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捂着肚子,有些欲哭无泪地问苏姒,“苏教授,稀有元素中毒有解药吗?我说实话!”

有关傅憬的事情,江跃都不会外传。

但这件事因苏姒而起,傅憬也没叮嘱说不能告诉苏姒,江跃觉得他说实话应该没事吧??

最毒女人心啊!

他都没有得罪这位苏教授,居然给他下毒套话!

“傅二少的手,是我们爷打断的。”江跃说,“就在墓园,祭拜傅大小姐的时候,因为之前开车撞你的人是傅二少指使的。”

苏姒的眼底闪过了然,她已经料到了结果,只是想从江跃这里得到佐证。

既然傅明嘉的手是傅憬打断的,那撞人的司机估计也是他派人处理的。

“我都说了,苏小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肯定知无不言!”

江跃小心翼翼地看着苏姒,“那个解药......”

“我骗你的。”苏姒朝他一笑,“为医者,需有医德,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下毒害人的事情?”

当然,某些不想当人的狗东西除外。

而且她刚刚描述的症状是铊元素中毒的表现,她购买的铊元素还在空运的路上呢。

苏姒觉得自己一直是个没底线的人,但丁泽洲丁所长是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医者。

他算是苏姒入门医学的第一个正式的老师,虽然丁泽洲也教不了她什么,但对苏姒有知遇之恩。

为医者,须绝驰骛利名之心,专博施救援之志。

老人家总是在耳边念叨的话,多多少少对苏姒有些影响。

若不是要对一些小婊砸进行反击,苏姒不会用自己的天赋钻研邪道,牟取私利,更不会用这些手段去欺辱普通人。

江跃:“......”

突然觉得不恶心了,肚子也不痛了,阳光都明媚了。

江跃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就见门口站着苏姒的助理,他不由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和你说,千万不要相信女人。”

助理:“......”

没有理会这个一脸后怕的奇怪男人,助理在苏姒走出来之后,对她说,“病人醒了,但是不肯吃药。”

“我去看看。”

苏姒的眉心微微皱起,有些不耐。

她来到傅憬的休息室,就见他靠在病床上,苍白的俊脸上满是冷漠,但又因为在发呆,莫名让苏姒感觉到一阵怪异的冷萌感?

真是见鬼了。

苏姒扯了下嘴角,问道,“你为什么不吃药?”

“吃完了。”

他慢慢地说,转头看了下床头柜。

确实把助理拿给他的药吃了,在助理说要去找苏姒的后一秒。

苏姒看向助理。

助理:“......”

“有事按铃,这几天都待在研究所,等到身体数据恢复正常。”

苏姒简单叮嘱了一句,就离开了休息室。

等到房间里就剩下了傅憬和江跃,傅憬突然一脸严肃地对江跃说,“帮我去御桂园的公寓拿个东西。”

“好的,放在哪里?”

“卧室的床上。”傅憬还是一脸严肃,“那个河底捞送的兔子抱枕。”

“......”江跃呆滞了一下,才问,“拿那个蠢兔子干什么?”

感受到傅憬冷嗖嗖的视线,江跃改口,“拿那个兔子干啥?”

傅憬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让人瘆得慌。

“呃,我这就去拿。”

江跃不敢再问,连忙溜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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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姒帮傅憬治疗的这段时间,许颜快要疯了,她完全没想到邢向晖联合诚禾娱乐的大少爷把她骗了!

当初诚禾娱乐借给她一个亿,但就半个月的时间,竟是利滚利要让她还十六个亿!

基本每天增长一个亿的利息,高利贷都没那么坑啊!

当许颜如此质问郭言蹊的时候,郭言蹊给她来了一句:

现在网贷就是这个行情,苏夫人难道想欠债不还?

第二天,这位城禾娱乐的大少爷找催债的人把他们苏家的公司给砸了,员工纷纷跑路,许颜不得不出面抵押公司还钱。

当然,抵押公司也不够十六个亿。

而邢向晖拿走她的项目定金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那批医疗器材迟迟都没有派人送过来。

许颜想找律师起诉邢氏骗钱,但根本就没有律师肯受理她的案件。

每当她说出邢氏骗钱的时候,律师就提包走了。

帝都百年世家。

得罪不起啊!

这时候,许颜才反应过来,苏锦年被邢向晖坑了。

而她因为急需交定金,又被郭言蹊给骗了!

不仅如此,她居然还傻乎乎地和郭言蹊签了合同,以至于她现在还不完十六个亿,郭言蹊直接去了警方立案,让警方停了她的银行卡,回收了名下的所有房产!

催债公司的人还在找许颜,她每天东躲西藏,根本不敢露面。

郭言蹊对外放话,她要是还不上十六个亿,就把她送去坐牢,起码判个二十年!

她哪来那么多钱啊!

警方把许颜的账户停了之后,她连吃饭都成问题!

幸好之前在医院预交了一笔钱,要不然的话,重病垂危的苏锦年和精神失常的苏清璇都要被赶出医院!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天桥下,满身狼狈的女人抱头痛哭,缩在一堆废纸箱里面,希望在这个寒冷的深秋,能获取些温暖。

“呸!哭什么!晦气!”

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从旁边路过,听到许颜的哭声,不耐地踹了下那堆纸箱子。

“大哥!这有个女的!”踹纸箱子的男人兴奋地搓了搓手,“皮肤看起来好嫩啊。”

许颜虽然已经生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但家庭富贵,保养的很不错。

此时她逃跑在外,衣服有些狼狈,容颜憔悴,但还是风韵犹存。

“你...你们想干什么?!”

她看到朝自己包围而来的几个男人,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解出来,惊恐地往纸箱堆里躲进去。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嘿嘿。”

“怎么一个人躲天桥下面哭?好可怜啊,让哥几个好好疼你!”

“不!不要!你们走开啊啊啊啊!”

许颜想起了自己女儿遭遇的事情,疯狂地开始挣扎。

但毫无用处,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抵抗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