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将安昌伯府的大房的正房清理干净,刁泄的小妾都已经醒了嘤嘤的哭着,一个个都被绑了起来,但是害怕伊宁的手下尤其是看见水嬷嬷凶悍的眼神,都不敢怎么放肆。

不过正房的刁泄和周氏都在睡着,睡得不太安稳而已,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纪嬷嬷冷哼了一声,关上了房门,待会等这对狗男女醒来往死里面哭吧。

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最后落个钱财空空,活该报应!

眼下就只有大房的嫡子刁谩和嫡女刁姿芊的院子了,从安昌伯府大房收缴的东西在地下仓库里面的都在纳财的肚子里面,其他已经运回王府好几车了。

这边安排好以后,伊宁和元宇熙来到安昌伯府唯一的嫡孙刁谩的院子,这个院子的名字叫粉红院,整个院子一股子粉头的气息,不知道是熏香还是粉类的原因,整个院子有些呛人。

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进入院子,好些人就惊讶的厉害,这个刁谩的院子里面窗纱和床帐子之类的东西都是粉色的,就连外面的树上都挂着粉色的飘带,飞扬万千旖旎的景色,如果没做好心里准备还以为进了女子的院子呢。

元宇熙打了两个喷嚏皱眉道:“这到底是男儿家的院子还是女子的?怎地这般的不分男女,哪有这样惯着男孩子的,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显然伊宁也被眼前粉色的海洋给雷倒了,放眼望去都是粉色的一片,甚至红木桌子上面的茶杯都是淡淡的粉色的,不过这套茶具可是很值钱的,这套茶具的名字就叫做粉红佳人。

因为在烧制过程中因为火候的变化,白色的瓷器成了粉红色的模样,在光线的变化下透出盈盈的粉红色,结合杯子上面的曼妙的花纹,非常的好看,很得时下京都的女孩子们推崇。

万金都要弄来一套,之所以这么清楚,因为这个烧制瓷器的窑厂就在和平城的三城,就在伊宁的管辖范围内,之所以出了这样的瓷器也是意外而得的。

不过因为这个和平城大大的赚了一笔,眼下正在研发其他的颜色呢,估计五颜六色各花入各眼赚钱就更加的厉害了。

元宇熙道:“哎,宝贝三城的瓷器到了这里真是糟蹋了,这个刁谩真的不配用这么精致的物件。”

伊宁道:“这倒是无妨,安昌伯府能找到这个瓷器,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况且这些物件肯定是价高者得,不过倒是可以看出来这个刁谩是真的很受宠,那么后续的事情就更加的好办了不是吗夫君?”

元宇熙笑了起来,也是刁谩越受到宠爱,后续的事情就更加的好办,接着两个人打量刁谩的屋子,东西不少整个屋子塞得满满当当的,也没什么景致之类的,只要是好东西就摆上,所以屋子里面有些凌乱,因为知道刁谩的家当全部赌在了赌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屋子搬空罢了。

这样下来节奏倒是很快了,伊宁和元宇熙前前后后的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机关类的东西,有的东西都在明面上面摆着,就是后面有个刁谩自己的私库也全部都被他自己给拿空了,里面只留下家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房间倒是很奢华,上等的鸡翅木的床榻,还有红木的桌案,还有一大堆的文房四宝。

伊宁讥笑道:“宇熙,你看这个安昌伯府倒是对着刁谩很在意呢,弄了这么多的文房四宝,这还是上等的狼毫笔呢,就这本被刁谩给糟蹋了,你看看这上好的孤本的书,都是一层的灰,可见这个刁谩平日里压根就不读书,那么他做什么?”

元宇熙鄙视的道:“做什么,刁谩向来无法无天的,在府里每天就知道找女子寻欢作乐,他那个猪脑子也想不出来更好的玩乐的心思来,标准的草包一个,别说去科举了,就是大字不识的还多了去了,美其名曰红袖添香,最后都巴结红袖了,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偏生这样的人我祖母还喜爱的很,有时候我真想看看我祖母的眼睛是什么做的?”

伊宁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夫人刁鱼的眼光的确不同于凡人,很难界定她眼里看见的都是什么东西。

伊宁想想道:“看到这些文房四宝我倒是想起来了,大房出来的那四块砚台,不会就是你祖母给的吧,不过这个刁泄心思很缜密的将四块砚台放在了一起,看来真的是有祖辈的产业之说的,否则他弄一个牛皮的地图算什么?”

说到这个元宇熙也谨慎的道:“宝贝我也感觉这里面猫腻大着呢,回府之后我们仔细研究一下再定,我们速度要加快了,那些迷香也只是一时的,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的,不过现在最好是不见他们,以免我会忍不住出手。”

伊宁握紧元宇熙的手,两个人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明白彼此,很快刁谩的院子里面就全部搬空了,在屋里面看着满满当当的,搬出来也占了不少的地方呢,整个院子都摆满了。

水嬷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主子,咱们的马车不够用,这些东西得运到晚上了,前面的马车还没有回来呢,要是在等下去时间太久了,安昌伯府这些人都醒了咱们还要分散一些注意力,这可如何是好?”

冷离这会子也过来道:“主子,金风那边传来消息,咱们的车队从福熙院侧门进去的,王府的人果然在正门等着围追堵截,真真是可恨之极,怪不得这几日没有动静,感情是在这里准备捡便宜呢!”

伊宁和元宇熙都笑了,这个场面他们早已经估计到了,所以让负责押送的金风他们从侧门进入,这不是很快那些人就忍不住了吗。

伊宁道:“冷离不必着急,告诉金风不管是谁拦着做什么,别管主子还是奴才,一律飞脚伺候,打坏了主子们赔偿就是了,别耽误事情是真的。”

“是,王妃,属下立刻给金风传信。”冷离听到这话就开心了,王府的人就像是臭鱼烂虾一般,恼人的很,几个飞脚踹过去,看看谁还敢拦着。

真以为他们这些护卫不会真的动手是吧,这回就让王府那帮混球看看,都是怎么被收拾的。

元宇熙道:“冷离你先带着水嬷嬷去前院的马房,将安昌伯府所有的马车都用起来,这样往王府运起东西来就快了,尤其是安昌伯府的马车都是非常能装载东西的,平时他们都是从王府往这里搬,今个咱们反过来正好能用,快去吧,争取速战速决!”

“是,老奴(属下)这就去!”冷离和水嬷嬷赶快去前院安排马车去了。

伊宁挽着元宇熙的手臂道:“夫君真是好计策,安昌伯府的马车比起咱们的还要大的很多,都是用来装东西用的,而且有几十辆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将王府搬空呢,结果现在被咱们用了,回头正好都给卖了,看看安昌伯府以后拿什么东西出来!”

元宇熙掐掐伊宁的小脸蛋道:“这个主意好,这些马车之前我们已经卖了一批,还是很受欢迎的,回头都拿到八城去卖,肯定比京都城还能卖个好价钱。”

伊宁摇摇头道:“不好,眼下都盯着咱们的动作呢为了一个安昌伯府泄露了我们的和平城划不来的,不如就直接将安昌伯府的马车带回王府,将上面的标记全部抹掉,从新刷漆,在官府备案,就可以卖了,就得让安昌伯府的人每日看着自家的大马车被别人用着那种难受感,一定要让他们都品尝一下各中滋味才是。”

元宇熙抛给伊宁一个飞眼道:“一切都听娘子的。”

伊宁笑闹的打了元宇熙几拳,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这两个人,伊宁和元宇熙说话还是吩咐事情,只有在跟前的人才能听见,其他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暗处这双眼睛看的最多的就是元宇熙,那种痴迷的目光伊宁很快就感受到了,伊宁倏的一下回头,将这双眼睛的主人给看个正着,对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直接掉头就跑。

伊宁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道:“夫君看来喜爱你的女子真的不少呢,这不是就出来一个。”

元宇熙看着这道背影有些眼熟的道:“难道是她?”

“她是谁啊?”伊宁好奇的问。

毕竟安昌伯府的人都睡着了,这个女子又是谁呢?

元宇熙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安昌伯府大房的嫡女刁姿芊,可是她怎么在这里?”

伊宁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三刻了,这个女子提前起来在哪里逛逛也不稀奇,不过这个刁姿芊不是你祖母一直想给你做王妃的人选吗?咱们都成亲半载了,这个刁姿芊竟然还未嫁呢。”

“她嫁人与否与我何干?重要的是他们刁家或许想要在送进一个女子保留刁家人在王府的地位呢,这件事情我那个祖母可是干的出来的,这个女子就是最好的人选,毕竟是嫡出的,我那个祖母不得逼着咱们给个贵妾的位置都是轻的,刁家的人有多么的贪心,你没见这几日二房闹得人仰马翻的,刁玲的父母每日都来王府吵闹,就是要争个平妻之位,祖母都被吵得已经昏过去一回了,这件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元宇熙想起王府那一摊子烂事就头疼。

这放眼前朝今朝的,一个王爷做成他这般混乱,也是奇迹了,绝对的奇葩一个,可是元宇熙真的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宁可想皇甫泽那样安安稳稳的才好。

很快刁谩的院子全部清理干净,用安昌伯府的特大号的马车整整装了二十车还不止,不少的家具还没有装好呢,还要等着从王府回来的马车在装完才是。

这回大房只剩下刁姿芊的院子了,伊宁不太愿意过来,不喜欢那个刁姿芊刚才看见元宇熙的那种迷恋占有的眼神。

伊宁拿出一块纱巾给元宇熙系上,元宇熙哭笑不得的道:“宝贝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让为夫换上夜行衣蒙上脸?”

伊宁小嘴一撅别扭的道:“我不喜欢这个女子看你的占有的眼神,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看了我不喜欢!”

元宇熙很少听见伊宁这般醋妒的话,原来这是一个人在乎的情绪,元宇熙一点没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很甜蜜,抱着伊宁转了好几圈,伊宁道:“放我下来头转晕了,放我下来啊,你坏你坏。”

两个人飞扬的笑声传了很远,刁姿芊都听见了这动静,忙出了院子,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淡淡的金色的阳光下,伊宁和元宇熙都带着白色的纱巾,两个人飞快的旋转,这个场景很美很美。

元宇熙快乐的眉毛眼睛都在笑,这样迷人的元宇熙是刁姿芊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她眼里的元宇熙就是冰冷无双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发现元宇熙笑起来是这么的好看。

刁姿芊感觉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如果这样的高贵身份的男子每日这般对着自己笑的话,恐怕她做梦都能笑醒呢。

自打懂事起,她刁姿芊就被王府的姑奶奶选定要做未来的王妃,所以安昌伯府也请了不少宫里的嬷嬷教养她,教她规矩礼仪,她也一直认为自己及笄之后就是准王妃。

所以平时那些官家和高门的嫡女听到些风声的都巴结她,虽然是没有定下来,但是她刁姿芊长得漂亮,琴棋书画虽然不算好,但是也知道些,有什么配不上王爷的?

在京都的贵女圈子里面,她刁姿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都知道她将来能嫁给王爷,很多想飞进王府里面的女子也愿意讨好她,不过也有一些一直认为安昌伯府这步棋是异想天开的人家准备看他们笑话的。

可是让刁姿芊郁闷的是,飞雪公主就是不喜欢她,后来飞雪公主去世了,刁姿芊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等啊等啊元宇熙不在王府了,去了宫里,后来去了庄子上,后来听说去学艺了,还是那么高贵的千机门,听说后来元宇熙在千机门非常好。

这样刁姿芊不知道多么的高兴,可是王府都去了一万回了,也没见到元宇熙几次,但是姑祖母告诉她没有问题,再等等,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周围的风言风语的也越多了起来,这让刁姿芊有些尴尬。

这都不妨事,可是等到了最后竟然等到的是元宇熙的赐婚圣旨,还是一个商户女占了她刁姿芊的位置。

那个时候王爷大婚的前夕,曾经的好姐妹都嘲笑她,所有的人也都笑话她,害她都不敢出门子,姑祖母最后没有办法许了她侧妃的位置,如今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而且安昌伯府也是今非昔比了。

眼下她都已经十七八岁了,这个侧妃也没有影子,嫁妆都绣好了七八年了,如今看来有何用?

刁姿芊看着眼前这么刺眼的一幕,眼睛如淬了毒药一般的骇人,似乎是将伊宁剥皮抽筋一般的恶毒,让伊宁都打了一个激灵。

元宇熙感受到之后放下伊宁,搂着伊宁的肩膀,给伊宁的披风系好,吩咐冷离和水嬷嬷道:“给我搬,这个院子搬空,丝毫不留。”

水嬷嬷她们立刻就要进去,刁姿芊站在院子跟前怒吼道:“元宇熙你是不是人,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难道你的眼里就没有我刁姿芊吗?”

元宇熙丝毫不屑冰冷的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等的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收起刁家人的算计,你看中的是王妃的位置,而不是这个王爷是谁。”

刁姿芊一时间愣了,她是看中的王妃之位,可是那也是因为王爷是他不是吗?

刁姿芊拼命的告诉自己看中的是元宇熙,不是王位,刁姿芊摇头道:“不,不是的,我是因为你是王爷才喜欢你的,就是这般,我等你这么多年为何不给我一个名分,难道我安昌伯府嫡女的身份不配你的平妻之位?”

元宇熙差点听了这话给气坏了,直接呵斥道:“哪里来的没有规矩的东西,你们刁家要么就是贤惠慈孝,要么就是抢平妻贵妾之位,要么就是自荐枕席,果真都是下贱之辈。”

刁姿芊没有想过见到元宇熙是这般的冷嘲热讽,无情的贬低,一时间有些受不了,咬着嘴唇道:“不是的,你胡说,你胡说的,我们刁家的姑娘个顶个都是好的,你们都是胡说八道。”

伊宁上前一步讥讽的道:“你这女子好生不知道羞耻,满嘴里面胡说八道,就如王爷所说,眼下如果王爷现在王府的二房二老爷,你会怎么做?和你的姑姑刁楠去抢吗?别说你看的只是人不是王位,这也太牵强了一些,你们刁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贪者占着吃着玩着乐着用着元宇熙的一切,还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恶不恶心,滚一边去,没时间理你。”

刁姿芊吊起的眼角嚷嚷道:“你让我滚,告诉你将来我就是王爷的平妻,和你平起平坐,你不过是个商户罢了,该滚的识相的人是你才是,滚出我们安昌伯府!”

水嬷嬷这会子呵斥道:“大胆,竟然对王妃无理,口出恶言,按规矩应该掌嘴。”

伊宁道:“先赏她二十个耳光,看看还能不能懂点规矩了。”

若嬷嬷毫不客气的扭住刁姿芊,水嬷嬷“啪啪啪”的打了起来,这等女子对主子不敬,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真是恶心。

很快巴掌打完之后,刁姿芊为了刚才与元宇熙见面画的精致的妆容就花了,脸和猪头一般,都是掌印,刁姿芊拼命的闪躲也无效,气的她拼命的挣扎喊叫。

方才元宇熙的话,似乎将刁姿芊的自尊踩在了地下,这样刁姿芊已经感觉十分的难堪,现在又被一个商户女打了这么多巴掌,让她怎么受得了?

她刁姿芊可是安昌伯府最受宠的嫡长孙女,将来是要嫁给王爷做王妃做平妻的人,怎么能受到这样的侮辱?

刁姿芊扭动自己纤细的腰肢,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喊道:“不是的,不是的,王爷我喜欢的是你,我爱的人也是你,不管你是不是王爷,还有你个贱人,待我做王爷的平妻那日你就给我等着吧,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你们这些贱婢也都等着,给我等着。”

伊宁紧着道:“好啊,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啊,在这里叫嚷有何用?难道你还不清楚现在刁家的女子在天阳国是多么恶心的人家吗?谁家还敢下聘安昌伯府的女子,那可是家族颜面都不要了,如果王爷只是个庶民没有房屋、没有田产、没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只有一亩薄地,每天下地耕种缺衣少穿,你会如何?”

刁姿芊听了伊宁的话没有做声,不过很快道:“不会的,那是王爷,怎么会没有人伺候,怎么会自己种地,怎么会你骗我,贱人你在骗我。”

伊宁毫不客气的上去一脚就给刁姿芊给踹了一个大马趴,狗啃食的姿势趴在地上,伊宁道:“把你的嘴给我管好了,如果再让我听见什么难听的,保管给你的嘴巴缝上,王府的情形你也知道,谁知道哪天王爷的王位就被二房得了,那么二房怎么能给宇熙任何东西?你说是吗?”

刁姿芊这会子傻了,从来没有想过今个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感觉王爷就是王爷,可是刁姿芊想起姑姑刁楠的霸道,还有姑父的伪善和心机,这一天也是有可能的。

刁姿芊这般失望的样子,伊宁看了有些可笑,吩咐水嬷嬷道:“将她给我绑起来,嘴巴堵上,呱噪的很,活着这么多年自己想要的都不清楚,真是丢脸,给我弄一边去,别污了王爷的眼。”

若嬷嬷道:“是,主子,老奴这就办好。”

那边水嬷嬷已经进去刁姿芊的院子,开始指挥搬了起来,刁姿芊的院子东西不少,但是主要的是嫁妆,都已经装好了数数有二百四十抬这样多。

伊宁鄙夷的看着那些大红箱子,心里想着这天阳国什么时候女子的嫁妆都这样的多了?当年娘亲嫁进伊府的时候,嫁妆可是一百二十抬双抬,在那时候已经很多了,难道十几年时间过去了这嫁妆都翻倍了?

正巧这个时候一个护卫在抬箱子的时候,这个箱子没锁,自动打开了,里面的衣服就这么掉在地上,若嬷嬷上前捡起来一看脸都红了,掉下来的这十来件都是接近透明的亵衣亵裤和肚兜,红黄蓝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刁姿芊好不容易给自己嘴巴上面的东西给吐了出去,看见自己私藏的宝贝,打算穿上诱惑王爷的东西,就这么掉了出来,脸色涨红的喊道:“你们不准看,贱婢听见没有,给本小姐都放好,那是本小姐的东西,你们统统不准看,不准碰。”

院子里面的护卫脸色都通红,都背过身真的不敢看,就是冷离他们都险恶的背过身子,纪嬷嬷随即上前给塞进了箱子里面,纪嬷嬷呵斥道:“真是不知体统,这都是什么污遭遭的东西,还不赶快抬走。”

护卫们哪里敢多看一眼,赶快抬走了,这场面很尴尬,刁姿芊在哪里还大喊大叫的没有人理她,其实刁姿芊心里都要滴血了,这可是她费劲心机多年积攒的物件,从几岁就开始攒起,一直到现在,就这么一箱箱的没有了,刁姿芊这会子有吃了眼前这般人的冲动了。

伊宁鄙夷的道:“真是不知道羞耻,这嫁衣都绣好了也就算了还有这样的不知道礼义廉耻的物件,真是恶心,赶快搬走,另外这个院子什么都不要剩下,速度都快些,这个院子让本妃恶心。”

元宇熙没有说话,只是出去看看护卫们都装车装的如何了?这会子水嬷嬷从屋子里面道:“主子,这个屋子没有机关暗格,都是些嫁妆的物件,但是东西不错,都是高价之物,这个女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这个刁姿芊的衣服太多了,整整十大箱子还多,都是她穿过的要怎么办?没穿过的还有七八个大箱子。”

“这个好办,都带走,之后在京都找个铺子,将这段时间在这些人的房里搜出来的衣服,没穿过的按照新衣服的价格卖出去,穿过的折旧卖出去,总之咱们不留还得赚回点损失才是,绝对不能便宜了她们。”

这个想法伊宁早就有了,毕竟都给穷人也给不起,反而闹出更大的事情来,这天阳国的老皇上年龄大了,如果真的这般做,那老皇上还指不定以为王府大房要做什么呢?

水嬷嬷笑呵呵的道:“主子这个主意好,老奴昨个还和上嬷嬷商量要怎么办呢,毕竟从王府几房到安昌伯府这几房衣服真的是太多了,如果没法子处理,也是比不小的损失。”

这边纪嬷嬷在房间里面转悠了一圈,看看别有什么东西疏漏了,在看到梳妆台里面的一个三个瓷枕大小,镶满宝石的首饰盒子顿时愣住了,纪嬷嬷的眼泪就流下来。

这个不是当年王爷给王妃的亲自定做的生辰礼物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还记得当年王妃是多么喜欢这个首饰盒子,每日都会擦拭一番,王妃经常说这上面有九十九颗宝石,代表能和王爷长长久久,可惜没过两年,王爷就因为救了皇上去了,王妃就将这个首饰盒子收了起来,没有想到今个在这里见到了。

如今这里装的都是一些价值很高,但是比较俗气的金银之物,玷污这个盒子了,纪嬷嬷一生气将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都倒了出去,自己亲自抱着这个盒子,放在了外面的箱子里面。

水嬷嬷询问过后知道缘由,将倒出来这些首饰装在了其他的箱子里面,伊宁知道之后很生气,直接吩咐道:“如果是老王妃的东西单独放起来,别和这些脏污的东西放在一起,这刁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将这个房间再仔细搜,这些家具什么全部搬空一件不留,安昌伯府这些下贱的人,不配用。”

很快护卫们搬东西的速度就更加的快了,不过纪嬷嬷没在发现老王妃的东西,倒是这刁姿芊的布料不少,字画很多,比起男子房间的字画都多,很快装了两个箱子,这些东西鱼贯而出。

“不要,那是我的嫁妆,不要动不要动,你们这些天杀的东西,本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放下都给我放下。”刁姿芊不停的喊叫,闹得厉害,眼里的恨意滔天,睚眦欲裂的骂着。

若嬷嬷一看刁姿芊自己将堵上嘴巴的东西给吐了出来,这回若嬷嬷也急了,上去几个耳光上去,直接抓起刁姿芊飞离地面,吓得刁姿芊哇哇大叫。

若嬷嬷直接将刁姿芊绑在了院子里面的大树枝上,忽忽悠悠的,刁姿芊没别的毛病,就是怕高,刁姿芊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等着本姑娘将来怎么收拾你们,给我放下来,听见没有,都是小妇养的混蛋,给我放下来,放下我的东西,你们这些土匪强盗啊……”

刁姿芊的怒骂无人理会,方才若嬷嬷就是用从刁谩院子里面拽下来的粉色彩带给刁姿芊绑上的,这会子看着刁姿芊骂的这么欢,若嬷嬷还不忘了多拽几下拽拽彩带骂道:“你这种货色还好意思骂别人是土匪强盗,你自己看看你屋子没有一样是你自己的东西,就连嫁衣的布料都是王府私库的,还真好意思说,我呸!”

若嬷嬷还真来了兴致,不断的晃悠这个彩带,刁姿芊晃悠的更加的厉害了,内心已经怕的不成样子了,被大树枝晃悠几下,前一分钟还骂的厉害,结果后一分钟就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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