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月秋的脚边,蹲着一个男人,正用贪婪的目光,在冷月秋光着的身子上不断游走,流连忘返,连叶志广闯进来了都浑然不觉。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为冷月秋做心肺复苏的口罩男。

再看口罩男的身边,站着的赫然正是微胖女,和口罩男呈对立的姿态,站在大床房的另外一边。

两人就像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傀儡,不论在哪里出现,总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不过此时在叶志广看来,更多的是可恶。

虽然不知道两人要对冷月秋做什么,但从两人的姿态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由于两人所处的角度,以及对冷月秋身体的专注程度,两人均没有注意到叶志广的进入。

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来。

因为之前金花门主已经下了命令,未经许可,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所以,当叶志广看到两人的时候,他们还在全神贯注地紧盯这冷月秋的小腹部,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再看房间四周,并没有发现金花门主的身影。

他们在干什么?

“住手!”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叶志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两人大喊了一声。

正紧盯着冷月秋小腹部的两个人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人胆敢擅自闯进金花门主的大床房间。

但叶志广已经闯进来了!

在发出呵斥的同时,叶志广飞快地合上冷月秋的衣服,将她袒露的双峰和小腹盖住。

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冷月秋的身子已经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口罩男和微胖女均吃惊不小,面面相窥之后,微胖女脱口问道:“你是谁?”

迎着两人惊讶的目光,叶志广大声地回道:“我叫叶志广!”

“叶志广?”微胖女喃喃自语般应了一句,和口罩男再次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叶志广问道:“谁叫你你进来的?”

“我自己进来的。”

微胖女又是微微一惊:“你进来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你们又在做什么?”

叶志广扫视了一遍四周,叶志广回道:“金花门主在哪里?让他出来解释一下。”

“你自己进来的?”微胖女再度露出惊讶之色,和口罩男再次交换了一个眼色,接道:“叶志广,你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自己闯进来,难道你不怕门主怪罪?”

叶志广毫无惧色地接道:“少废话,金花门主在哪里,叫他出来就是。”

口罩男往前走了一布,和微胖女站在一起,怒视着叶志广,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叶志广才发现,在口罩男的手上,还拿着一块毛巾一样的布。

联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再看看口罩男手上拿着的毛巾布,叶志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测:这两人肯定在做什么坏事。

至少从脱掉冷月秋衣服这一点来分析,就不会是什么好事。

见口罩男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叶志广并没有发虚,毫无惧色地说道:“不用这样瞪着我,你们在干什么,给个解释。”

口罩男恶狠狠地紧盯着叶志广,并没有说话,但从其剧烈起伏的胸口来看,口罩男应该对叶志广闯进来的行为很生气。

“怎么不敢说话吗?”叶志广毫不示弱地接道:“把你那口罩摘下来,看着就恶心。”

口罩男闻言浑身一震,双目快要喷出火来。

叶志广故意这样说,是想用激将法让口罩男摘下口罩。

从第一次在人武部招待所的地下密室见到口罩男,就一直戴着这幅口罩,叶志广也很好奇,想看看庐山真面目。

见口罩男愤慨填膺的眼神,叶志广故作轻松地补充道:“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那就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只听口罩男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唔……”

发出唔声的同时,口罩男一把将手中的毛巾扔掉,挥拳欲砸向叶志广,却被微胖女拦住。

“叶志广,你别出口伤人,大家都是千手组织的人,请你放尊重点。”微胖女死死拉住口罩男的拳头,回了一句。

“我怎么了,我是实话实说。”叶志广据理力争:“我姨妈刚刚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你们居然躲在这里面脱光她的衣服,你们有没有尊重我姨妈的隐私?”

“哼”口罩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沉重的怒哼,怒视着叶志广的脸,慢慢放下了拳头。

微胖女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对着叶志广没好气地回道:“我们做什么都是门主安排的,你凭什么要过问?”

“就凭她是我的姨妈,你们这样脱开她的衣服就是不尊重她!”叶志广指着仍旧在昏睡的冷月秋,恨声回应道。

微胖女和口罩男对视了一个眼神,转而对叶志广轻藐地回道:“哼,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刚刚学会基本手法的门徒,如果不是门主看得起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金花门主器重叶志广,单凭叶志广擅自闯进来就该要接受处罚。

“我不管,你们这样对待我的姨妈就是不行,必须得给个合理的解释。”叶志广斩钉截铁般回道:“如果你们不敢说,就叫门主出来解释。”

“你好大的口气!”

一声略显娇气的女声从侧面传来,三人不禁扭头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是小山羊。

一边走过来,小山羊继续接道:“门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叶志广发现,在见到小山羊走过来的时候,口罩男和微胖女均表现出谦恭的神情,没有再说话。

小山羊挥挥手,示意两人先出去。

口罩男和微胖女相视一眼,从地上捡起毛巾布,再狠狠瞪了叶志广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看,他们两个人把我姨妈的衣服都脱了,还好我进来及时阻止,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叶志广接道:“这里是门主的房间,我就想问问看,他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小山羊面带浅笑,没有马上回答。

她扭头看了看,确认口罩男两人已经出了大床房间,这才接道:“广哥,你觉得他们会对你姨妈做什么?”

“谁知道?”叶志广应道:“反正就不是什么好事。”

“你就这么肯定?”小山羊眨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调皮的口吻接问道。

叶志广可没有心情再装出什么好脸色,恨声接道:“衣服都脱光了,还能够有什么好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姨妈刚刚才被救活,还没有醒转过来?”小山羊似有所指地提醒道。

望了望还处在浅睡状态的冷月秋,叶志广似有所悟地接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救我姨妈?”

“当然了,难道你还认为他们会对冷门将做什么?”小山羊接道:“你可别忘记,他们两个可是我们千手组织的专业医生,在组织里面呆了差不多十年,在抢救方面都很有经验的。”

叶志广闻言楞了楞。

的确,此时的姨妈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是该要进一步的抢救工作。

在仔细回想,刚才的一幕也并没有什么不妥,除了冷月秋的衣服被解开,口罩男和微胖女似乎没有对冷月秋做过什么。

想到口罩男的愤怒,以及他手上拿着的毛巾,叶志广对先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没准还真的冤枉了口罩男和微胖女。

从冷月秋的身上收回目光,叶志广跟着扫视了一遍房间,接问道:“门主为什么不在房间里?”

“因为是门主吩咐他们两这样做的。”小山羊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慢慢坐到旁边的靠背椅上。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这是金花门主的安排,不然口罩男两人怎么敢在大床房间里面,脱开冷月秋的衣服。

问题是金花门主为什么要这样的安排?

想到此前金花门主的种种恶行,以及口罩男两人刚才的奇怪举动,叶志广不由得追问道:“照这么说,你也是金花门主安排在这里的了?”

“对啊,我负责守在这里,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门主现在什么地方。”叶志广紧接了一句,双目炯炯地盯着小山羊。

小山羊呵呵淡笑道:“门主指令我守在这里全权负责冷门将的抢救,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问你?”叶志广顿了顿,然后才接道:“那你告诉我,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要把我姨妈的衣服给敞开,故意把姨妈的胸脯给暴露在外面?”

小山羊站起身走到床前,指着冷月秋接道:“你先仔细看看。”

“看什么?”叶志广扭头望去,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冷月秋惨白的脸,双目紧闭,嘴唇乌黑,除了微微起伏的胸口,能够证明她还活着。

小山羊煞有介事地接道:“你看她脸色这么难看,嘴唇发紫,虽说还有呼吸和心跳,但都相当的微弱,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陷入死亡的症状。”

见叶志广没有出声,小山羊继续发表阐述:“把她的衣服敞开,是为了让她呼吸更顺畅,利于进一步的抢救,力图让她早一点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