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从马车上下来,福伯带着府中众人迎出来,看着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福伯激动的老泪纵横。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过年一别,福伯以为再也看不到风澈了,虽然后来秦侯爷和大小姐回京,都来过王府,说王爷没事,可没亲眼看见,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咳咳咳……”

风澈还没有说话,便掩嘴咳嗽了几声。

福伯脸色大变,“不是说王爷……”

“只是身体旧疾没了,但还需要好好养着。”

“快扶王爷进去。”

两名小厮上前,风澈摆手,“不用了。”

小厮退下,夏曦伸手扶住他,吩咐管家,“派人先去预备洗澡水,我们在路上走了好几天,一直没有休息好。”

管家赶紧吩咐下去。

众人进门,只留下看门人咧着嘴,把大门打开。

他又去院内提了水出来,拿着抹布沾了水,把大门擦了一遍又一遍。

王爷没事!

王爷回来了!

以后战王府的大门又可以常开着了。

王府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回了主院,风澈挥手让所有下人退下去,只留下福伯一人,详细询问京中之事。

福伯一一告知。

风澈吩咐下去。“我一路回来,身日不适,暂时闭门谢客。”

风澈回京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便传遍了京城。

老侯爷下朝以后,看自己儿子还在家中,很是纳闷,“战王爷今日回来了,你们没有过去?”

秦侯爷一早就知道风澈要回来的消息,为了遮人耳目,才没有过去。

听自己爹这样说,还适时的露出惊讶,“澈儿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未时,他刚进京城,皇上便得到消息了。”

“那我和沁儿过去看看,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

“让你媳妇多待几日,听说战王爷身体还不是很好。”

……

风沁是真不知道。

秦侯爷怕她知道了会提前去战王府等着,没有告怕诉她。

此时,她正在逗弄恪儿,恪儿快八个月了,正在学着爬,怕他摔到,风沁在地上铺了垫子,她和几个丫鬟一人一边地守着。

听风澈回来了,欢喜的不行,抱起恪儿,吩咐如烟,“去把我前几日给夏曦买的首饰拿来。”

又让翠烟收拾了不少自己和恪儿的衣物,满满的一大包,那架势,大有在战王府长住的意思。

秦侯爷笑她,“夫人,你不会是想在战王府不回来了吧?”

“有那可能。”

“那我得命人去收拾一些。”

“干什么?”

“陪你和儿子一块住下呀,总不能我媳妇和儿子都在那边,我自己独守空房吧。”

如烟和翠烟捂嘴笑,风沁嗔了秦侯爷一眼,“你快去备马车。”

……

两人坐着马车过来,没用下人禀报,直接去了风澈院中。

风澈和夏曦洗过以后,换了干爽的衣服,闲着无事,便摆了棋盘对弈,一局没有下完,并听到风安的禀报声,“少爷,大小姐和侯爷来了。”

两人站起身,屋门被推开,风沁抱着恪儿进来,笑着问,“怎么回京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府里的人好好准备准备。”

夏曦笑着迎上前,“我们也是临时起意,便没有告诉大姐。”

到了面前,抓住恪儿小手,恪儿竟然伸出手让他抱。

秦侯爷跟着进来,看到这一幕,很是惊讶,就连自己这个爹,恪儿也很少有这样主动让自己抱的时候。

夏曦笑着抱过去,恪儿发出咯咯的笑声。

秦侯爷心里发酸了,走过去拍风澈肩膀,朝着夏曦这边抬下巴,压低声音,“我说,你们在一起也不短了,怎么还没有孩子?”

风澈冷飕飕看他一眼,连“姐夫”也没喊,径直又坐了回去。

秦侯爷也不跟他就计较,坐在他对面,伸手走了一步棋。

夏曦耳朵尖,自然听到了秦侯爷的话,抱着恪儿的手顿了下。

风沁没听到,看秦侯爷坐下,还以为他要和风澈下棋,说夏曦,“咱们去那屋,我给你买了首饰,看看合适不合适。”

“好啊。”

夏曦跟着过去,临出门时给了风澈一个眼色。

风澈明白,说秦侯爷,“来一局?”

秦侯爷正手痒,当下应了,把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好。

他的棋艺,也算是中上等,一般人下不过他,可在风澈这里,不过两炷香的功夫便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秦侯爷不信邪,重新摆好了棋盘,“再来!”

……

另一个屋中。

风沁把买来的首饰打开,是一套翡翠的头面。

夏曦看的直摇头,“大姐,我就是一个做饭的,可没工夫带这个东西,您还是收回去吧。”

“谁说的!”

风沁把她按坐在凳子上,“你以后可是战王妃,少不了和各家的夫人来往的,没有套像样的首饰怎么行。”

说着,想要把恪儿抱过来,交给如烟,她要亲自给夏曦试戴头面。

没想到她这刚一伸手,恪儿小嘴便撇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风沁觉得稀奇了,恪儿脾性一向很好,很少有这么情绪激烈的时候。

夏曦也看到了,低头在恪儿额头上亲了一口,“恪儿也觉得我戴不了这种首饰是不是?”

恪儿竟然伸出小小的手捂住额头,咯咯咯的笑起来。

风沁越发绝的惊奇了,再次作势伸出手,要抱他,“恪儿,来。”

恪儿小手立刻抓紧了夏曦的衣服,小嘴又撇了起来。

风沁也酸了,“夏曦,我这儿子也太粘你了,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要了。”

夏曦笑出声,低头在恪儿额头上又亲了一下,开着玩笑,“那就送给我呗。”

“想得美,想要自己生去,别来抢我的儿子。”

“可不是我抢,是你儿子自己愿意跟着我的。”

说完,还再次低头亲了亲恪儿额头,“恪儿,你说是不是?”

恪儿咯咯笑起来。

最终,头面也没有试戴成。

那边,秦侯爷已经被碾压的没了脾气,连下三局,局局不超过两炷香准输,气的不下了,“我说,你棋艺什么时候长进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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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