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不甘不愿,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

只能哭笑不得夸他:“行,厉害,佩服, 你是我爸爸。”

霍时衍板着脸:“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宋辰苒:???

……又不是在和你玩角色扮演!

“那你喜欢我喊什么?……哥哥?”

宋辰苒又笑开了, 单手托着下巴, 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他, “衍哥哥?”

霍时衍喉结滚动,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黯色。

宋辰苒刚才把从阮丝珍那里捎来的丝绒蛋糕吃了,舌尖泛着甜腻,更显声音娇软, 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羞耻。

更别说还是叫着“衍哥哥”,喉咙里像含着焦糖。

这他妈谁能忍得住,神仙也要下凡啊。

要说霍时衍也掌管着几个国际大公司, 向来井井有条, 从不出纰漏, 唯独对她,她说一句“你猜”,他就彻底哑火。

“衍哥哥真幸福啊, 好妹妹真多,光是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我知道的就有‘两个’。”

霍时衍看着她,神色不变:“不是三个?”

宋辰苒白他一眼,“你想的美, 我是你爹!你不喜欢不代表我不喜欢,来,叫爸爸!”

霍时衍懒得理她。

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自从婚后一直被她“刁难”,到今天也算转了不少性子。

至少,过去的他不可能带一个女人出席这种活动,更不用说与她当着众人的面表演“恩爱夫妻”的戏码。

回到最心爱的西班牙小屋,宋辰苒已经有些倦意,她放着浴缸里的水,霍时衍进来了。

宋辰苒回头看他,男人的眼神在香薰的光影中更显得黑亮。

“你去别的地方洗吧,我今天要泡澡的。”

“你例假结束了?”

霍时衍清清冷冷地提了这么一句。

确实干净了。

所以……

宋辰苒有点害羞,一时没出声。

而霍总就像第一次拿了卷子却怕得不到满分的学霸本人,想着她下午至今的各种反应,他犹豫片刻,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宋辰苒被他这么直白地问了一句,都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反驳,甚至有点嘴硬不起来。

“……不是吃醋!”

“那是什么?”

宋辰苒:“……”

想了想好像没有其他词可以替代。

好气!

“虽然是吃醋,但不是‘吃醋’。”

她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平时两人在工作方面没有过多交集,最多就是她回家会问他一些经营上的策略。

但这男人却和那个姜如晟聊得这么“开心”,都没见他和她聊工作聊这么“开心”过。

而且,他俩是夫妻关系,她却一直不知道那个姜如晟的存在,他们是活在一个世界吗?

再说了,这女人明显就对他图谋不轨,他还不主动保持距离,吃饭就吃吧,还要拉着他一起走,看着就碍眼!

宋辰苒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酸气扑哧扑哧地冒出来。

霍时衍只关心一个问题:“所以我猜对了?”

宋辰苒:“……”

宋辰苒:“这么多理由,你能用‘吃醋’两个字就精准概括吗?”

霍时衍想说“能”,但他很聪明的没说。

她让他猜一次就得猜出这么多心理活动。

确定不是故意为难他的?

霍时衍:“你不告诉别人你的婚姻关系,还和别的男人‘相亲’,我也吃醋。”

宋辰苒:“……”

宋辰苒:“我真没有相亲!是那个男的来找黄老师寒暄,碰巧遇到了而已,我都没和他说上话呢!”

“你还想和他说话?”

宋辰苒:“……”

怎么滴,这是和男人说话也不行了?

接下来是不是霍总该黑化,然后踹她肚子把她吊在风扇上了??

“都说了没有要去相亲,你以为你好打发吗?我光应付你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霍时衍看她非常认真地解释着,抿了抿唇。

男人脱了上衣,赤|着|身|子往她面前走了两步,语调带着少有的暗哑:“我知道和姜如晟走得近所以让你‘吃醋’,但我不敢承认。”

宋辰苒怔了怔,感觉到四周的温度有些攀升,“啊?你说什么?”

“我不敢承认。”

霍时衍定定地说出这句话,尔后,错开她直接跨进了浴缸。

宋辰苒仿佛被那句话刺到了心头,要不是他有问题,就是她有问题——

为什么她听出了一点自怜自艾的味道?!

等宋辰苒回过神,她惊呆了,用力抱住男人的腰试图挪动他:“靠!你这个人!你抢我浴缸干什么啊!隔壁也有浴缸啊!你去用那个好了!”

那个浴缸没这里的宽敞,也没这里的按摩功能齐全,所以她是肯定要霸占这里的。

仿佛被周遭烛火摇曳的浪漫影响,霍时衍伸手将她抱到怀中,低头吻在她的唇上,她诧异地睁了睁眼,看到男人眼底涌动的情愫,身上软了大半。

不知不觉,胸|前的风光毕露,两人一起浸没在浴缸的热水里,水渍打湿了头发,更是让人曲线尽显。

平日,霍时衍总是一丝不苟地端着,此刻,黑发松散地落在脸颊,也添了几分不羁和性感。

霍时衍想更近一步,手掌或轻或重地摩挲。

宋辰苒别扭地想推开他。

男人低声说:“宋辰苒,姜如晟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同事,所以我没提过她,工作上的事会多聊几句,但也仅限于此。”

他看着越来越多泼到地板上的水,轻声地说:“况且我不会和她做这种事。”

宋辰苒不屑地冷哼,肉|体关系算什么,灵魂伴侣才是至高境界!

“我不管,以后你也要多和我聊工作上的事,我是很讲道理的女人。”

霍时衍尝着她肌肤各处的甜,微微喘着:“所以我才要转让‘猫爪’一部分股份给你。”

宋辰苒不住地发出嘤|咛。

霍时衍半湿的发梢下,是一双沉黑的眼眸:“我就说你当不了总裁小娇妻。”

你只想当总裁。

“谁说的,我什么都能当。”

宋辰苒没法再抗拒他的诱惑,渐渐得了趣味,将他压在水里,反客为主:“让你见识一下‘小娇妻’的本事。”

她感觉到他的炽热,却偏偏流连着,就不进去。

“你就不怕我以后整天去‘猫爪’让那些小鲜肉脱了衣服拍广告?说不定还不止上衣呢,裤子也要脱……”

霍时衍眸子一眯,朝着她的屁股重重拍了一下,“你敢?”

宋辰苒娇嗔着瞪住他:“敢打人了是吧?看我不收拾你!!”

……

霍时衍有没有见识到“小娇妻”的本事她不知道,但她彻底见识了霸总的本事。

两人第一次在浴室里闹腾,沉香阵阵,灯影悠荡,水中鸳鸯做的非常不容易,宋辰苒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仿佛“油尽灯枯”。

男人躺在她身边,只穿着一条长裤,胸前肌肉上还有她啃出来的印子,乍一看都是活|色|生|香的场面。

霍时衍拿着平板电脑,一本正经地说:“‘猫爪’现在的股价存疑,之后肯定也会有动荡,如果你要整顿那些高层,可能就会动到筋骨,但如果不‘剔骨’,就难以‘疗伤’。”

生意上的事如果要坚守原则,势必得在利益上让步。

霍时衍用电子笔在表格上一笔一划,条理分明地给她分析公司构架,内部流程……

宋辰苒有气无力,还得听他“教导”,只能抱着男人勉强撑住上身,两人之间仿佛滋生出一点激情过后的温情。

听着听着,她眼皮都快抬不起来,懒懒地像在撒娇:“都几点了,今天就别上课了吧,明天再学……”

“不是你命令我教你?”

这算什么,奉旨教书?

“转让书签不签?”

“我签还不行吗……”

宋辰苒听他又说到什么“股市庄家、期货期权”之类的东西,陡然一个激灵,“……好像brance前辈也教过额。”

霍时衍磁性的嗓音就在她耳边,“教过怎么忘了?”

她来不及回答,慢慢睡了过去。

霍时衍毫不留情,面色淡淡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把我说的话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