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有道已经使用窥视术仔细检查了王启马的身体,发现他的心脏并没有完全停止跳动,而是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只剩下轻微的震颤。

这种震颤,是现代医学检测设备所无法发现的,更别说人的听觉和视觉了。所以他立即用银针刺入,再渡入一丝灵气,以护住王启马的心脏。

这个时候王少东竟然抬腿踹自己,让叶有道更加怀疑了。

“张总,我治病的时候外人不能打扰。”叶有道又扭头朝张世豪喊了一声。

张世豪立即扶起还在震惊当中的王夫人,轻声道:“弟妹,让叶神医治疗吧,我们到隔壁去等着。”

那个白大褂医生朝叶有道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挥手,带着两个白大褂男女到了大门外。他们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叶神医”是不是这能起死回生。

王少东和他身边的眼镜男子看到张世豪带着母亲去了隔壁房间,两人相视一眼,王少东咬咬牙,准备挥起手中的拐杖朝叶有道后背砸下去时,张世豪忽然回头看了过来。

“小东,你怎么还不过来?不要打扰叶神医了。”张世豪面带怒色呵斥了一声。

凭他和王启马的关系,凭他张世豪的身份,有这个资格训斥王少东。

闻言,王少东咬了咬牙,转身和眼镜男子朝张世豪走了过去。

叶有道迅速将四枚银针,四枚金针分别刺入王启马身上八大穴位,口中轻声念出口诀,颤动嗡鸣的金银细针,在沾染灵气之后迅速进入了王启马的身体之内。

大约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叶有道猛然睁眼,加快了手中灵气的输入。这时躺在地上的王启马脸上开始出现了一丝红润。

几乎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被灵气包裹之后的修复下,缓慢的跳动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跳动都会比上一次更加强劲有力。

数十次的心脏跳动后,王启马突然睁开眼睛,张大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入眼是叶有道满头大汗的样子,王启马有些虚弱的说道:“叶,叶神医,谢谢您又救了我一命。”

看到王启马醒来,叶有道双手翻转散印,右手一挥,将王启马身上的金银细针收走。然后轻声说道:“王总,知道你为什么差点死了吗?”

王启马一脸疑惑,尔后苦笑:“或许是我癌症发作,病入膏肓了吧。”

“不一定,你早上喝了药没有?”叶有道轻声问道。

“你给我开的药吗?我喝了,每天都按时喝,但是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喝了药之后就感觉人有点昏昏沉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王启马虚弱道。

叶有道点点头:“熬药之后的药渣倒那儿了?”

王启马不知道叶神医为什么问这些,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在后面的花坛里,药渣都是倒在里面的。”

闻言,叶有道起身,将木盒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扶着王启马半躺在沙发上,转身朝别墅后门走去。

不一会儿,叶有道从别墅后门走了进来,他走大厅的右侧,朝里面的房间喊了一声:“张总,你们可以出来了。”

房门打开,王夫人第一个冲了出来,她看到王启马已经苏醒并且躺在了沙发上,忍不住喜极而泣哭喊道:“老王啊……”

张世豪和王少东先后走了出来,两人看到王启马已经半躺在了沙发上,皆是一愣。

“叶神医,果然是医术超凡啊。”张世豪朝叶有道夸赞了起来。

而后面的王少东则是表情复杂,他扭头朝身后的眼镜男子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惊慌和焦虑之色。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几个医生听到动静,进来一看,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王启马竟然活生生的醒来了,而且还能说话了。

没了他们的事儿,三位白大褂立即转身离去了。

“叶神医,老王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差点,差点去了呢?”王夫人和王启马都是农村出来的,两人结婚后杀猪卖肉,几十年如一日,走过了无数风风雨雨。现在条件好了,但感情依旧非常深厚。

“对啊,我爸怎么突然就昏迷了?是不是你给他开的药有问题。”王少东突然朝叶有道怒喝了一声。

闻言,叶有道转身朝王少东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虚弱的王启马,轻声道:“本来,我不想说这件事,既然你想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那我就直说了。”

“王总,你的中药里被人下了毒。”叶有道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用卫生纸包着的东西。

闻言,王少东面容一颤,右手死死的抓住了拐杖,指节用力过猛而开始发白。

一旁的张世豪和王夫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中药里被下了毒?

回过神来的王启马挺着大肚子,一脸不敢置信道:“不,不会吧,叶神医您是不是弄错了?”

叶有道将手中的纸团打开,里面露出几片漆黑的药渣,叶有道指着手中的两片黑色药渣说道:“这是地龙草,有祛湿寒,通经血的功效。但是这两片药渣上有浅显的白毛,这就说明了你早上熬的中药里被人下了毒。”

“因为在古代,地龙草也可以被御医用来作为试毒工具。地龙生于潮湿地,遇毒生白毛,千锤不去。这句话出自《华陀经》如果不信,可以叫jc来拿到鉴定机构去化验,到时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叶有道说完,扭头朝王少东看了过去。

只见王少东低着头,不敢与叶有道对视。尔后又抬起头,朝叶有道投来阴冷的眼神。

先前不久王少东就去找过叶有道,叫他不要为父亲王启马治病,但是叶有道万万没想到,王启马竟然在自己家里中了毒。

这是自家人要置他于死地啊!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年仆人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哭起来:“都是我的错,老板,夫人,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该死。”说着,这名中年女妇人抬手朝自己脸上重重的甩了几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