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瀚这次出来没带什么人,只有一个马夫,听见钟莫说话的时候如果当场发作,十有**会被拖住,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找到苏凌然卧房。

姜子瀚其实很易怒,但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即便他正处于暴怒,他依旧能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就像这时候,即使他心里已经很焦急,行动还是有条不紊的。

到了门前的时候,门并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姜子瀚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而是轻轻一推,毕竟若是他推测错了,只要还没有撕破脸面,那就还有的挽回。

门吱呀一声缓缓划开了,他环顾了一周,站住不动了。

那边的榻上,林乱衣衫半解,眼神迷离,双手环住苏凌然的脖子,而苏凌然正欺身而上。

许是听见了声音,苏凌然回了头,正好跟姜子瀚对视。

姜子瀚冷笑了一声。

“苏将军好兴致,连旁人的侍读都要不择手段的弄去,还正是大白天就那么急不可耐,世人都说苏将军深情,守着亡妻不娶,我看也不过如此。”

林乱这时候清醒了,第一反应就要挣扎。

被苏凌然捉了手腕,不能挣脱,他一着急,就呜呜咽咽的要哭不哭,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苏凌然抚了抚他的背,安抚他。

他知道这事不应该操之过急,连他都还未缓过神,就更不要提一头雾水的林乱,但是他等不了,一刻都不想等,他不想放手,林乱实实在在的待在他身边,他才觉得安心。

姜子瀚冷冷的收了扇子,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戾。

“苏将军还请放开我的侍读,我们出来太久,该回了。”

林乱双手被缚到一起,靠在胸前,苏凌然只用一只手就牢牢禁锢住他,外衫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眼角一抹红晕,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疼。”

苏凌然闻言稍稍松了松手,还是没有放开。

姜子瀚冷笑了一声。

“这是什么道理,来宴会还要扣下别人的侍读。”

语毕,姜子瀚就抬手,刷的打开折扇,与平日里不同的是,他不知动了什么机关,从折扇里伸出一段银白的利刃,沿着扇边围了一圈。

他也是习过武的,而且在一众皇子里算是出挑的了,但必然是比不上苏凌然的。

但他只单练了这一样兵器,是下了苦功夫的,这是他每日都把玩的东西,用的也是十分熟练,暂时让苏凌然退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他上前直接就下了狠手,没有留情,只为逼退苏凌然。

但苏凌然带着林乱一起往后在榻上翻滚了一周,将他护在怀里,始终没有放开林乱。

钟莫突然进了门,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丢了衣服,直接就上去拦下了姜子瀚,他腰间有刀,直接出了鞘,挡住了姜子瀚的武器,嬉皮笑脸道。

“二皇子殿下您这可就过分了。”

姜子瀚冷哼一声。

“这是什么道理,苏家就那么待客,扣下我的侍读还理直气壮。”

“您的侍读我们自然是不敢留,这可是我们苏家小公子,将军唯一的孩子,不留在这难道还留您府上吗?”

姜子瀚皱眉。

“胡说什么,林乱明明是林尚书幼子,怎么会成了苏府小公子。”

“这可也是我们想知道的,我们家小公子怎么就成了林家庶子,这可是我们苏府公子,当年我们夫人可是亲手在肩膀上刺了一个乱字的,这可赖不掉。”

钟莫抬抬下巴示意姜子瀚看那边林乱的肩头,虽然光线暗了些,但还是能看出那个鲜红的乱字。

苏凌然立刻给林乱拉上了衣服,挡住了肩头。

姜子瀚收了扇子,他现在明白这里头应该是有些隐情。

“那苏将军打算如何?”

“自然该如何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