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东升,鸟语花香。

千枫王座为先奥迪a8为后,两辆轿车便是快速驶出蜀南港,朝广德寺灵泉山所在地斗城进发。

五代时期,后唐武信军节度使夏鲁奇坐镇遂宁,为加强防范,在涪江河畔的河谷平原上开壕筑墙,修建成一座长方形城池,地势南北长而东西窄,形状如古代的方形酒器——便是有了斗城之名的由来。

斗城地处川蜀中央核心地段,地理位置特殊,不但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西南经济贸易流通一个最重要的枢纽之一。所以,特殊的地理位置让这里显得格外生机勃勃,兴旺发展,同时也是兵王门重要镇守之地之一。

如今没有战事,但步枫心中非常清楚,如今华夏这种诡异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故此以省城蜀南市两地为中心辐射展现,斗城旌城绵州嘉州天彭五市,形成防御布局。

除了远在香港的黑山邪影,血獒负责把持斗城疯子负责镇守旌城镰刀负责守卫绵州,鬼手震慑嘉州,而天彭市因为距离蜀南市最近,则是由三侯之一的霸拳林皓南亲自镇守,呈一个五角阵势,牢不可破,进可攻退可守,纹丝不动。

妖姬佐罗双手委以重任负责守卫蜀南市,而三王地位则是所有战力中最高存在,自是亲自坐镇西南王府,至于右副门主肥龙龙行天,在这种步枫和天后都不在的情况下,则是直接的首脑人物,分工极其明确,任何一道作战命令他有权直接下达,可谓一手遮天。

上午十点左右,步枫一行人进入斗城。

由于广德寺和灵泉山上的灵泉寺隔着涪江对眺相望,前者距离尚远,故此按照步枫的建议,夏千沫欣然选择了先上灵泉山。

走过古刹,环绕林间,在灵泉寺绝顶一口有灵泉,绀碧甘美,不溢不润,宋代苏东坡对灵泉有赞咏曰:“泉泉泉泉泉泉泉,古往今来不计年,玉斧劈开天地髓,金钩钓出老龙涎”,并于壁间大书《七泉》二字,即便是步枫这文盲都是一阵品头论足的感叹。

中午,在山下食过丰盛的午餐,便是奔赴号称西来第一禅林的广德寺。

广德寺始建于唐代开元年间,历来为川中著名古刹,号称“西来第一禅林”。寺庙依山傍水,古建筑群规模宏伟,建筑面积一万三千三百平方米。广德寺现有的五件镇寺之宝,见证了千年的辉煌历史,分别是:缅甸玉佛明代圣旨坊济善塔九龙碑以及两颗皇帝御赐玉印。

川蜀地带山脉奇多,但海拔都并不太高。

广德寺所坐落的山脉同样也是如此。

与灵泉寺相比,前者重在一个‘灵气’,而广德寺则更显庄严肃穆,充斥着一股皇家威严的浩然正气,香火更显鼎盛,在夏季来临之际香客更是络绎不绝。

“嗯?”

步枫等一行六人才伫足在广德寺寺庙之外,在禅林街道旁侧的一处毫不起眼的地方,一个佛袍褴褛,却是一尘不染的老者混浊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精光,身形摇摇欲坠,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便是向五人走来,看似身形速度极慢,但却不知为何,本身速度却是极快。

“谁?”

几乎是在条件反射的一瞬间,夏千沫刺刀凤凰和帝都未曾反应过来的前提下,步枫毫无预兆的爆喝一声,周身毛细血孔都是有一种勃然喷发的威势,下意识的便是将夏千沫护在身前,单手猛然一拂,湛蓝火焰光波徐徐涤荡,直是横剑在身。

“锵!”

“锵!”

“锵!”

康溪烯和三大弟子虽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步枫如此动作,剑花寒月毒刃承影剑和湛泸黑剑仅仅慢了一个半拍便是凛然出鞘,四方镇护。

此时,众人才行见得,在六人身前三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佛跑老者脸颊上噙着淡淡笑容,眼眸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步枫,就连年纪仅仅十岁出头的帝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就一个感觉——恶心。

因为这名佛袍看向步枫的眼神,居然充斥着猥亵暧昧游离,甚至于深闺怨妇的幽怨。

步枫心脏“砰砰”直跳,一阵反胃:难道这年头的老头儿口味变了?不喜欢天真无邪的小萝莉,居然重口味的对我这种威猛高大的男人产生了…‘兴趣’?

“枫哥哥…”

冷兵器,在现代俗称管制刀具,此时多达五柄‘凶器’浮现,直是惊得广德寺外香客退避三舍,而夏千沫则是黛眉微皱,她的实力不强,但是爷爷奶奶都是超级巨头,常年待在其身边对于那等级别恐怖存在的气息格外敏锐,也是瞧出眼前这名衣衫褴褛但一尘不染的老者不简单。

面对步枫等人的动作,佛袍老者淡淡含笑,端得是暗含着一股佛光宝器,口喃南无阿弥陀佛,说道:“几位施主,贫僧并无恶意。只是想告诉诸位,若要诚心求佛,佛便在心中,不在于形势不在于举措不在乎言行,只要有心,便是彼岸。尚且,佛门禁杀生,主仁慈,诸位携带染血之器,似乎于佛道相驳。”

“老头儿,你哪来的?”

佛?

这种东西对于步枫就是一个笑话,他上不跪天下不拜地,中间只认父母亲人。他就一直不觉得那一堆堆黄泥土真的能够庇佑逢凶,神神叨叨的那一套对他完全没用,气势再度疯狂暴涨,丝毫没有因为佛袍老者的表象而有丝㊣(5)毫动摇。

“出自广德寺,佛游人世间;菩提化凡蝶,我号德佛僧。”佛袍老者淡淡道。

“枫哥哥,德佛高僧没有恶意的。溪烯,刺刀凤凰帝,你们也将刀剑收起来吧。”夏千沫突然说道,眼眸中端得是带着一股不可掩饰的惊喜。

“他是高僧?”步枫险些咬掉舌头:就这模样也是高僧?!

“高僧不敢当,不过贫僧对诸位前来广德寺的心思倒也能够揣摩一二。”德佛高僧看向夏千沫道:“这位小姑娘必是来为腹中胎儿祈福,但更为重要的却是为他夫君询问凶吉。可否正确?”

夏千沫上前,微微施礼道:“德佛高僧慧眼如炬,千沫早已听闻爷爷和奶奶提及过。素闻德佛二字,悬明高镜,以一身褴褛入世,不著佛经,不修功德,不养教化,生来闲云野鹤,足迹遍布华夏各个角落,却是以一手佛学让所有佛门尊敬无比。能够在这里遇见您,实乃千沫和枫哥哥之福。”

“哦?”德佛高僧道:“敢问小姑娘,你爷爷奶奶是何人?”

“夏商周秦卿瑶!”夏千沫恭敬道。

“原来如此。”德佛高僧含笑道:“小姑娘眉清目秀,气息中略微带着一分雍容两分富贵三分智慧五分典雅,倒是颇有秦施主年轻时候风范。不过,贫僧更感兴趣的却是你身边这位男施主。”

步枫一阵恶寒,总觉得这所谓的德佛高僧就是一神棍,说道:“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