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呼吸都带了点喘:“我……我只用过国货。”

洛川程心跳突然不稳,那些喜悦啊甜蜜啊开始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

偏偏这还只是个开始,因为甘愿接着坦然承认道:“而且,还只是八年前用过。”

还只是八年前用过……

却原来,她竟然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

洛川程本来各种为非作歹的手瞬间停滞下来,他抽回手,只把甘愿往怀里抱,低低地唤她:“心肝儿……”

她真的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八年啊!

那么漫长的一段岁月。

他一直未她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不曾想,她竟也是这样的。

他抱着她的手渐渐收紧,紧到恨不得把她融入他的骨血,恨不得她重新变成诞生之初他缺失的那块肋骨,被他妥善珍藏在身体内。

洛川程的确不会在意甘愿这八年有过其他的人。

因为八年太漫长,没有人几乎不可能的,因为甘愿不是他,不是那个傻乎乎地满世界寻找她的人,不是那个除了她谁都不要的人。

可她说没有,她这么优秀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人追求没人滚床单。

她没有,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也一直在守候着他。

洛川程就觉得,和甘愿重逢以后,是各种甜和幸福。

甘愿一次次地在他心尖抹蜜,他每一次都以为这是最幸福的那一刻,但很快就会被更盛的幸福笼罩。

原来,被甘愿爱着,竟是如此好。

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低低喟叹了一句:“难怪……”

甘愿不解:“难怪什么?”

难怪

可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句流氓话:“难怪这么紧致。”

甘愿张口就去咬他。

她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张开口,也不过是在他胸口咬一口。

可他肌肉硬邦邦的,她下口根本咬不到肉,只咬到了那么一丢丢。

也不知道觉得是疼还是觉得撩,洛川程轻轻喘气,道:“别瞎咬,不然待会儿你咬的可不是这里。”

说着,略微动了动身体,让二程和她打了个招呼。

甘愿:“……”

混蛋,你想要我咬你哪里?!

不过,就算是二程我都敢咬,哼。

洛川程无由来又想到八年前,那时候的甘愿在床上,虽然高冷放不开,却也是要命的娇,她生起气来喜欢掐人和咬人,而且指甲尖尖的,抓起人来挺痛的。

有时候他弄得狠,惹她生气了,啧,他一身的血道道还有各种她咬出来的牙印和血印。

她这人吧,进过国家队,身体素质好,力气也特别大,下狠手咬人,能咬出血来,特别凶。

可凶归凶,也确实招人。

因为,真的往死里弄她,那叫一个带劲。

他给弄得一身血,却偏偏欲罢不能。

但就算带劲,他也不敢那么折腾人,往往到了那种时候,就说明他俩在吵架和打架了。

现在,他不想和她吵架和打架了,就想和她温顺平和地过。

但她现在放得开,他自然可以跟她各种play。

想到过去,哪怕对当时的他们而言,绝对属于不愉快的事情,但回忆起来,却真的温暖又温馨,他沉声道:“明天。”

“嗯?!”

“从明天开始,让你天天用好用的国货。”

“……”

“心肝儿,我会把你艹得很松很松。”

“……”

臭流氓,好想咬死你啊!

但是,想到蓄势待发的二程,就不敢再下嘴了。

嗯,当你嘚瑟一阵子好了。

等我老了,等我三十了,等我坐地吸土、如狼似虎,等你身体素质下降,等你满足不了我的时候……

哼!

看我怎么欺负你!

第47章 值班

翌日, 甘愿照常上班。

洛川程烧退之后又睡了一晚, 立马生龙活虎, 满脑子的骚点子都是开荤。

但他挺注重仪式感的, 就想着和甘愿重逢以来第一次,绝对不能寒碜了。

于是,包了一家很有格调的法式餐厅, 还亲自踩点试吃敲定细节。

现场乐队、鲜花、红酒、美食……隆重得就像是求婚,但其实,这真的不过是吃一顿饭。

吃完法餐,洛川程则会带着甘愿去他下榻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进行他们重逢以后的第一次, 套房内的床上, 早已经铺满玫瑰花瓣。

总之,恶俗归恶俗, 但也浪漫有情调。

晚餐和房间准备好了,洛川程就开了一辆骚包的跑车去医院接甘愿下班,跑车后备箱敞开着,一后备箱的玫瑰花。

开着一辆装满玫瑰花的跑车在路上,自是引人注目, 洛川程收获了一路的侧目, 甚至不少人直接对着他的车狂拍。

洛川程心情好,也不飙车,慢慢开着, 让他们拍个够。

临近甘愿单位,洛川程开始给甘愿打电话:“心肝儿, 什么时候下班,带你去吃晚饭。”

甘愿这几天小忙,便没有注意日程表,今天下午才发现,她晚上不能陪洛川程啪啪啪,她要值班,刚想打电话给洛川程说一下,洛川程竟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她略有些歉疚地道:“今晚不行。”

洛川程微愣:“怎么了?”

甘愿无奈地道:“今晚要值夜班。”

洛川程心梗,但他仍残留着那么一丢丢希望,就问:“不能和人调班吗?”

甘愿叹气:“这个……调不了的,之前都排好了,明天吧,明天我一整天都没事,可以陪着你。”

洛川程大半天都说不出话,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能陪我吃顿晚餐么?”

那顿法式大餐是他精心准备的,每一处细节都再三确认,他甚至准备了一瓶十几年的红酒。

甘愿道:“我只能陪你到食堂吃,今天有点忙。”

洛川程一天都在准备这些,却不曾想,甘愿不会到场。

不失落是假的,哀怨到会哭出来了。

上次生病她不陪他,今天本来说好给她用好用的国货的她居然放了他鸽子。

洛川程真的……心塞死了。

他本就黏她,两人重逢之后确认这段关系,又正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洛川程那叫一个怨气冲天。

可就算怨念也只能认了,当即道:“好,我陪你去食堂吃。”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也不优哉游哉地开跑车了,踩足了马力一路飙车到了医院。

停好车,看着跑车和玫瑰花,就觉得自己……蠢爆了。

偏偏花装得太多,想藏起来也不行,就只能任由那堆玫瑰花塞在他的后备箱内,而他前去找甘愿。

甘愿这样的住院医,工作无非是收病人然后帮病人办出院,再就是各种病历,工作非常琐碎。

但她最近收了几个重症患者,病床轮转得没以前那么快,琐事少了不少,不需要一大早去占电脑办理各种手续了,但相应地,重症患者病情变化快,她需要处处留心。

甘愿今天收了一个很特殊的病患,病患叫刘铭刻,是这所医院曾经的院长和心内科科主任,他本人也是浙大医学院曾经的副院长,老人家七十高龄,早已经退休了,但他执教多年,门生无数,他来住院,别说宋抒怀主任了,就连他们院现任院长也亲自过来了。

冬天病床紧张,心内科科室也就甘愿这里恰好空出一张床位,老教授自然就归甘愿管着了。

老教授是心内科的,对于自己的病情门儿清,甘愿询问他的病历的时候,感觉不像是医生,而是个学生,但凡有一个小错误,他就会立马指出,非常严厉。

甘愿战战兢兢,却也非常敬重他,老教授学识渊博又非常专业,甘愿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以确保不出任何差错。

而且,身为这位曾经心内科执牛耳的大佬的管床医生,甘愿今天收到的其他心内科大佬的电话特别多。

老教授住院,他曾经的学生都会打电话给甘愿询问老教授的病情,大家都是业界的,自然明白,管床医生绝对比主任医生更了解病人的病情。

甘愿这个下午单电话就接了不下二十个,而打这些电话的人,大多都是老教授曾经带的硕博生,这些硕博生毕业之后自然就职于全国各大医院的心内科。

浙大心内科的硕博生毕业多年,现在基本都是三甲医院副主任医师或者主任医师了。

可以说,一个个都是大佬。

甘愿这种萌新……瑟瑟发抖。

好在她也够专业,把老教授的病情详尽地阐述了一遍,这些已经是教授或者副教授的大佬竟也没挑出任何错误来。

甘愿拿到md之后在上海轮转了一年,走马观花地把国内大医院各个科室都见识了一遍,接着又到杭州当了近半年的住院医,一年半的时间,收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病人,有普通话都不会说的乡下老太太、有一次交一百万住院费的土豪、有为了几万块手术费分手的情侣、也有像刘铭刻这样曾经的心内科大牛……人生百态,在医院简单窥伺了一番。

医生这份工作是甘愿自己选的,辛苦归辛苦,却也是越干越喜欢,简单、没太多社交、却也能见识见识他人的人生。

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甘愿打了电话给洛川程,确定他到了楼下,立马下楼打算和他去医院食堂简单吃顿饭。

见到洛川程那一下,惊了一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