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亓官锐的步子越发清楚,就好像踏在了仇凃紧绷的心弦上,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让他觉得……森然又可怖。

心理上的压力一点点增加着,让仇凃的手指禁不住再度探出了尖锐的指甲,他的嘴唇渐渐变成了紫黑的颜色,甚至他英俊的面容上,也再度凸起了仿佛蚯蚓一般的经络,就好像是绣上去的花纹。

本能的惧怕使他再度开始魔化,几乎就要忍不住现出魔人的形态来了。

亓官锐忽然停下了步子。

他侧过头,微微一笑:“怎么,即使同我厮杀,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仇凃的魔化,在这时被打断。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能帮我什么?”

在这灵武大陆上,数千万年来也没人能够打破魔人的诅咒,他不相信现在有人能够将他重新变回武人,但他又有一点隐晦的期盼,期盼有这样一个人,能真正地帮助他。

亓官锐弯起嘴角,柔声说道:“当然不是帮你变回武人。”

仇凃即使已经预料到,却还是失望了。

他有些嘲讽地开口:“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需要你来帮我的?”

亓官锐笑道:“你需要一个可以容纳你的地方。”

仇凃看向他:“你让我投靠你?”

亓官锐很温柔:“怎么,我不值得吗?我不介意你吃人,更不介意你是魔人。”他转脸一笑,“老实说,我根本不觉得魔人与武人有什么区别。”

在吞天玄蟒的记忆里,这些都是蝼蚁,全都是……食物。

这一瞬间,亓官锐的身上爆发出一种奇特的气势,这气势似乎不明显,却有着幽远而古老的召唤。

好像有一头亘古便已存在的凶兽盘踞在他的身后,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恐怖的威压。

仇凃沉默了,然后说道:“你不过是个高级武使。”

他已经有点被说服了,但他也并不是真的觉得,这个人只是个高级武使。

他想要更多有说服力的东西,而不止是自己的错觉。

亓官锐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周身的气息已经变了。

仇凃抬头:“……高级武君?”

不,还是有点欠缺,这应该不是极限。

亓官锐笑了:“如果你想要继续看下去,也许会走不出这个地方。”他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如果到时候你仍然不肯投靠我……就得死。”

仇凃深吸一口气:“我看。”

不错,他是真的需要一个容纳自己的地方--就连他如今的好友陈元昊,他都无法倾吐自己是魔人的秘密。所以,一个真心投靠的主人也没什么不好。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期待了……他究竟,可以看到什么?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

那是一条巨蟒。

一条通体墨黑的,在地上盘旋起来如同一座小山的恐怖巨蟒,一个庞然大物。

在巨蟒出现的刹那,周遭数座山头之内,所有的猛兽都感知到这巨蟒的气息,它们几乎立刻就伏趴下来,表示了自己的臣服。吞天玄蟒,就算在古兽横行的上古时代,也是食物链的顶端。

天下万物,无物不可吞食,无物不能吞食。

因此,即使这条巨蟒还不是完全态,它显露出来的力量,也已经远远超过人形态的高级武君。

除却天赋能力之外,恐怕这身威压也堪比高级武王了--甚至无限逼近武帝级别。

如此可怕,如此惊人!

仇凃惊骇了。

尽管他也曾听说过有特殊世家中,能有子孙觉醒体内深藏的血脉,生成不同的血脉形态,他也猜测了这个男子或许就是这般特殊的家族中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见到这样的凶物。

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这样的事迹,从来没有过血脉觉醒后能形成如此惊人的形态!

这个亓官锐……究竟是什么人!

但与此同时,他已经在这样的威压下深深地弯腰。

他也同那些野兽一般,表示了臣服。

仇凃缓缓地吐气:“……主人。”

顷刻间,压力全无。

在他面前站立着的,又是那个一直温柔微笑的青年。

他说道:“把手伸出来。”

仇凃恭敬照做。

随后,一条黑色的小蛇无声窜出,然后悄然缠到了他的手腕上。

从此以后,他的性命,他的一切,都在亓官锐的监控之下。

亓官锐今晚收获颇佳,但到底时候浪费不少,所以很快化作蛇影,穿行无数房舍,回到了宿舍之中。

床上顾白黑发铺开,肤色白皙,在月光下几乎透明。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完美得如同一尊白玉雕像,又似乎比起白日里的高不可攀,多了一分脆弱之感。

亓官锐进得房中,在看到的刹那,心口就生出了一股燥热。

他关上门,快步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抚上了顾白无暇的侧脸。

是微凉的,极为光滑的触感。

亓官锐微眯着眼,慢慢将身子靠近。

他知道,不仅是这幅美景,还有其他的东西,刺激着他的□。

是鸳鸯芝。

尽管并没有吃下,也尽管一开始就屏住了呼吸,但鸳鸯芝确实是天地间难得的异物,成片聚集在一起时,就算是亓官锐,也免不了要受到一点影响。

当然,这点影响是完全可以控制的——亓官锐已经可以禁锢自己的□了——但此时,他却忽然不想就这么压抑下去。

反正……子车书白已经睡熟了。

如果他不将那黑气吸走,他得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自行醒来。

想到这里,亓官锐脱下外衣,同样只留下里衣,飞快地爬上了床。

他的双腿分开,正将顾白整个人都包裹在胸怀之间。

然后他低下头,准确地含住了顾白的双唇。

……开始陶醉地吸吮起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只要小心一点……每一天每一天,他的理智和欲望都在争夺,他能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却不能控制住□的汹涌。

那是自然而然迸发而出的最原始的欲望。

亓官锐今天决定稍许放纵,或者也是因为鸳鸯芝让他脑子有点浑噩了,又或者是心情不错。

总之,他一面舔吮着顾白的唇,一面又将手指自顾白的衣下探了进去……在腰侧不断抚摸,然后抚在了他的腹部上,又向后滑动,缓慢地摩挲。

渐渐地,亓官锐燥热感更强了,他还是难耐地蹭动着身躯,后来干脆一把将人抱起,搂在了怀里。

他的右手仍然没有拿出,反而向后方滑去,然后他捏住了顾白挺翘的后臀,爱不释手地抚摸片刻,就稍稍加重了力道,开始尽情地揉捏。简直是隔靴搔痒……他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往那丘壑之间拂动,但并不敢真正地探入。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真的将手指触碰到那里,恐怕就要忍不住刺进那幽秘之处,要做出更加激烈的事情来。

……不过不行,还得继续忍耐。