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唯一还存在的感知,耳中渐朦胧。

他把舌头磨蹭进去,搅了两下她的,模模糊糊说:“特别苦。”温久尝到了,缩了缩舌尖,他含住,带到自己嘴巴里。

又开始彻彻底底地吻她。

呼吸频率快了,气儿也重了,温久脖子仰得疼,微不可闻“嗯”了个鼻音,手指头攥紧他身前短袖,差点没软下去,被扣住

宋嘉九吮到了她的舌根,裹一下。

一下子握紧她的腰压到身前,手掌就这么没太有意识地往上蹭,隔着一件并不厚重的毛衣以及衬衫,在她后背一点点摸。

温久心跳重得不能再重,此时稍微繁枝细节的触感都让她如临大敌般紧张,感觉他的手掌探了进去,磨磨蹭蹭。体温碰上宋嘉九异常热的体温,她指头尖接着一个激灵。

上次,就攥了一下。

现在,有点不太一样……

就连宋嘉九自己也没想到,本想亲一亲就好了,可掌心碰上那地方,手指动了动,实在有些停不住地将所有阻碍都推了开。

像是终于找到一种契合,一发不可收拾。

大概还有点急,他隐隐约约清楚,咬着她的嘴唇,“温久……”叫了一声,闷哑,磨得人心口痒得慌。

反应半天,她似乎“嗯”。

他没说话。

继续扯着她衣服,吻……

过了会儿,更不行,摸来摸去又咬她,“温久……”这次,声音索性哑透了。

都被他揉了遍,温久跟他鼻尖还抵着,也不太敢看他,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回着:“就算你总叫我,这种事,也得一点点来啊……”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宋嘉九立刻抄住她后背、腿弯,抱起来走出去,卧室门前他抬腿用膝盖将门顶开。阳光稍稍晃眼,温久用手背挡了下,他又从床上撑起来去够窗帘拉上。

——唰。

屋里特别暗了。

软绵绵的枕边,手臂刚压下去的痕迹还在,宋嘉九重新贴回来,撑在她脸侧。这种光线下的对视,让人莫名紧张。

周遭安静。

呼吸烫得要命,一下一下重而急促,扑在唇上、下巴、脖子边……就能看见瞳孔,掺了水一样雾。

宋嘉九看得着迷,从小到大深刻的只有这双眼睛,嘴唇低下去找她的耳朵,从耳骨蹭到小耳垂,含住,牙齿尖磨了磨,左手揉另一只。

“嗯,”她不行。

“宋嘉九。”

根本不行!

温久哭丧着声音,一下子偏了头,“你,你稍轻点儿。”吸口气,想想也不该是轻点儿,这感觉太要命了。

拽着枕头想躲开。

宋嘉九抓住她两只手腕子按回来,圈在自己腰上,慢慢哄:“别闹。”声音又低一调,本就哑更折磨人,“温久,别闹啊。”

“我,我真没闹……”滑下去的手再次被他扯回来,床单被子全部被两人拱得皱巴巴了。

“放我腰上。”他说,又压过去。

温久干脆绕住,在他吻下来时,边回应边有一下没一下嘟囔,“就是怪你小时候总揪我耳朵啊。”

呼吸顺着话音字字压上他嘴唇,给弄麻了,“你说你那会儿老揪我耳朵……”

他下面一压。

这么一下,温久立马感觉到。

嗓子眼卡住。

砰砰砰心脏跳得狠。

还隔着布料呢,无措了,刹那间抠住他后腰喘气,东西顶在那儿,真真实实的就要……宋嘉九这么把她抱紧,原本不作声,后来在她耳边真就认真起来,“嗯,怪我。”

温久又不是这意思,推推他,“……我就说说。”

宋嘉九鼻音应了。

这会儿燥热得要命,汗密密麻麻出一层。他把被子弄走,撑起一点,交叉着双臂拽住衣摆脱掉了自己的短袖,扔在床角,俯身下去,又从她微偏的脖颈,一路含吮到锁骨。

弄红一片,双手把碍事的推开。

磨磨蹭蹭,结果温久手心贴到了他光在外面的腰,烫到似的又紧张起来,这个弧进去的腰,还有绷起一点的腹肌——

太男人了,指头微微蜷起来。

感觉折腾了老长时间,头发都汗津津的,被他摸摸索索翻来覆去折磨得劲儿也没了,温久手都抬不起,有气无力叫他。

宋嘉九听见就心疼,拨开她汗在脸上的头发,不敢着急了,也不敢用力,不知怎么好,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哄,哄着哄着又莫名其妙解释,声音沙哑:“刚才,怕你一会儿疼。”克克制制,忍忍耐耐他也难受。

静悄悄一瞬。

“……你来。”温久小声说。

再想将她衣服彻底脱下来,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