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在心里给陆缜这波令人窒息的操作双击666,晃了晃酸痛的膀子,看着鹤鸣问道:“鹤鸣,你想在哪里落脚?”

鹤鸣正要说话,赵清澜忙道:“我已经跟我娘说好了,你给我个改正的机会,先跟我回去,行吗?”

鹤鸣思路清晰,闻言摇头道:“少爷别这样说,你不欠我什么,当然也谈不上改正,我只是怕我回去又给你惹来祸事。”

陆缜自也瞧出两人的端倪,他对这种事儿本来从不关心,不过此时格外想把两人凑对儿,好让她离了他家四宝,难得出言道:“圣上吩咐过,让你暂先留在赵家,若你不在,圣上怕是会怪罪下来。”

四宝觉着元德帝那话估计是怕鹤鸣乱跑随口一说的,但也难保他不会拿这个挑事,于是劝道:“是啊,鹤鸣你就先回去吧。”她想了想又道:“你要是害怕赵夫人,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陆缜:“…”

鹤鸣见到她心中难免酸涩,沉默许久才点头应了,强笑着对四宝道:“多谢你了,你看看,我又麻烦你了,我怎么总是给你添麻烦呢。”

四宝正要说话,陆缜就已经漫不经心地道:“既然知道自己麻烦,以后就少惹些事,免得再带累旁人。”

四宝觉着这话说的也太狠了,鹤鸣听完这话脸色不禁一白,又忍不住看了眼四宝,低应了个是。

陆缜轻描淡写干掉两个潜在情敌,这才上了马车。

四宝嘴快完了才心虚地看了眼陆缜,他倒是没过多表示,也幸好从这回宫的路和去赵家的路在一条道上不用绕路,她送鹤鸣回了赵府,自然也见到了那位传说中很厉害的赵家夫人。

赵夫人面色复杂地看向鹤鸣,沉默半晌才道:“你们回来了?”她虽然不想把鹤鸣留在赵家,但也绝对没想过发卖处置这些套路,毕竟人家又不是她家丫鬟,如今闹出这档事儿来,她心里也十分歉疚。

赵清澜闻言只低低道:“回来了。”

赵夫人见儿子死心眼至此,心里又添一重烦闷,情不自禁地把鹤鸣看了又看。

凭良心说一句,她虽然这几日被此事搅和的心烦,但心里对鹤鸣却没有多少恶感的,甚至可以说颇为欣赏,她相貌好品行好,活计出众,做事也大方得体,在内能拢的住夫婿,在外能料理家事。这样的十项全能的能干姑娘,哪怕是出身穷门小户,她也要千方百计帮儿子聘娶过来,有这样的儿媳,做婆婆的能少操多少心。

但偏偏她入过宫还被皇上瞧上了,这两点就绝对不行,儿子的前程和家里的安危是她的底线!况且儿子还为了她屡次挑衅她身为大家长的威严,必要时候她拼着和儿子翻脸,直接把鹤鸣送进宫里也在所不惜!

赵夫人实在给不出什么好脸色,顿了顿才道:“既回来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再说,我已经命人给鹤鸣姑娘准备好屋子了。”

鹤鸣被赵家下人恭敬地带了出去,她最后看了眼四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心事重重地叹了声。

四宝没留意到鹤鸣的复杂心情,倒是见赵夫人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不觉怔了怔,顿了下才把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夫人,我是鹤鸣在宫中的朋友,有句话想要跟夫人说道说道,不知夫人愿意听否?”

赵夫人这才注意到她,点头道:“请讲。”

四宝笑了笑:“鹤鸣总归是宫里的人,也不是任由夫人处置的,我知道夫人担心儿子前程,但这样的事最好不要在做了,不管以后如何…现在你们赵家上下都得对鹤鸣好生照料着,倘她在赵家有个什么闪失,于赵家就是灭顶之灾,还望夫人三思。”

这件事站在赵夫人的立场想,其实不算做错了,但带来的后果却无疑很严重,倘若今儿没找到鹤鸣,皇上一怒之下追究下来,整个赵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很不客气,赵夫人脸色先是有些难看,想了想才肃容道:“多谢提醒,我省的了。”

还是跟明白人说话舒坦,四宝听她应答诚恳,神色也缓了缓,转身走了。

她本来以为陆缜已经走了,没想到他的马车还在赵府不远处等着,她怔了怔才走过去,才走到跟前,陆缜的手就从里伸出来把她拎进了马车里。

四宝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脑袋朝下躺在马车里毛茸茸的毯子上,屁股被他重重拍了一下:“知道你今天错儿哪儿了吗?!”

第六十二章

四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涨的通红,划拉着四肢就要挣扎起来,她从四岁之后就再没被人打过屁股好不好!虽然陆缜着意放轻了力道,因此并不痛,但是这属于精神攻击啊!

她一张脸几乎红的发紫,也顾不得身份尊卑了:“你你你,你干什么呢!凭什么打我!”她想到马车外头还有人,忙压低声音道:“我做错什么了我!”

救人有错吗?托朋友帮忙有错吗?她最后不是还把人成功营救出来了,半点没麻烦陆缜,简直是魏朝版007啊,她都快被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折服了好不好!哪里有错!

陆缜脸色像是结了一层冰碴子似的,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你好好想想。”

四宝忙活了一天,鹤鸣见她一脸怅然绝望不说,谢乔川看都没看她一眼冷着脸扭头就走,陆缜也是满脸气哼哼的样子,她折腾这么久连口热饭也没吃上到底她招谁惹谁了,做好人还做出毛病来了!

她想着想着也搓火了,不过目光对准陆缜那张脸又怂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这才冲出一句:“我想不出来!”

陆缜见这小东西还敢嘴硬,长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把她从车围子上拎起来,柔软的身子对折按在自己膝头,这姿势…四宝头朝下就要挣扎,却被他制的死死的,三两下就把下衣扒拉下来。

四宝:“…”卧槽限制级来的猝不及防啊!!

虽然两人已经鼓掌过一回了(她以为的),但这种强行欢好恕她接受无能啊,她又不是抖m!她怔了会儿才拼命挣扎起来,半天从嗓子里憋出一句:“你不是说,不是说以后不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吗!你说话不算数是不是男…”

最后一个‘人’字还没说完,四宝又挨了一巴掌,这回没有裤子衣袍的遮掩,那份感觉就更强烈了,疼倒不是很疼,就是太他妈…刺激了!!

陆缜嗤笑了声:“你想什么歪念头呢?”他又是一掌下去:“这是罚你胡思乱想。”又再来一掌:“这是罚你嘴里不干净胡乱骂人!”他冷哼了声:“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你要是当真不清楚,等会儿就让你好生明白明白。”

四宝全身上下皮肤都娇嫩之极,肌肤更是吹弹可破,挨了几个巴掌,转眼红印子就浮了上来,看上去好不可笑。

不过现在四宝可笑不出来,她血液都集中到脸上了,咬着牙,反手就要去捂住:“你放我下来!”

陆缜才不理她,一手把她的手拨拉下去,又轻轻拍了一下,不过这回力道更轻:“你今天错哪了?”

四宝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靠谱的了:“我,我早上吃饭的时候没擦嘴?”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对,我好像擦了啊。”

陆缜:“…”

他就知道这小东西只有动歪脑筋的时候才靠谱点!他气不过,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转眼就绯红一片。

四宝憋了半天实在是憋不出来了,只好跟陆缜商量道:“我,我真不知道啊,要不你直接说我哪里错了,想要我怎么认错,你想听什么,我润色一下再跟你说成不成?”

陆缜:“…”

他忍不住又拍了两下。倒是四宝竟有点诡异的别样感觉,脚趾不安分地蜷缩起来,脸上像是要冒火。

陆缜见靠她自己是想不出来了,只得把她按在膝盖上,冷冷提醒道:“你今天遇到这样的麻烦,为什么不派人来告诉我?”

四宝自打见到他来就知道是沈宁告了密,忍不住在心里吐糟了一下宁叔的大嘴巴,却没想到陆缜为这个发火,顿了下才道:“可是…今天出事儿的是鹤鸣,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她跟你又没什么关系,我不能为了她强逼着你四处奔走吧?再说我觉着我能自己处理得当啊…”她说着说着努力扬起脖子看了眼陆缜的脸色,声音越来越轻了…

这话可以说十分有道理,不光有道理,简直是得体妥帖深明大义了!偏陆缜对她分的这么清明半点不觉得高兴,又是一下。

四宝哎呦一声,这回可不光是羞耻的,其中夹杂了点别样的婉转。

他正恼着所以没听出来,默然道:“你跟我要一是一二是二算得这么清?那那个宫女呢?你跟她就半点不计较了?!”

他说着突然正对上四宝清凉的杏眼,一双杏眼婉媚如水,他瞧得心头一漾。

四宝没觉察到,顿了会儿才闷闷道:“我是怕麻烦您太多您嫌我烦了。”她声音非常轻,还夹杂着浓重的鼻音,陆缜几乎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她就已经转了话头,一本正经地道:“要是哪一天您落难了,我也会这么奋力搭救您的。”

陆缜神色缓了缓,嘴上还是淡然道:“我没那么大的晦气。”

四宝听出他语气松动,正想插科打诨几句就翻身起来,他突然弯下腰,在那雪白的背上轻轻咬了个牙印:“这是赏你的,一天下来终于说了句像样的。”

按说此情此景应该很缠绵,不过四宝天生没啥浪漫细胞,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果这时候放屁陆缜会不会把她捶死之类的陆缜能听到她心声也会考虑把她捶死的念头…

四宝挣扎了半天终于获得了赦免权,吭哧吭哧地从他膝盖上爬下来,用袍子挡住两条腿,忍不住低低嘀咕了句:“我要是您的话,身边人做事能不麻烦我,我都恨不得每天烧三柱高香庆祝…”

她说着见陆缜的眉毛又扬高了,忙抱头嚷嚷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啥都没说!”

陆缜:“…”

他有时候也好奇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奇葩,得生生折去十年的寿啊。

四宝盘膝坐在他对面再不敢开口,不过总还是觉着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想到自己下身什么都没穿…她不住地用衣裳下摆把自己遮挡掩饰,虽然古代穿的都是长袍广袖,但她稍一挪动,两条细白的腿还是在衣裳下头若隐若现,她只得遮了又遮。

陆缜见她窘迫,沉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伸手按在她乱动的手上,声口暧昧,扬唇浅笑;“别遮了,你身上有哪处是我没看过的。”

四宝:“…”

她郁闷地说不出话来,没多久马车的行驶速度便慢了下来,四宝突然着了慌,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马上要进宫了,她急慌慌地道:“我这样…怎么下去啊?!”

下身连一条裤子都没穿,被人看见了传出去要成司礼监年度十大热门笑话之一了!

她正急着想要不要把桌布扯下来往自己身上裹一圈,兜头就被一件天青的薄披风罩住,陆缜身上特有的香气萦绕不散,她只扒拉出一个脑袋来,陆缜就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这样旁人不就看不见了?”

四宝想的有点多:“万一有哪个人眼睛尖呢?”

陆缜:“…”

她把小腿往回缩了又缩,差点从他怀里掉出去,陆缜无奈伸手按住她:“别动。”

转眼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边伺候的人都凝心静气地等着陆缜下马车,就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冷斥:“都转过身去。”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十分老实地背过身去,陆缜这才抱着她下了马车。

四宝颇为同情地看了陆缜一眼,想当初她初见他的时候他是多么风雅清贵的一个人啊,现在时不时都向着咆哮帝涛哥的方向进化了…

陆缜直接抱着她进了屋,四宝正要找条裤子给自己套上,他忽然就直愣愣地亲了过来,四宝躲闪不及,两人不知怎么就亲到一处,一并滚到他屋里那张罗汉床上。

四宝懵了一瞬才勉强抵开他:“唔…现在不行。”

太医叮嘱过她现在月事不调,妇人内疾不轻,最好养好了身子再行房事,再说他现在还没安排周全,万一四宝有了孩子,对她来说就太过危险了,再说他也不想四宝和孩子以后身份不明,以上种种加起来,所以他这些日子虽然常有情动,但是一直没有碰她。

不过这些四宝都不知道,陆缜见她拒绝,忍不住咬着她耳垂问道:“为什么不成?”

四宝讷讷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虽然已经那啥过,但上回她是神志不清了,这回神智清明的时候,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她认真想了想才道:“可能我心里还把您当个太…咳咳,您懂得。”

陆缜:“…”

四宝开始想着要不要发挥现代人的豪迈作风,把衣裳一敞,直接说来啊快活啊~~想想那场景就够雷人的…

陆缜无奈把她香软嫩滑的手一捻,衔住她一只白玉般精巧的耳朵,声调带了几分缠绵的含糊:“旁的法子也能得趣…”

四宝怔了怔,手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了…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这样青涩的反应意外地取悦了陆缜,他按着她的手轻笑了声,狭长上挑的眼梢暧昧朦胧:“我来教你。”

四宝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道:“我手劲不行,怕用劲太重万一给您…要不您自己来?”就不能像她弟一样当个自力更生的正经人吗!

他轻笑一声拒了:“不成。”他绵绵吻着她的脸颊,跟她痴缠:“那你可得小心点,要是一不留神弄坏了,你下半辈子别想快活了。”

四宝:“…”我谢您这么替我的下半生和下半身着想!

她虽然闭着眼睛没敢看,但也觉着很惊人,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两只爪子都快被折腾废了才算完事。

四宝颤着胳膊在床上仰面瘫了会,又红着脸跳下床去洗手了,没想到人在洗手盆前面,两条胳膊累的都抬不起来,从膀子到手腕再没有一点力气。

男人得到满足之后,心情大都会很好,陆缜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放进温水里搓着香胰子,她忽然狐疑地瞧着他,感谢上辈子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科普贴,她记得男人有的几分钟也就结束了,怎么他那么能折腾,会不会有什么毛病啊?

她两只失去知觉的手任由陆缜摆弄,目光探照灯似的在他身上扫了几圈,带了那么点猥琐地问道:“您平时…自己弄过吗?”

陆缜:“…”他给她洗手的手不觉一顿。

四宝神神叨叨地继续问道:“您给自己弄的时候也是这么长时间?”所以他拉着她撸只是为了怕麻烦?还是怕明天手酸了看不了折子?

陆缜忍无可忍,还沾着水的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闭嘴!”

看吧看吧,又往咆哮帝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四宝洗干净手,两只胳膊还是跟脱臼了似的垂着,只得往躺椅上一靠,喃喃道:“不知道鹤鸣现在怎么样了?受了那么大惊吓,今晚上肯定不好过吧,也不知道赵夫人会不会再刁难她。”想想又觉着不大可能,赵夫人算是个明白人了,不会为着一时意气做无聊事的。

陆缜正用干净的巾子擦着手,闻言冷哼了声:“你对她倒是尽心。”

四宝难得一本正经,还说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来:“不是哪个朋友都是陪你从苦日子熬过来的,每个这样的朋友都得珍惜着,这世道共富贵容易,同吃苦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