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安静的房间中,周钰鹏站在白慕的身旁,一脸的小心翼翼。

两个下属押着两个保镖上来了。

这两个保镖看起来一脸的惊恐,情绪极为的不稳定,显然在白慕回来之前,他们已经受到了严厉的拷问。

两个人头马大的保镖,一身西装,都是沾满了鲜血和灰尘。

看到白慕的第一刻。

两个人就是同时往下一跪。

“白,白爷,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汪子涵就不见了。”

“白,白爷,是我们的无能,弄丢了汪子涵。”

“白爷,相信我,我们在金门里,干了这么久,从一开始跟到现在,绝对没有半点可能会拐走汪子涵的啊。”

“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动机拐走汪子涵啊。”

白慕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平静的脸上,眼神满是冰冷。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你们两个站起来说话。”

两个男人连忙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

“我给你们俩一起站着说话的机会,把握好,汪子涵到底是怎么走丢了,被拐走的,你们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不会追求你们的任何责任。”

两人听到白慕的这句话,吓的身子一哆嗦,再次跪了下去。

“白爷,相信我们啊,求求你,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们的不小心,白爷息怒!”

周钰鹏走到了白慕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慕哥,他们俩看起来的确不知道怎么回事,疏忽了,琅天刑天大哥前两天已经严刑逼供了很久了。”

白慕冷冷的瞥了周钰鹏一眼。

周钰鹏连忙便不敢再说话了,退到了一边。

白慕站起身来,走到了两个保镖的面前。

“你对他们俩用搜魂术没有?”

周钰鹏愣了愣。

“没有。”

白慕听到周钰鹏的答案后,紧接着伸出一只手,直接强行开展神念,对两个保镖使出了搜魂术。

两个保镖瞬间犹如神魂出窍了一般,跪在地上,身体僵硬,微微颤抖。

看到这一幕,周钰鹏皱了皱眉头。

搜魂术,高阶的人对低阶的人强行施展,这招会对一个人的神魂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两个保镖都是普通人,被白慕使用搜魂术,不出意外,结束之后,两个人就废了,基本可以告别正常人了,成为植物人。

周钰鹏比较心善,所以并没有使出搜魂术,很不人道,此时此刻看到白慕使用,忍不住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

两个保镖倒在了地上,看起来惨到了极点,犹如羊癫疯一般,抽搐不起。

白慕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送他们俩下去吧,尽可能治好他们俩,如果治不好,安顿好他们的家人吧。”

看到白慕这个表情,周钰鹏显然也明白,这两个保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慕走回到了座位上,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疲惫。

“白慕哥,现在怎么办?”

“让琅天刑天他们带人去找,带人去查,他吗的,人贩子?笑死我了,翰城,整个s省,他吗的谁敢拐我的人?让他们去查,就算做好事了,给我把整个s省所有人贩子,一网打尽,他吗的!”

白慕愤怒到了极点。

自家地盘上,汪子涵被拐走了。

“s省的人贩子给我解决完,如果找不到,就给我去邻省找,明白了吗?”

周钰鹏点了点头。

“乔老他们人呢?”

“乔老他们也都出去找了,他们的搜索力比较大,还都没有回来。”

“让他们回来吧。”

周钰鹏一愣。

“让乔老回来,灵云宗的人也来了,你看到了吧。”

“让所有人回来,跟他们说好,以后,天府豪宅里的人,都开始保护吧。”

“灵云宗的人,肯定会意识到,我喊他们来,只是把她们当保镖用,这是一个麻烦,我懒得跟他们说那么多,你先去跟他们理顺干系。”

“明白了。”

“那接下来,怎么处理汪子涵的事?”

“这一次,不管是人贩子拐走的,还是魔族拐走的,显然都是问题,当务之急,是照顾好身边所有的人,保护好他们,对了,韩小雅,沈蓉蓉,她们那里,也加派人手。”

“然后,汪子涵的事,我一步步的查。”

“明白了。”

紧接着,两人迅速行动了起来。

走出门口的时候。

白慕看了一眼周钰鹏。

“钰鹏,刚才我对那两个保镖用搜魂术,你是不是不太满意我这种做法。”

周钰鹏愣了愣。

想了想说道。

“是不同意这种做法,但是理解白慕哥的行为。”

“嗯,知道了。”

白慕离开了屋子。

来到了庭院里,红豆王雨乐等人来到了白慕的面前,任永在姐姐刚安顿下他们。

“白慕,出什么事了?”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的女儿,可能被拐走了,也许是人贩子,也许是魔族。”

红豆等人顿时便一愣。

王雨乐听到这里更是气坏了,跺起脚来。

“真坏,竟然对孩子下手,这是有阴谋吗?”

“不知道,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

“白慕,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需要。”

白慕跟红豆等人说了一番。

红豆等人倒是颇为理解,紧接着,便带着灵云宗的人,各自分散开来,开始保护所有跟白慕有关,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起来。

而白慕则是来到了方诗雨的门外。

孙佩佩在门外走来走去。

阿紫在里面,陪着方诗雨。

方诗雨睡着了。

阿紫看到白慕的第一句话就是。

“白慕哥,汪子涵有消息了吗?”

白慕摇了摇头。

阿紫的脸上写满了难过和愠怒。

“白慕,我跟你一起出去找。”

“不用了,你呆在家里,好好的照顾其他人,我一个人出去就够了。”

阿紫撅了撅嘴。

“好吧,哥哥,我相信你可以找到的,汪子涵一定会没有事的。”

白慕点了点头,离开了。

离开后的白慕,看了一眼井然有序天府豪宅中的众人。

来到了市公安局。

这两天里,汪子涵走失的消息,自然先是也报警了,同时发动了一切力量,来寻找。

来到公安局里的白慕,想要看看这里的警察,有没有什么消息。

“先生,您好,方女士已经将汪子涵的信息登记了,我们也已经传讯各部门等注意了,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白慕顿时眉头一皱。

“等?你家孩子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你能等得住?”

那位警察顿时脸色满是尴尬。

“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华夏这么大,一步步排查和搜寻,是需要时间的。”

“查到什么了吗?”

“这个,暂时还没有搜寻到相关情报。”

白慕当时脾气就来了。

“吗的,一群废物。”

当场那个警察就不高兴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每年被人贩子拐走的儿童,太多了,华夏这么大,有十四亿人口,茫茫人海,我们的工作,开展起来,难度很大的,我们的力量,毕竟有限。”

白慕冷笑了一声。

“知道了。”

白慕离开了公安局,愤怒之极的他,咬牙切齿,终究只能叹了一口气。

那个警察说的没错。

华夏每年,被拐走的女人,被拐走的小孩子,真的太多了。

茫茫人海,世界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的话,真的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都是父母的挚爱,不管是谁的孩子丢失,都会无比心痛的。

紧接着,白慕理了理思绪,打开了一个笔记本。

来到了汪子涵的同学家住处。

汪子涵被拐走的同时,还有一个小男孩,不见了。

那一天,他们是在学校的安排下,出去当义工,打扫卫生。

白慕开始一步步的查。

来到第一个同学家,同学家的家长,很热情的接待了白慕。

那家的孩子,也是一脸的担忧。

“小朋友,你告诉我,那天汪子涵不见的时候,你离她远吗?”

“不远,她和陈同学进了一个老人比较多的小区里,然后就没有出来了。”

白慕看了一眼这个小孩。

在这一刻,白慕想要对这个小孩使用搜魂术。

如果让这个小孩自己想,自己回忆,自己思考,恐怕是问不出多少情况的。

用搜魂术,白慕可以直接搜寻所有相关画面。

但是半刻后。

白慕看着小孩,还有正在给自己倒水的家长,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了,小朋友,我先走了。”

拜访完汪子涵的所有同学。

白慕来到了汪子涵走丢了地方。

这是一个比较旧的小区,住的大多数,都是老年人。

白慕一番询问之后。

来到了一个老人面前。

“奶奶你好,那天,汪子涵和她的同学,好像到你家里来过一次,给你帮忙打扫过卫生吧。”

这是一个很慈祥的奶奶。

她的牙齿都掉了几颗,听到白慕的问话,她说了起来。

先是夸了几遍汪子涵。

然后满是焦急的模样说道。

“警察也来过了,听说小女娃走丢了,不见了,没事吧,现在人贩子,太猖狂了。”

白慕看了一眼老人家。

“嗯,奶奶,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的。”

老人家有点疑问,不知道白慕突然问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能会对你造成点伤害,但是,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吗?”

这个慈祥的奶奶一脸疑问。

下一刻。

安静的屋子里,这个慈祥的奶奶安静的睡在了沙发上。

白慕将她的身体扶好,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不要怪我,我没办法,只有这样。”

紧接着。

白慕走出了这家屋子。

“喂,钰鹏吧,这里有个老人家,我对她用搜魂术了,位置是xxx,没办法,我只能这样,看能不能在她的所有记忆视野印象中找点什么出来,你安排人过来,照顾她一下。”

在这个老奶奶的记忆深处,白慕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老人家记不住,但是白慕找到了。

那一天,小区外停有一辆快递货车。

正好和汪子涵失踪的时间吻合。

紧接着,白慕直接查遍了所有信息,消息却显示,那一天,并没有一辆快递货车,送货物来这里,也不需要途径这里。

就在最后。

白慕终于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果然出在那辆巧合的快递货车身上。

白慕就像是一个猎人,开始一点一滴,一步步的搜寻起来。

三个小时后。

白慕通过印象中,搜寻到的车牌号码,查到了那辆突然出现且消失的快递货车,后来去过的所有地方。

这是郊区的一个村子。

一家四合院中。

大门紧闭。

里面有三个男人正在打扑克。

就在这时。

大门忽然就被一脚踢开了。

三个男人当场惊魂万分,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一个如同杀神般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草,你他吗是谁?找死?你想干嘛?”

白慕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到了院子的一边,拉开了一块黑色的布。

布下盖着的,赫然便是白慕搜寻到的,那辆快递货车。

紧接着,白慕回过头来。

“你们有十秒钟时间思考,告诉我,你们跟拐走一个小姑娘,还有一个小男孩,没有关系。”

“不然,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