我挺不想跟你牵扯的。上回你跳海,我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这次你跳楼,我怕我跟你牵扯在一起,你没跳下去,把我推下去了!”
木小语噌一下站了起来,长裙飞扬,长发飞舞,“裴叁叁,所以这才是你看我不顺眼的理由?”
哎哟!我抚额,这个人油盐不进。跟她说不下去话。
“随便你吧,完全不讲道理!”我跳在楼顶下:“下回要死,死远一点,不要叫上任何人,都很忙,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玩寻死!”
木小语惊愕,“你说谁不讲道理?我又没让你们来,是你们自己要来的!”
我朝沈朝夕笑了笑:“看吧,她不领你情,你还帮她当个宝。往后看,有人把你当宝!”
沈朝夕紧抿嘴唇不说话,俞安安电话好像没有打通,神色有些着急。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们都在做什么?有着良好的家世,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份稳定的工作,天天却矫情个什么事儿似的。”我叹了一口气:“真是羡慕你们,每天都有大把时间,出来矫情,出来陪别人玩寻死觅活!”
俞安安静静望着我,我觉得我才是最坏的人,说得话,总是不留情面,使劲的戳别人心窝里。
“俞安安,你那么漂亮,那么有本事,差不多就行了!”我呵呵地笑着说:“这世界上,谁离开谁不能活啊,何必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你本优雅,何苦低到尘埃?”
俞安安一慢,上前抚上我的手臂。有些担忧道:“裴叁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现在的样子,看着很难过!”
抽回自己的手,弯腰把包捡起来,往背上一扔,唇角一勾:“像我这么坚强的人,能有什么事?没事了,木小语,她不会真正的寻死,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俞安安把手机递给沈朝夕,对我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不然你去我那里坐一坐,咱俩喝一杯!”
我想说,我真的没事儿,只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多,事关秦东篱。有点闹心罢了。
“不用”
“砰!”一声!
楼顶上的门被人推开,吓了一跳,苏南头发凌乱,一身衣服蒙了灰尘。
“木小语,你不是说爱我吗?”苏南犹如困兽之斗。
沈朝夕伸手拦住苏南:“你没有把小语照顾好,还说什么她爱不爱你?”
苏南伸手格开沈朝夕:“你们已经离婚了,你拿什么来质问我?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摆正好你的位置!”
沈朝夕怔住了,木木地呆在原地,苏南身体撞过沈朝夕:“摆不好自己的位置,活该自己的老婆让别人给睡了!自己不敢吭一声!你的爱可真是廉价!”
“通!”沈朝夕一拳挥在苏南脸上。
苏南不甘示弱,挥舞拳头!
瞬间,两个大男人撕扯在一起,上了全武行!
俞安安焦急道:“裴叁叁,怎么办呀,学长被打了!”
木小语望着两个为她打起来的男人,神情平静。仿佛一切是那么自然,事不关己,果然是有恃无恐吗?有男人为自己打架,优越感很足嘛?
“着什么急,不会把人打死的,找个地方看着就行了!”也许我跟他们不熟,所以才能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互相厮杀!
木小语朝我这走来,“裴叁叁,你为什么不去拉架?阿朝不是你男朋友吗?”
我淡漠的一瞟,反问:“木小语。苏南不是你男朋友吗?你怎么不去拉?沈朝夕还是你前夫呢,作为现任女朋友和前妻,双重身份的你,不应该在这里轻巧地跟我聊天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木小语想让我去做这个和事佬!
木小语被我一呛,面色不悦,我又道:“心里很乐呵吧,看着两个男人,一个对你长情不忘,一个为你散尽家财,爽吧?”
“裴叁叁,我对你怎么了,你对我说话夹枪带刺的?”木小语扯过我,质问道:“你喜欢阿朝,我也没有给你抢,你为什么说话,什么都得针对我?”
身体被扯倾斜,我看向俞安安:“跟这种人我一刻也呆不下去,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仿佛这世界上的人,都得以她为中心,都得围着她转!”
俞安安跑过来,站在我身边,警惕地望着木小语。
那边的两个男人,已经打在地上了。
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狼狈不堪了呢?为了一个女人?特么自己的理智哪里去了?个个智商都不低的好吗?
我对俞安安道:“你们心理学上不是说,每个坏人成坏人之前都是有一段故事的,其实苏南的故事很简单,他只需要一个陪他东山再起的人,而这个人,显然不是木小语,他巴着木小语不放,只不过是气不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