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书白想要自由,可是在得到自由后,即使看到了他的恐怖,也没有抛弃他。

没有……

亓官锐的内心动荡不已。

子车书白……是在保护他?

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会保护他!

很快,亓官锐发现自己置身于地下巨大的演武场里。

只有他和子车书白两个人。

他这回真正地失去了意识,他知道自己会变成巨大的本体,但他也相信,即使是自己只剩下了本能,也不会对子车书白造成任何伤害。

接下来,燥热和欲念掌控了他的身体,亓官锐模糊中知道自己对子车书白做了很多,索取了很多。

果然他终于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发现子车书白依旧被他缠在蟒躯里,睡得很安稳。

亓官锐因兽血而躁动的心,在这一刻居然有些平和下来。

随后,他发现子车书白快要醒了。

亓官锐立刻化作人躯,假装仍在睡着。

再之后,他感觉自己被套上了枷锁。

子车书白将禁武玄铁锁链反过来锁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这一刻,刚才几欲冲破胸腔的喜悦忽然仿佛被一桶冷水泼下。

纯粹的欢喜已经消失了。

子车书白没有把他交出去,却似乎也并不是真心要保护他。

在消耗了最后一点力量后,子车书白重新入睡,而亓官锐却再度睁开了眼来。

在蜕皮之后,他的等级已经从高级武王再度突破,达到了武帝级。

禁武玄铁锁链对他已经没有用了。

亓官锐盯着子车书白的脸看了很久,他第一次这样犹豫不定。

他憎恨自己还抱有希望,却又忍不住地依旧抱着这个希望。

终于,他决定静观其变。

他要看一看,子车书白要怎样对待他。

如果……如果……

再将他重新束缚起来,也不迟。

顾白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就看到亓官锐在发呆。

他顿时乐了。

蛤蛤蛤蛤你这死变态被锁住了没办法了吧,活该!

亓官锐听到动静抬起眼,敏锐地发现了顾白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子车书白在高兴?

他把我锁起来了……他很开心么。

亓官锐顿了顿,语气很温柔:“哥哥,你真的不怕我吗,我觉醒了血脉……”

顾白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扔了条毛巾过去。

亓官锐侧头:“哥哥?”

顾白:“给我擦头发。”

亓官锐“哦”一声,就老老实实给顾白擦头发。

顾白眯起眼,觉得这样被变态服务很爽。

小子诶,你觉得劳资像是怕的样子吗?

自觉已经把变态捆得严严实实了,顾白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禁武玄铁能禁锢人的武气,变态最多能把腿变成尾巴,想变蟒头吞了他,那是不可能事件。

而且只要身上捆了链子,就算腿上能用武气,也是爆发式的。

变态要想变蛇尾,那肯定是变一下、变回来、变一下、再变回来。

有啥可怕的?

顾白很大爷地等亓官锐给他擦完了头发,就往自己腿上 :“捏。”

亓官锐就被他的腿抬起来,给他捏腿。

捏完了腿,顾白再指指肩膀:“捏。”

亓官锐又给他捏肩膀。

捏完肩膀顾白要他推背,推完背了得全身按摩,全身按摩了以后,顾白又乐了。

因为亓官锐又硬了。

顾白:“……”

你这条淫蛇!

要是以前他当然没办法,但是现在嘛……

亓官锐凑过来,蹭蹭顾白的侧脸:“哥哥……”

顾白一巴掌呼开他的大脸:“不许。”

亓官锐蔫儿了。

顾白看着亓官锐满脸憔悴的样子,满意地打坐练功起来。

呵呵,要你以前翻天覆地做劳资!

别以为现在劳资不让你做就会给你去找妹子!

给劳资憋死憋死啊啊啊!

从这天以后,顾白终于开放地下演武场,让管家送进来各种食材,开始了每天折腾变态种马的日子。

他让种马给他烧水给他梳头给他洗脚给他端茶倒水……

他让种马给他做饭给他打扫屋子给他洗衣服给他晒被子……

他让种马给他全身按摩但硬了以后就被他赶到一边憋屈着……

他让种马……

总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变态种马做。

而且他还会嫌弃衣服不平整嫌弃饭不好吃嫌弃水烧得不够热嫌弃按摩不舒服各种嫌弃。

亓官锐每天被支使得团团转,但他却好像放弃了什么似的,那叫一个任劳任怨。

就连第一天的憔悴,也从第二天开始就换成了容光焕发。

让顾白非常没有成就感。

直到有一次跟顾白去过昊阳城的死士之一亲自拿要务下来给他批复、但看到亓官锐的忙碌劲儿居然丝毫没觉得奇怪时,顾白才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仔细地思考了半晌,终于脸色铁青。

玛蛋!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折磨变态!但是这些事不是以前变态就在做吗!

区别只在于,以前不必他刻意指挥,变态就已经先做完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