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二人的识海之中响起。伴随着这一声巨响,二人原本胶着在一起的精神力,彻底分开。

唰!

在月神焱妃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他们如神似魔一般的东皇阁下,神秘莫测的黑袍之下的身躯居然微微晃动了一下,带起一股清风。

而另一边,嬴子和身躯也是一颤,但脸上的神情却异常的得意,就像是一只刚刚偷到母鸡的狐狸。

“长安君殿下,好本事。”黑袍之下,沉默许久之后,方再次传出东皇太一充满磁性的声音,“想不到,你如今的修为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东皇阁下言重了。”嬴子和一脸不好意思的举起一只手,挠了挠头,有些无辜的笑道。

“我这点浅薄手段,在东皇阁下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过谦了!”东皇太一冷冷道,“长安君殿下,考虑一下本座的条件如何?”

“只要你愿意与本座分享其中的秘密,本座承诺的条件,依然有效!”

嬴子和一脸无奈道:“东皇阁下,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知道这当中的秘密好。”

“因为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大,太可怕!”

说完,嬴子和看了焱妃等人一眼,就转身离去,大踏步的向罗生堂之外走去。

望着嬴子和离去的背影,东皇太一身上原本散发出来的淡然气质,化作了浓烈的杀气。

接触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焱妃,月神等人,尽数不寒而栗。

“焱妃,月神,大司命,少司命。”鎏金面具之下,再一次响起了东皇太一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呼唤着阴阳家的四大美女。

“属下在。”四女尽数躬身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尽量跟随在长安君的身边,本座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从他的口中套出苍龙七宿的秘密。”

“是。”焱妃,大司命神色不变,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不惜一切代价,对于她们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月神修长曼妙的玉体轻颤,眼影下的一对美眸之中露出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神情。

唯独少司命,一双会说话的眼眸不断眨动,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出,东皇太一所谓的不惜一切代价,到底意味着什么。

东皇太一的左侧,邪异,永远都长不大的少年——星魂,面上的花纹抖动,充满邪气的眼眸深处,流露一丝莫名神情,一闪即逝。

………………

轰隆!

秦王殿之中,始皇帝嬴政正在勃然大怒。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愤怒的雄狮一般,自位子上站起身来,怒吼连连,震荡的整个大殿颤动。

“好,好一个盖聂,居然逃出了关中,一路之上,追杀他的人居然全都失败了!”

“可恶,真是可恶啊!”

嬴政的面前,中车府令赵高一动不动,丞相李斯,身躯轻颤。

“一个杀不了盖聂,那就十个,十个杀不了那就一百个,一百个杀不了那就一千个!”

愤怒的怒吼,传达了这位一统天下,威震四海的始皇帝心头不断燃烧的火焰。

“陛下。”待得良久之后,确定嬴政发完了脾气,李斯方壮着胆子道,“盖聂乃是剑圣,剑术之高,当世少有,如今带着那个孩子逃出关中,势必会前往燕地,寻求叛逆份子的帮助。”

“那又如何?”嬴政冰冷至极的眼神看向李斯,冷冷道,“寡人可以碾压这个天下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

盛怒之下,嬴政破天荒的重新拾起早已经不再使用的自称。

“陛下,单纯依靠帝国之力追杀盖聂,只会损兵折将,”李斯缓缓道,“以微臣之见,不如江湖事江湖了。”

“盖聂是鬼谷传人,而历代以来,鬼谷传人都有两位,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用另外一位鬼谷传人去对付他。”

“你是说,卫庄?”嬴政收敛了心中的怒意,面上神情古井不波,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道。

李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陛下英明,卫庄与盖聂并为鬼谷传人,多年来,一直都希望能够打败自己的师哥,成为鬼谷唯一的传人,继承鬼谷子之位!”

“用他和那一个聚散流沙去对付盖聂,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很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好了!”嬴政沉声道。

“微臣领命。”李斯凝声道。

唰!

吩咐完了李斯,嬴政目光一转,落在了一边的赵高身上,冷声道:“赵高,调动罗网所有杀手探子,监察天下,朕要将所有的叛逆份子,全都一网打尽。”

“奴婢领命。”赵高阴森的面容之上露出了冰冷刺骨的笑容,双手作揖,道。

…………

“父皇。”

待到李斯与赵高退下之后,宽敞的秦王殿之中,却未曾迎来平静,而是迎来了另外一个人。

嬴子和慢条斯理,奈何无人发觉的迈步到了大殿之中,来到了嬴政的面前,影密卫,罗网杀手,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到来。

唯有宝座之上的秦始皇注意到自己儿子的到来,见儿子归来,嬴政眉宇挑了挑,道:

“你来了,东皇太一那边怎么样?”

嬴子和无奈的笑了笑,道:“还能怎么样?色诱迟迟都套不出苍龙七宿的秘密,他打算硬来。只可惜,他低估了我,也高估了自己,想从我的脑子里知道苍龙七宿的秘密,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呵呵。”听到儿子带回来的回答,嬴政满意一笑,“很好,能让东皇太一吃瘪,你也够可以的。”

嬴政面色一正,沉声道:“记住,阴阳家居心叵测,与帝国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无论是朕,还是你,对于阴阳家的人,都只能利用,而不能信任。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一样!”

“陛下这话未免太过让微臣伤心了。”一根高大的柱子之后,一道身影不断晃动,影影绰绰。

带着几分无奈,还有三分天真的声音响起,落入这对最为尊贵的父子耳中。

“你是例外!”注意到对方的到来,嬴政面上浮现几分发自内心的欣喜,“你并不是真正的阴阳家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